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若想也不想便摇头道:不行,以司徒骜的功力,我们没跑几步便会被他发觉。
若是如此,我还有一计,说不定能让司徒骜放你离开。
不,苏紫若俏脸神色一变,坚定道,要走我们一起走,我岂能轻易逃离?
余长宁闻言心头一暖,正色道:你放心,这司徒骜虽然很厉害,然而却太过自负,而且或许是以前常年累月不见外人的缘故,脑子也有点不好使,当务之急,能走一个是一个,随后我一定也能想到办法逃走。
虽是如此,但你孤身一人太过危险,我想留下来。
不,紫若,你听我说,你走之后立即与画眉汇合,一道去岱海草原找柴秀云将军,吩咐她立即调遣大军攻上黑子岭剿灭魔教,并收集魔教偷采金矿的证据,另外再告诉她一声,现还不知代州刺史涂贵与此事可有牵连,让她一定隐秘从事。
苏紫若犹豫了良久,终于决定以大事为重,无比坚定地说道:好,那我就照你的话去做,若你不幸被司徒骜所害,我一定会取他首级为你报仇。
余长宁拍着胸脯自信开口:放心,我还要留下性命来娶你过门,怎会被他轻易所害?对了,我将计策说一遍,你得仔细记牢了。
听到他说要娶自己过门,苏紫若心里生出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寒着脸却是默默无语。
及至余长宁喁喁低声地将计策说完,苏紫若秀眉一挑,顿时露出了惊讶之色,小声道:这也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开始了,注意!余长宁对着她眨了眨眼睛,稍作示意后,突然大声吼道:什么,你竟要返回剑斋?
苏紫若白了他一眼,轻轻叹息道:长宁,这几日我已经想通了,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请你原谅我如此决定。
闻言,余长宁气的浑身颤抖了起来,戟指苏紫若怒声道:你这臭女人,枉我抛弃家业带你私奔,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绝情,真是最毒妇人心。
苏紫若似乎动了真怒,寒着脸道:若非以前你对我花言巧语,我怎么会叛离师门随你来到此地?现在我想明白,即便是走到天涯海角也难逃剑斋传人的追杀,倒不如回去师门磕头认罪!
余长宁俊脸一阵愤怒扭曲,暴喝道:既然如此,你滚!快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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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们的高声争吵,司徒骜白眉一皱睁开了眼睛,飞身上前冷冷道:你们两人在这里吵闹什么?不知这样会打扰老夫修炼吗?
余长宁愤愤然地指着苏紫若嚷嚷道:前辈,枉我对她全心全意,不惜抛弃家财带着她私奔而走,但现在她竟要跟我分手返回师门!你说气不气人!
苏紫若闻言不甘示弱,冷冷开口道:前辈乃武林中人,想必知道剑斋弟子不能与人成亲生子的规定,我甘冒如此大的风险叛离师门追随于他,不料他现在竟说还要纳几房美妾,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自然不会再跟随他!
司徒骜一生痴迷武功,加之又独居十五年,根本没尝过情爱是什么滋味,此刻听这对小情侣叽叽喳喳吵闹不停,顿觉大是头痛,怒声道:老夫哪会管你们这档小事?都给我闭嘴!
余长宁丝毫不理他的威胁,气咻咻地嚷嚷道:前辈,今天反正有她便没我,有我便没她,我不愿再见到这臭小娘恶心的面貌。
那好,我就一掌将你劈了,反正有这女娃带路也一样。司徒骜瞬间想到了一个办法,立即阴恻恻一笑。
余长宁闻言吓得魂飞魄散,自己想到了过程,却猜错了结尾,为何这老家伙竟不按常理出牌?
心念及此,他立即干笑道:前辈真会开玩笑,那全真教藏在终南山云深不知处,若没有在下给前辈带路,你如何才能找到天下第一高手王重阳?
司徒骜闻言缓缓点头,又望着苏紫若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将这女娃劈了。
余长宁浑身一个激灵,暗骂这老东西实在可恶,转念之间又是计上心来,猛然拍手道:好,老前辈这个提议倒是不错,我赞成。而且还可以为你这次出山造势立威!
什么造势立威?司徒骜皱眉问了一句。
前辈,你不妨想想看,像你这般武功高手,刚出山一定要劈几个小人物立一下威风,告诉世人你胡汉三hellip;hellip;哦,不对,是司徒骜又回来了,这个臭女人乃剑斋弟子,你劈死她一定会将那个什么欧宁羽气得半死,弄得她与你对决的时候根本无法全力应战,到时候你便可以乘机取她性命,虽然有些阴险无耻,卑鄙下流,胜之不武,但好歹比败在她手下强,实在妙哉妙哉!
司徒骜性格桀骜,痴迷武功,生平只敬佩击败过自己的欧宁羽,所以才会潜心修炼十五年,此次踌躇满志的出山,更是信心十足,誓要堂堂正正地击败欧宁羽,成就自己天下武功第一人的声名,此刻听余长宁如此道来,顿觉心头一阵醒悟,暗道:不行,若当真杀死这女娃让欧宁羽发挥失常,岂不坏了我的名号?
心念及此,他怒声训斥道:老夫光明磊落,岂会干这般无耻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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