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七章 才女之邀
余长宁一望外面黑沉沉的天色,不由失笑道:这么晚了还要出去游玩,你难道不怕遇到专门诓骗你这样漂亮小姐的登徒子吗?
房玉珠红着脸淡淡道:无妨,长安城乃天子脚下,怎会有那么多的登徒子?余驸马多虑了。
余长宁见她模样所不出的俏丽,不由笑嘻嘻地调侃道:怎么没有,在下号称黑夜之狼,便是长安城大名鼎鼎的登徒浪子,专门喜欢像你这般漂亮的小姐。
闻言,房玉珠的俏脸忍不住更红了,垂首沉默半响,声调却带上了一丝颤抖:那,余驸马,你能陪我一道前去游玩吗?
余长宁闻言一怔,挠了挠头皮有些为难道:现在已是夜晚,而且我劳累工作了一天准备好好休息,所以hellip;hellip;
听他如此说,房玉珠不由露出了淡淡的失望之色:若是不行,那就算了hellip;hellip;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不过既然是房小姐你相邀,本驸马再累也得陪陪你,想去哪里?说吧!
房玉珠一愣,这才知道他刚才必定是故意捉弄自己,故作嗔怒地看了他一眼后,方才展颜笑道:现在这个时辰哪里最是热闹?
若要论热闹,非东市与西市莫属。
那hellip;hellip;我们就去东市吧,不知余驸马意下如何?
余长宁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笑道:本驸马愿意为小姐鞍前马后,保护你的周全,咱们走吧。
言罢,两人也未叫上府中马车,便步行朝着东市而去。
夜晚的长安,闪动着星星点点的灯光,光彩流离宛如繁星,漂亮得令人眩目。
冠带坊离东市尚有一段距离,漫步前行在朱雀大道上,虽然与余长宁保持了一段距离,但房玉珠的芳心仍旧犹如小鹿般乱撞个不停。
我是怎么了?为何竟傻到要在府门等他?而且还与他一道出来?他可是长乐公主的驸马啊!
几个问题在心里来来回回翻滚,房玉珠不由生出了一片迷茫之感。
人说诗人都是感性的,房玉珠自然也不能例外,目前虽然已有双十年华,但她从小心高气傲藐视天下男儿,根本没有男子能够入得她的法眼,但如今,她的心里却被一个可恶的身影闯入,犹如狗皮膏药一般缠着自己萦绕不去。
究竟是多久爱上这个无赖的?房玉珠恐怕自己也说不清了,或许是两人从假山一道跌入池水的时刻,或许是他抱着扭到了脚的自己前去凉亭,并偷走自己的绣花鞋的时刻,也或许是他醉态可掬地写下那一百篇震撼世人的诗词的时候。
总之一点,房玉珠已是不可救药地沉沦了,沉沦在了他的一举一动,一怒一笑里面。
偷偷地抬眼看了一下余长宁的侧脸,房玉珠心里又是一声沉重的喟叹:可惜,他却是大唐帝婿,公主驸马,长乐公主虽然刁蛮任性,但也是一绝代佳人,他夫凭妻贵荣华一生,只怕今生自己与他却是无缘了。
此刻余长宁却没有发觉身旁伊人复杂的心绪,想到两人出来许久也未说过一句话,他不由打破沉默地开口道:对了,最近诗社情况如何?
房玉珠从复杂的情绪中回过了神来,淡淡笑道:还算不错,自从我们得了全国诗词大赛第一名,天渊诗社与长静的瑜林诗社业已名响全国,每日都有很多才子学子慕名而来求教学习。
听她提及余长静,余长宁不由微笑开口道:以前我姨娘经常说她不务正业只知道去办什么诗社,没想到这几月以来,她竟取得了如此成就,瑜林诗社也是发扬壮大,倒是让我们觉得有些意外。
房玉珠突然美目怔怔地看了他道:余驸马,你是否觉得吟诗作赋也是不务正业?
额,这个问题有些不好回答,吟诗作赋毕竟是达官贵族,名士才子们的专利,对于很多百姓来讲,诗词歌赋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一个国家要振兴,当应发展军事与经济,诗词歌赋可以锦上添花,但却不能解民倒悬雪中送炭。
闻言,房玉珠不由露出了深思之色,琢磨半响方才喟叹道:所以你那日在诗社授课时,才会说真正的知识,不仅仅体现在能作多少首诗,能画多少幅画,而是牵扯到生活的方方面面,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想我房玉珠浸淫诗词歌赋十余年自认为文采了得,没想到到头来却还是一只井底之蛙,实在可笑至极。
见她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余长宁不由柔声安慰道:房小姐你乃房大人爱女,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乃当之无愧的才女,恐怕也只有李清照能够比得上,何必如此妄自菲薄?
李清照是谁?房玉珠愣了愣,不由好奇反问。
李清照被誉为千古第一才女,不过却是宋朝人,余长宁一时话快说溜了嘴,面对房玉珠的疑问顿觉有些不好回答,只能笑嘻嘻地胡编乱造道:李清照出生在离大唐很远的名为lsquo;宋的国家,说出来你也不认识。
房玉珠恍然点点头:你以前曾说过天下共有七大洲,那这宋国不知位于哪块大陆?
嗯hellip;hellip;南美洲吧。看到自己已是越扯越离谱,余长宁脸膛终于忍不住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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