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队伍到得长乐公主府前缓缓停下,余长宁翻身下马走到结着红绫的马车前扶下长乐公主,人群顿时为美丽高贵的公主激动了,公主万岁的声浪此起彼伏。
府内到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红艳艳的喜庆灯笼照得前院犹如白昼,当两位新人相袂进入公主府大厅时,宾客们祝福的声浪淹没了一切的声音。
婚礼由尚书左仆射、梁国公房玄龄亲自主持,朝廷文武百官前来观礼祝贺,其余人等全为余家远亲近邻或要好朋友。
当高冠锦衣的余长宁与红裙拖拽的长乐公主并肩而立准备拜堂时,整个气氛顿时达到了**。
一拜天地,两位新人转身对着门外天空大地叩拜,由于公主乃天子之女,所以只是微微一躬算是作礼。
二拜高堂,两位新人对着双方父母叩拜感谢养育之恩,由于太宗不可能亲自出席女儿的婚事,就由皇室宗亲李道宗代为受礼,而余长宁父母早亡只有姨娘建在,所以高堂上只端坐着两人。
但当余长宁对着李道宗伏地深深一个叩拜后,本当向罗凝行礼的长乐公主依旧是昂昂挺立根本没有行礼,不少宾客顿时奇怪地瞪大了双眼好奇观望,罗凝更是惊得脸色大变,显然不知公主为何如此不知礼数使她难堪。
房玄龄眼见出了状况,气氛有些尴尬,急忙拖长声调高声道:礼成,夫妻对拜!
眼下的环节本该是夫妻对拜行礼,不过长乐公主依旧是无动于衷,好似事情根本与她没有关系。
眼见公主如此轻慢罗凝,余长宁也是大感愤怒,根本不屑与她对拜,一时之间两人昂昂站立谁也未有举动,气氛顿时陷入了僵局。身为婚礼主持的房玄龄心明眼亮,知道此刻不宜过多等待,又是一声悠长宣呼:送入洞房;便是完结了婚礼的所有程序。两位新人在宾客们的簇拥下进入洞房,宾客们嬉笑吵闹了一会儿,又如潮水般的褪去,一时间偌大的房内只剩下了余长宁与长乐公主两人。
☆、第一七五章 新婚之夜
洞房内龙凤烛晃动燃烧,大红的囍字贴满了每一扇窗户,宽阔的床榻上更是红纱红被一片喜庆。
按照礼仪,此刻余长宁应该用秤杆挑去公主头上的盖头红,然后出去向宾客们敬酒,不过此刻他却丝毫没有心情,一声冷哼将红绫扔在了地上,坐到桌前倒了一杯酒便仰头饮干。
感觉到了他的不满,长乐公主自行掀开了盖头,冷冷笑道:本宫知道你在气什么,天子帝姬岂能向民妇行礼,当真是笑话!
余长宁黑着脸站了起来,戟指长乐公主恨恨道:李丽质我可以很严肃地告诉你,咱们虽是假成亲,不过对于该有的礼仪还是应该遵循,今天你让我姨娘难堪下不了台面,以后我必定加倍奉还。
大胆,本公主的名讳岂是你能恣意大呼小叫的!长乐公主凤目一寒,显然气得不轻。
哼,不管如何,我也是你名义上的相公兼驸马,你的名字有什么叫不得的,听着,我继续叫给你看,李丽质;李丽质;李丽质!你能把我怎么样?
见他无赖的市井模样,长乐公主顿时气得俏脸泛红,高耸的胸脯也是剧烈喘息着,稍事定气,她寒着脸拍掌高喝道:婉平,你在何处?
吱呀一声,红楼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通急促的脚步声登上楼梯直入位于二楼的洞房,婉平娇小的身影已出现在了眼前,拱手正色道:公主有何吩咐?
余长宁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吭哧道:你你你,为何在这里?
婉平乃是本宫贴身侍婢,即便是出嫁也会跟着本宫。长乐公主冷冷一笑,大袖一甩冷哼道:这恶贼竟敢口出无理之言,将他从窗户上扔出去。
是婉平肃然拱手,大步上前便要来抓余长宁。
闻言,余长宁顿时脸色变白,怒声道:擦,你这野蛮公主发什么神经,这里可是二楼,扔下去必定非死即伤,你该不会准备一过门便成为寡妇吧。
成为寡妇又怎么样!本公主巴不得如此,倒是有些人不幸英年早逝,可惜啊可惜。长乐公主摇着头已是一副感叹模样。
好,那你就将我丢下去吧,以陛下的圣明如炬,他一定会彻查此事,大义灭亲,还余家一个公道。
长乐公主气恼拍案道:余长宁,你竟敢威胁本宫?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余长宁笑嘻嘻地回答道:威胁你又如何?嫁入我余家门便成为我余家妇,本大爷每天将你吊起来打一顿都行!
听到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长乐公主俏脸又红又白,娇躯也是忍不住瑟瑟颤抖,一番惊天怒火还未发泄出来,余长宁已对着她挤眉弄眼地一笑,撒腿便跑下楼去了。
来到正厅与宾客们把酒言欢,苦中作乐的余长宁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当一轮秋月悠悠地飘到半空时,终于席终人散,喧嚣渐去,偌大的公主府恢复了一片沉静。
余长宁醉醺醺地拉着余长远与余瑞却是不放,嚷嚷高声道:不行,我们再喝一杯,来,干了。说罢大笑着端起酒杯仰头喝酒,溢出嘴角的酒水洒满了整个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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