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那些山山水水,花花草草多没意思,不知陈庄的金库建在哪里?可否带在下去参观一下。
见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无赖模样,陈若瑶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也未将他的话当真,走在前面领路去了。
两人沿着青石台阶蜿蜒上山,沿途绿树葱茏,夏蝉鸣叫,一派初夏时节的大好风光。
到得山顶正是正午时分,天空的太阳已有了几分毒辣,陈若瑶寻来树荫处坐下,淡淡开口道:走了这么久,先休息一下吧!
美人相邀,余长宁岂会拒绝,懒洋洋地走过去坐在了她的旁边,靠在树干上双腿一蹬便伸了一个懒腰。
陈若瑶看也不看他一眼,双手抱膝默默遥望着远方叠嶂山峦,美目中流淌着淡淡的缅怀。
一时间,余长宁大感无聊,掏出弹弓左右瞄准比划,捏住皮条的手指一松,石子飞快射出,转眼便将一只飞翔的麻雀击落下来。
陈若瑶微微蹙眉,转过脸来不悦道:那只麻雀又没招惹你,为何要如此残忍血腥?
余长宁笑嘻嘻地回答道:在下也没招惹陈姑娘,为何你却对我爱理不理?
陈若瑶美目直勾勾地望着他,突然问道:你真的那么想当驸马?
听她问起这个问题,余长宁倒是有些奇怪,望着天空悠悠白云道:驸马乃天子帝婿,皇亲国戚,不仅能迎娶貌美如花的漂亮公主,更是鲤鱼跃上龙门一朝辉煌腾达,谁人不想,谁人不愿啊?
长乐公主她hellip;hellip;很漂亮?
当然,那臭小娘虽然骄横跋扈,野蛮无礼,但不得不承认乃绝色丽人,正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陈若瑶细细琢磨着这一句诗句,冷笑道:权色双收,艳福无边,那我就先恭喜余公子了。
恭喜谈不上,不过若真成为驸马,到时候陈姑娘一定不要忘记给我封一个大一点的红包,有个千儿八百两意思意思就行!
哼,长乐公主金枝玉叶,而你余家也是家财万贯,到时候你还会缺那点钱?
怎么不会!余长宁正色说了一句,余家有钱以后终归是大哥的,而长乐公主看起来也不太靠谱,男人出门在外难免应酬泡妞,身上若没银子,让宁哥我以后怎么在广大姑娘面前混。
你娶了公主居然还想着寻花问柳?陈若瑶膛目结舌地望着他,表情震惊不已。
余长宁摸了摸下巴理所当然地开口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实乃稀疏平常,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娶上七个八个回家,简直有辱我玉面小狼君的称号!
龌蹉下流!陈姑娘柳眉倒竖,突然抓起一把泥土用力掷在他的脸上,提起长裙飞一般的去了。
余长宁二丈摸不到头脑,这小妞今天怎么怪怪的,这么大的脾气,莫非是大姨妈看她来了?
☆、第一四三章 一拍两散
夜晚华灯初上,庄中灯火点点,犹如挂在青山上的明亮繁星。
坐落于半山腰的闲逸坊正进行着一场夜宴,高歌曼舞,觥筹交错,笑语喧嚣不绝于耳。
酒过三巡刚刚落杯,居中高坐的老族长指着厅内曼妙舞动的歌女道:余公子,这曲《霓裳羽衣舞》如何啊?
很大hellip;hellip;哦,不对,是很不错。余长宁恋恋不舍地从一个大胸歌女身上收回了视线,拱手笑道:在下不通音律,不过此歌节奏舒缓轻柔,舞女曼妙动人,自然是不可多得,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邻座的陈若瑶轻轻一声冷哼,却是不置可否,显然还在记恨今天的事。
老族长捋须微微一叹:陈氏乃商贾世家,从老祖宗创立至今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常言道:君子之泽三世而斩。但我陈氏依旧屹立不倒,闻名于华夏商界,公子可知其中奥秘?
余长宁略一沉吟,微笑回答道:想必是历代族长领导有方,掌事族人倾心尽力的结果吧?
老族长摇了摇手,郑重其事地朗声道:秘诀只有八个字lsquo;精明算计,铢锱必较。
余长宁微笑如初,却没有搭话的意思。
老族长突然一声苍老的叹息:对于与宾满楼合营之事,我陈家本来抱有无比真诚之心,也很想利用此次机会发展酒肆行业,然而经过今天族老们的聚议会商,却始终认为五五分成太不划算hellip;hellip;
族长hellip;hellip;陈若瑶神色不由一变,站起身来便要插言。
老族长轻轻摇手,示意她不要说话,望着余长宁笑道:余公子,我陈氏宾朋楼虽比不上你们,但好歹也算长安一流酒肆,更别提还有遍布全国各地的百家酒肆,与你们五五分成,显然是吃了大亏,若要成事,你们须得再作让步才行。
余长宁丝毫没有沮丧,淡淡笑道:老族长那八字秘诀在下不敢苟同,为何?商人若光言其利,只计较眼前铢锱毫厘,却不懂得目光长远,先予后取之道,即便是精明如陶朱公再世,也会失败。
老族长目光一闪,语气中有了几分怒气:公子是在质疑陈家的经商方法?
余长宁笑嘻嘻地回答道:在下不敢,时才之言完全是与老伯进行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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