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瑶将手中毛笔搁在了长案上,微蹙眉头问道:可知是谁也?
不知,但那两位姑娘都生得特别地美,宛如云中仙子一般。
陈若瑶见老掌柜这么大的年龄还露出一副迷醉之色,不禁哑然失笑,点头道:那好,将她们请上来吧!
目送着老掌柜下楼而去,陈若瑶起身将案上的宣纸折叠整齐,便听见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掠上了楼来。
转身一看,陈若瑶不能自禁地浑身一震,俏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美目也是忍不住瞪圆了。
来者乃两名容貌俏丽的女子,当先那名身者宫装,雍容华贵的女子遥遥地望着陈若瑶,打量她良久后方才矜持开口道:姑娘便是陈若瑶?
陈若瑶恍然回过神来,款款一礼道:民女陈若瑶,参见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秀眉挑了挑,有些疑惑地问道:姑娘以前见过本宫?
陈若瑶毕恭毕敬地作答道:民女曾有幸见过公主凤颜,所以认识公主。
长乐公主微微一笑,冷声开口道:姑娘果然生得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怪不得能将余长宁迷得神魂颠倒,临死之际也不忘记姑娘你了。
闻言,陈若瑶俏脸顿时惨白,芳心中也是忍不住一阵狂跳,急不可耐地高声道:什么临时之际?余郎他怎么了?
余郎,呵,叫得真是亲切。长乐公主深深地蹙起了眉头,突然冷哼道:他死了。
死hellip;hellip;死了?陈若瑶瞬间如遭雷殛,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泪水已是不可遏止地流了下来。
见她如此模样,长乐公主心内不由升起了一股莫名地烦躁,冷冷笑道:姑娘对驸马果然是情深意重,听到他的死讯竟比本宫还难过,当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陈若瑶似乎对长乐公主的讽刺充耳不闻,面如死灰地坐在地上嘤嘤抽泣着,良久之后她才拼命遏制哭声悲恸问道:敢问公主,余郎他是如何过世的?请你将详细经过原原本本地对我道来。
长乐公主暗暗攥紧了粉拳,长吁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凤目中闪动着森厉的冷意:余长宁贵为帝婿私通你这浪荡民女,丢尽皇室颜面,按律理应处死!
闻言,陈若瑶霍然站了起来,遥视长乐公主毫不退让地冷声道:你这恶女人三番两次逼迫余郎作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最后还强迫他与你假成亲,此等行径卑劣得犹如土匪,若要追究我们的过错,你也逃不了罪责。
听到她骂公主为恶女人,婉平顿时为之色变,怒斥一声道:大胆民女,竟敢冒犯公主凤颜,该当何罪?
听陈若瑶似乎已经知道了一切,长乐公主心头一紧,芳心顿时腾升起了一股怒火,冷着脸道:原来他连这等事情也告诉了你,不错,本宫是逼迫他成亲,你又能如何?
陈若瑶毫不退让地冷声道:你虽是高不可攀的公主,但我相信天子一定不会是那种偏袒子女,不明是非之人,我必定前往京兆尹衙门击鼓鸣冤,向陛下讲述冤情。
长乐公主眼见这女子如此刚烈,顿时气得银牙紧咬,盯着她却是不说话,气氛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公主府内,余长宁剥开了一个卤鸡蛋的外壳,吹了一口凉气放在嘴中一尝,边吃边赞叹道:果然是美味至极,哎,芙蓉,你也别愣在这里,快尝尝味道如何?芙蓉轻轻点头,也学着他的模样剥开了卤鸡蛋吃了起来,睁大美目惊喜笑道:驸马爷,这经过卤水煮了的鸡蛋真是美味无比,简直是太好吃了。余长宁哈哈一笑正欲出言,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掠进院中,余长致惊恐的声音已是响彻开来:二弟,快出来,大事不好了!
☆、第二五七章 惊人的耳光
余长宁愣了愣,快步走到门前,见余长致大汗淋漓喘息不止,不禁笑道:什么大事不好,大哥,我正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知道了必定会乐得手舞足蹈。
余长致深深地一个喘息,拉住余长宁的衣袖惊声道:长宁,刚才长乐公主不知为何突然到宾朋楼去了,我好奇之余向掌柜打听,才知公主今天专程是去找陈掌事。
你是什么?公主去找若瑶了?余长宁闻言顿时脸色大变,抓住余长致的胳膊便惊声发问。
可不是吗?二弟,咱们与陈掌事虽是很要好的朋友,但公主毕竟从未见过她,不知今天为何突然前去找她?你可知道其中缘由?
余长宁怔怔地想了半天,突然心头一阵大跳,理也不理余长致,撒开退腿便出了府门朝着宾朋楼狂奔而去。
长乐公主与陈若瑶良久对视着,见她根本无视自己的威严,长乐公主凤目中不由闪过阵阵寒光,沉声命令道:婉平,上去给本宫狠狠地掌她的嘴!
遵命。婉平拱手应命,俏脸一沉便要上前。
陈若瑶芳心一惊,慌乱后退撞在了凭栏之上,望着慢慢逼近的婉平颤声道:帝都长安,天子脚下,莫非公主还想仗势欺人不成?
长乐公主冷哼一声道:你这贱女人勾引本宫驸马,根本不知礼义廉耻,就算杀了你也是不为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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