张哥最近日子很不顺,手底下的艺人没有一个出头的,有一个郑烽勉强跟霍连山炒兄弟情炒出了一点苗头,但也算不上是火,顶多是刷个脸熟,但刘姐昨天反手就是一盆脏水反泼到郑烽身上,把郑烽那点苗头全给熄灭了。
泼脏水这活儿有来有往,你泼我的艺人,我就泼你的艺人,就看谁的水更脏,料更实,谁的艺人更抗泼。
张哥这几天被她打压的整个人都蔫儿了,就像是很久没浇过水的花,整个人都干巴巴的,没什么精气神儿。
但一看见她,张哥立马挺直了腰杆,一张尖酸刻薄的死人脸高高的昂起来,就跟要咬人的癞皮狗似得,一看就招人烦。
刘姐一个白眼翻到天上去,本来不打算理睬他,但偏偏张哥就要跳到她面前来挑衅。
“哟,这不是刘姐吗,几天不见乌鸦变凤凰了,都攀上楚家的高枝了!”
张哥说这话的时候,一股子阴阳怪气的酸味儿都快冲上天了,连讥带讽的说:“霜晨不是号称最保护艺人的娱乐公司吗?怎么,现在为了钱也开始把艺人往饭局上推啦?”
刘姐听的心头火起。
张哥说的是霍连山和楚应汶吃饭的那一次,因为当时事发突然,刘姐安排的不算特别好,还是被一些狗仔给偷拍到了,刘姐后来找了大价钱把这些照片买回来了。
她前脚刚买回照片,后脚楚家那边就传出消息,说要给霍连山投资源办一个大型演唱会,这消息从上面层层递到下面来,刘姐刚才接到消息的时候,圈里面不少人都已经知道了。
楚应汶出手从来不需要掩盖,虽然霍连山还没有同意要回到楚家,但这并不妨碍楚应汶欣赏霍连山,赞助一场演唱会而已,算不得什么。
只是楚应汶以前对娱乐圈的人从来都没什么兴趣,这次这样反常,难免激起别人的好奇心。
刘姐知道霍连山跟楚家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但那些外人不知道,特别像是张哥这种满脑袋污秽的人,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就脑补出了各种不能说的利益交换,难免让刘姐恼火。
他们霜晨就从来没出过这种事,演员自己想拼一把,出去给自己找出路,他们公司管不着,顶多是让经纪人盯着点别闹出乱子,但公司从来没逼过那些演员去做这些。
“洗洗你那脑袋吧,里面的东西都臭不可闻了。”刘姐嫌恶的扔下一句“怪不得养不出正经艺人”,然后踩着高跟鞋“哒哒”的往里面走。
张哥在她背后啐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声“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但刘姐没回头去跟他吵。
她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赢了,成王败寇,她没必要跟一条癞皮狗对骂。
刘姐进后台的时候,正看见霍连山从台上下来。
他果然得了第一名,脑袋上带着的是金光熠熠的王冠,霜晨的其余练习生都簇拥在霍连山的旁边,他走到哪里都像是站在台上一样,后台大厅的所有光芒都落到他的身上,把他整个人衬得一身贵气。
刘姐满意的从远处走过来,拎着包包跟他们说:“走吧,接你们回公司。”
这场选秀比赛历时不到十天,剪辑出来也就十几个小时,但却让他们无数人为之努力了许久,幸好,结果不赖。
虽然另外几个练习生的成绩算不上多好,但他们从台上下来的时候也有一种“毕业了”的感觉,这些天来的所有压力和忐忑全都随着成绩落下的时候尘埃落定。
他们其中大部分人都没经历过高考,但是却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再下台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显得怅然若失。
没有在这个节目上成功出道大放异彩,他们还会有下一个机会吗?
下一次,又是在什么时候呢?
“不用太失落。”刘姐早就见惯了这些起起伏伏,娱乐圈里大多数人都是熬过了许久才有冒头的机会的,那种一出道就爆火的人凤毛麟角:“你们还有其他机会的。”
最后,刘姐的目光放到了霍连山的身上。
霍连山还是原来那副样子,眉眼清冷神色淡漠,四周的狂欢或寂寥都与他无关,他站在那儿,却好像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一样。
“连山?”刘姐低唤了一声。
霍连山垂眸看过来,回了一声“刘姐”。
状态还可以,看样子并没有被“第一”冲昏头脑,但不知道为什么,刘姐总觉得霍连山有点提不起来劲儿似得,这状态有点眼熟,她想了想,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了。
霍连山这样儿前几天不就出过一次么?
从电视台出去的时候,刘姐明显感觉到霍连山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他开始频频向四周扫视,但四周人群渐少,到最后出了电视台、下到地下停车库之后就只剩下行人,也不知道他是想看什么。
刘姐带着几个练习生和霍连山一起上了车,霍连山自动坐在了副驾驶,剩下的练习生们你挤我我挤你坐在了最后一排。
刘姐开车回去,在回去的路上跟后排几个练习生说了一下往后的工作安排,得益于他们跟霍连山是一个公司的,所以这几个小练习生多少都蹭上了霍连山的热度,往后运作一下,如果运气好,说不定也能火一把。
那几个小练习生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听,生怕漏了刘姐一个字,等刘姐的车到了公司宿舍楼下,后排的几个练习生跟刘姐道别之后一涌而下,霍连山坐在副驾上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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