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金德曼只觉娇躯酥软头脑昏沉,心里面犹如千万头小鹿在乱撞个不停,竟兴不起半点抵抗之心,红着脸颤声问道:元帅,你,你不是喝醉了么?为何hellip;hellip;唔hellip;hellip;
一言未了,金德曼突然浑身一颤,原来余长宁的右手已经轻轻地覆盖在了她高耸的胸部上面。
看着身下美人欲拒还羞的动人风情,余长宁顿觉心里腾升出一股火热,像有一只调皮猫儿在用爪子挠着心脏,痒酥酥说不出的难受,他淡淡笑道:若是不装醉,再喝下去只怕真的就会倒地不起了,不过我现在离醉亦是不远,做什么事都是率性而为,大胆而为。
说完之后,余长宁发出一声粗长的鼻息,抚在金德曼胸部的右手微微用力,握着那团饱满之物轻轻地搓揉了起来。
金德曼感觉到心儿犹如战阵之鼓急促跳动不止,她情迷意乱地抓住余长宁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掌,软言细语口气竟是说不出的哀求:元帅,德曼hellip;hellip;好怕,求你不要这样hellip;hellip;
余长宁垂下脑袋,凑到她的耳垂边轻轻道:在我们坠崖流落到小村的那个夜晚,女王你的胆子可是大得很,你难道忘记了么?
轻轻的话音犹如沉雷一般响彻在金德曼的耳边,惊得她瞬间瞪大了美目,俏脸红得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余长宁酒醉之后头脑昏沉胆子忒大,当下也不转弯抹角,直截了当地笑着说道:余长宁也算堂堂七尺男儿,自喻为纵横花丛摘品尽群芳,没想到这次却在新罗翻了跟头,被你这可恶的小女王乘机调戏欺凌,你说说该如何补偿我才是?
那晚的风流韵事一直是金德曼心中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忆起那令人面红心跳的一幕,想及自己犹如一匹疯狂的雌马般在他身上起跃纵横,仿佛来到了激流中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特别是最后跃上巅峰的那一霎那,金德曼只觉即便当时就这样死去,也了无遗憾。
然而没料到的是,心中难以启齿的秘密,竟被余长宁醉酒之后当面说破,如何不令金德曼感觉又羞又急,恨不能立即找条地缝钻进去。
余元帅却不会给德曼女王钻地缝的机会,他将她紧紧地压在身下,醉态可鞠地笑问道:怎么不说话了?难道做过的事女王还想抵赖不成?
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后,金德曼终于镇定了下来,她侧过头去不敢再看余长宁一眼,颇为委屈地问道:元帅你是如何知道了这事?
余长宁也不隐瞒,便将柳寡妇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对金德曼说了,听着听着,金德曼羞怯更盛,感觉到余长宁炽热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脸上,索性闭上双目不言不语。
说完之后,余长宁轻叹一声道:其实说些心里话,在下原本乃长安城宾满楼的庖厨,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因碰巧尚长乐公主为妻,才位列皇亲国戚之中,其人才其品德都不足为道,女王坐拥新罗,美貌更是倾尽十城名扬三韩,心仪女王的名门贵族子弟多不胜数,然不知女王为何却对在下情有独钟,实在令我委实不解。
金德曼一直静静地听着余长宁的话,当他说完之后,女王终于忍不住睁开了双目,明艳动人的俏脸上闪动着万千柔情,低喃问道:元帅,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余长宁颔首道:当然记得,那日~~~~~我偷偷潜入金城,得知你的行踪后尾随跟到了千佛塔内,并装作佛祖戏弄了你一顿。
金德曼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这才缓缓开口道:那段时间百济大军无休止地攻打着金城,看着群臣恐惧军民疲惫,德曼的心里同样也感觉到害怕,我怕守不住父辈们传下来的基业,也怕百济攻入城中会大肆屠杀黎民百姓,每天夜晚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听到远方城头提示敌军来袭的战鼓声,便浑身紧绷快要呼吸不过来一般,然而到了群臣军民面前,我又得戴上新罗女王睿智高贵的面具,装作一副夷然无惧的模样,诸多心事苦楚都只能埋在心里,无人可以给我安慰,也无人能够可以倾述,那时候,我多么希望自己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女子,在疲惫恐惧的时候能够躲在夫君的怀中,让夫君用宽广坚实的肩膀为我遮挡风雨。
说完长长的一席话之后,金德曼嘴角溢出了一个动人至极的笑容,放佛阳光穿破云层,山花陡然开放:那晚在千佛塔内,正是德曼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我不停乞求着佛主,愿意用自己的寿元换得家国安全,德曼尽管是信女,然而也深知依靠上天是多么愚蠢的行为,佛祖怎么能够听见德曼微弱的呼唤声呢?正在这个时候,元帅你出现了,带着希望出现了hellip;hellip;
说到这里,金德曼双目流下了两行清泪,伸出手臂紧紧地搂住了余长宁的腰身,似乎生怕他会突然离开一般。
美人温言细语情意款款,余长宁良久沉默,半响后才摇头一叹道:女王对在下的感情,只怕是感激之情多于男女之情。
不,并非如此。听到余长宁这句话,金德曼情急之情溢于言表,若是只有单单的感激,德曼大可在其他方面表示谢意,金银财宝美人佳丽任君挑选,怎会不知廉耻地拿自己身体当作谢礼?德曼虽长于蛮夷之地,然也受中原文化熏陶,请元帅千万不要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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