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闻言故作失望,问道:那前辈,现在要如何是好才是?我可不愿与这女人一道上路。
司徒骜沉吟了片刻,冷着脸问苏紫若道:女娃,你现在可是要返回剑斋?
苏紫若冷冷道:不错,我私自下山随人私奔,自然要向师尊认罪!
那好,你就回去帮我告诉欧宁羽一声,说老夫劈了那王重阳之后,便亲上昆仑向她挑战!
苏紫若惊异不定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迟疑地问道:你,要放我走?
对,念在欧宁羽昔日的不杀之恩,老夫今日也放过你。你走吧!
得到这魔头肯定的回答,苏紫若心里竟没有一丝高兴之色,怔怔地看了余长宁良久,却发现他拼命地正对着自己眨眼,示意快点离去。
踌躇了一下,苏紫若终于打定了主意,银牙一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便顺着溪流向上游走去,不消片时便没入了山峦之中。
余长宁怔怔地看着苏紫若的背影,良久无言,真希望自己也能跟着她一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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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为南山(秦岭)余脉,离京师长安不远,司徒骜挟着余长宁一路向西而去,翌日黄昏到得了河东道忻州定襄县外。
司徒骜原本不打算进城,不料余长宁却因肚腹饥饿大吵大闹,司徒骜心念他毕竟乃一凡人,自然忍受不了两日不吃不喝,便依言进城,让他饱餐一顿。
此时正值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小城不比繁华的大都市,除了客栈、酒肆、青楼等地灯烛煌煌一片光亮外,其余地方早已黑蒙蒙一片,长街清冷得连一辆行驶的高车也没有,偶尔有过路的行人,也是脚步飞快,显然正在归家途中。
胡乱寻得一间客栈,余长宁刚要跨过门槛,不料想起什么似地脸色骤然一变,讪讪笑道:前辈,我身上的银子全被秦清那臭小娘偷去,你身上可有银两?
司徒骜冷哼一声道:老夫出门在外何须带钱?自然是没有!
那我们待会要如何结账啊?
哼!若店家敢问我们要银子,老夫便一掌劈了他!你放心吃就是。闻言,余长宁敬佩地竖起了大拇指,高声赞叹道:前辈吃霸王餐也如此威风,不愧是未来的天下武功第一人,在下对你的景仰,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一路被他这般吹捧,饶是司徒骜这般魔头,心里也忍不住暗暗爽快,不禁觉得这小子看起来竟有那么几分顺眼了。
☆、第三五四章 施计逃走
进得客栈选了一个临窗的座位,余长宁心念反正是吃霸王餐,索性点了整整一桌菜肴,直吃得他酣畅无比。
司徒骜显然没有进食的**,坐在桌前默默品茶,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长宁面上不做声色,脑海中却是思索不停,暗暗琢磨着脱逃妙计。
便在此时,一通脚步声轻轻上得二楼,耳畔传来店小二殷情的招呼:哎,几位道长里面请,小店自有上品斋菜,保管道长满意。
余长宁转头一看,当先那名老道须发斑白,慈眉善目,手中拿着一柄拂尘,端的是飘飘欲仙,正是华山派掌门田元子。
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这臭道士,余长宁不由想起了自己在宾满楼茅房内偷袭他的事情,不由暗暗一笑。
田元子皱了皱眉头,对着身边那名年轻道士吩咐道:赶了一天的路,咱们今日就在此地休息一晚。
是的,师傅。年轻道士应了一声,态度无比恭敬。
言罢两人寻来座位,正是余长宁与司徒骜邻座的那一桌,彼此可闻谈话之声。
见状,余长宁立即计上心来,突然对着司徒骜开口道:前辈,你们魔教教主可叫武不破?
司徒骜没想到余长宁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沉吟了一下回答道:武不破乃是上代教主,现在魔教教主名为慕容秋。
余长宁一直用余光默默地观察着田元子的神情,果然见他身躯轻轻一震,显然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眼见鱼儿上钩,余长宁顿时放下了心来,笑嘻嘻地开口道:昔日听闻武教主英雄非凡,盖世绝伦,有万夫不当之武功,打得那些正道狗,如华山派啊,少林派这些是抱头鼠窜,跪地求饶,想起来便让人觉得激动万分。
司徒骜素来与武不破不和,闻言立即冷哼道:武不破生逢其时而已,加之那些正道狗贼的确太不经打,除了欧宁羽外没有一个好手,所以才能成就武不破无上威名。
那若是前辈你遇到那些正道狗贼,情况又是如何?
司徒骜重重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冷冷笑道:自然要打得他们跪地求饶。
话音刚落,邻座的田元子立即站了起来,冷哼出声道:阁下何人?竟如此大言不惭,贫道田元子特来领教!
司徒骜回身扫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的悠然品茗,却不说话。
余长宁自然不会放弃这火上浇油的机会,霍然而起怒斥道:大胆老道,司徒老前辈是何等身份?怎会与你一般计较,还不快快滚开。
田元子好歹也一派掌门,被对方如此看轻,脸膛愤怒得通红,拂尘一扬昂昂道:尔等既为魔教之徒,莫非不识我田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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