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紧紧地抓住缰绳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子,又惊又怒地高声道:你这小妞当真太无耻了,竟对这匹可爱的骏马下如此重的毒手,一看便知必定有虐兽癖,若非宁哥我反映够快,差点遭了你的道儿。
柳雪晴寒着脸冷声道:若再不闭上你的狗嘴,下一次我便直接打在你的脸上。
余长宁冷哼一声,转头对薛仁贵嚷嚷道:薛大哥,、你可看见这次是这臭小娘当先欺负我的,快来评评理。
薛仁贵早已被他俩一路的争吵弄得一个头两个大,闻言大感无奈,轻叹一声道:余兄弟你留下来看守马匹,雪晴,画眉姑娘,我们进谷去。
画眉闻声点头,下得马来将缰绳交给了余长宁,有些歉意地开口道:公子,那我就随薛大哥去了,你可得当心一点。见他们真的将自己丢在这里,余长宁气恼地鼓着腮帮子,一张脸绷得紧紧的,闷着头也不出声。画眉见他有些生气,只得歉意一笑,转身疾步跟随薛仁贵与柳雪晴进谷去了。
☆、第三〇八章 一番恶战
将四匹坐骑拴在了大树上后,余长宁解下马褡裢上的水囊一通猛灌,稍事歇息算算他们恐怕已经走远,眼珠一转嘿嘿一笑,也是大步进谷。
这道峡谷林木丛生,道路崎岖,无数高大岩石巍巍似巨象般矗立于峡谷正中,走起来极是费劲,余长宁磕绊绊地前行良久,累得已是大口喘起粗气。
找来一根笔直的木材当作手杖,他继续向前蜿蜒前行着,偶尔停下脚步仰望头顶两旁山壁夹持下形成的一线南天,嘴中不由啧啧出声惊叹。
区区折折地走了良久,峡谷绕过一道山麓后已是开阔了不少,山风呼啸卷过带起了一片灰蒙蒙的尘土,隐隐有打斗声从前方传了过来。
余长宁精神陡然一振,丢开手杖脚步一浅一深地跑了过去,果然远远地看见薛仁贵三人正与许多马贼打斗着,惨叫痛呼之声不绝于耳。
那群马贼人数众多,犹如蝗虫一般堵在峡谷山道之上,呼喝之声鼓荡着耳膜,刀光剑影闪烁不断,即便是薛仁贵的骁勇,一时间也是前进缓慢。
余长宁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儿,心里不由大是焦急,想前去相助一番,奈何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去了白搭不说,说不定还要连累薛仁贵三人分心照顾自己。
正在心念闪烁间,他不经意地发现许多树藤顺着崖壁从山腰上垂了下来,虬结缠绕在了一起,仿若一条条结实的绳索。
见状,余长宁双目忍不住一亮,一番思忖已是计上心来,紧紧地抓住树藤,手足并用地攀登而上,不消片刻便登上了山腰。
这片山腰离地大约十丈有余,虽然草木丛生,胡杨林立,但好在相同相连,余长宁扒开枯黄的衰草小心翼翼前行,脚步艰难地来到了马贼们的头顶之上。
俯身一望,下面情形顿时一目了然,前面丈余宽窄的山道已被黑压压的马贼堵满,这些马贼们体型各异,手中或刀或剑,铜墙铁壁般堵在前方,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人肉长城。
薛仁贵手中一口大刀上下斜劈,左右翻飞,舞得是虎虎生威,画眉与柳雪晴一左一右地护持在他的身旁,马贼们纸糊糖做一般脆弱得不堪一击,根本不能阻挡他们三人前行的步伐,上前阻挡的人已是越来越少。
余长宁双目一闪,双手抱起身旁一块沉重的山石,对着下面黑压压的马贼便狠狠地砸去。
山石砸在一个举起长刀正欲进攻的马贼,头上,沉闷的声音直听得人心头发颤,那马贼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已是脑浆迸裂,连悲呼都没来得及一声便断了气息。
周边的马贼立即愕然抬头,只见一个锦衣青年正笑嘻嘻地站在山腰上,神色止不住的得意之色,显然刚才之事乃是他的杰作。
公子?画眉膛目结舌地看了看余长宁,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也跑来了这里。
虽是第一次杀人,余长宁心里竟没有多少害怕的感觉,反倒哈哈大笑道:本大侠刚才掐指一算,便知你们遇到了危险,所以特来相助,怎么样?不赖吧?
众马贼闻言大怒,一个粗犷的嗓音高喝一句:射死那小子,不少人立即弯弓搭箭,稀疏的箭雨如同飞蝗一般朝着山腰上飞了过来。
余兄弟当心hellip;hellip;薛仁贵见状色变,立即开口提醒。
余长宁心头一惊,急忙伏身旁边一块大岩石后躲避箭矢,箭矢击打在山石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使得他根本不敢探出头来。
遇到如此情况,余长宁顿时大感憋屈,眼看这块巨大山石光滑圆润,急忙用肩膀抵在上面,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用力向下退去。
这块山石本就地处斜坡,固定得不甚牢固,虽然重达万斤,然则被余长宁这么一推,竟顺着斜坡向着山下滚了下去。
眼见如此庞大的山石袭来,马贼们立即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尖叫着退缩避让,然则山道狭窄,众马贼又挤到了一堆,根本无法躲避,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山石落了下来。
只闻咚地一声大响,山石落在山道中又滚了数圈这才停下,石身上流淌着猩红的血迹,十余名马贼已被压成了断肢残臂。
眼看马贼们已是惶恐后退,气势大减,薛仁贵心头不由一喜,手持长刀急忙大步紧追,犹如一头饿虎扑入了羊群一般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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