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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二郎!陈若瑶霍然站起,拿起油灯走至门前娇呼道:二郎,是你么?
    啊,阿姐?你可回来。院内响起一个惊喜的声音,一个身材干瘦的少年已是跌跌撞撞冲了进来,年轻的脸上止不住的喜意。
    ☆、第一三九章 前往陈庄
    见少年满面通红,浑身酒气,步履翩翩倒倒,陈若瑶皱着眉头责怪道:二郎,你怎么又出去喝酒?还留下娘一个人在家hellip;hellip;
    阿姐,你身上还有银子没?快,拿给我翻本。二郎急不可耐地打断了陈若瑶的话,走上前便要来取陈若瑶腰间系着的钱袋。
    陈若瑶显然早有防备,侧身一让轻易避开,蹙眉喝斥道:早就告诉你不要出去赌钱,你为何却是不听?
    阿姐,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待我翻了本就绝不再赌,你就拿些银子给我吧。二郎上前讨好似地连连摇着陈若瑶的衣袖。
    陈若瑶微微一叹,解下腰间钱袋正欲拿钱给他,不料二郎一把抢过钱袋攥在手里,看也不看几人一眼便欢天喜地的撒腿去了。
    陈若瑶柳眉倒竖想要追赶,快步来到门边却见二郎早已跑得没了影子,不由又是沉重一叹,目光止不住的失望。
    瑶儿呵,他已经无可救药了,就随他去吧hellip;hellip;陈大娘以袖拭泪,神色也是一片凄凉。
    见她两人此等模样,余长宁不禁有些尴尬,干声笑道:这位二郎小朋友,呵呵,真是活泼得有些奇怪hellip;hellip;
    余公子,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陈大娘摇头一声喟叹,二郎原本也是一个很好的后生,可是这两年却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怎么劝阻他也是不听,若非若瑶时常拿钱接济家里,只怕连这间栖身的破屋也会被他卖去,哎!说起来真是家门不幸。
    余长宁默默点头,不好在别人家事上插言,只得温言安慰道:二郎或许也是少不更事,等他长大一点就会明白大娘的苦心。
    吃过晚饭,陈大娘轻声吩咐道:瑶儿,你带余公子到你的房间去,稍事整理一下,将床上的被褥全部换成新的,也让公子睡得踏实。
    陈若瑶轻轻地嗯了一声,余长宁拱手谢过,便跟着她去了。
    来到后园偏屋,却是一间整洁干净的青石小屋,茅草做顶,青石砌墙,墙上缝隙处全用黄泥堵上,房内一张挂着纱帐的床榻,一面人高的铜镜,另外便是一些红红绿绿的女儿事物,为粗犷石屋平添了一份暖意。
    见陈若瑶正细心地替自己换新被褥,余长宁轻声感叹道:陈姑娘,我今天才知道你可是男人梦寐以求的贤妻良母型啊!
    陈若瑶双手一僵,转头怒声道:你这是在嘲弄我吗?
    非也非也!你上能孝顺高堂,下能善待幼弟,最为值得一提的是还能赚钱持家,当真是贤惠有德。
    陈若瑶兀自整理着被褥,看也不看他道:我知道你见我家此等模样便来嘲笑我,你余长宁反正就是这种尖酸刻薄的口气!
    余长宁冷冷一哼,径直上前坐在了被褥上,直视陈若瑶的俏脸正色道:陈大娘慈祥和蔼待人可亲,看见她就像看见我自己的娘一样!你可不要乱说话。
    陈若瑶脸颊一红,淡淡道:罗凝姐姐漂亮贤惠,我娘怎能相比,你这是言不由衷说谎骗我。
    哎,我的亲娘又非罗凝。余长宁却是尴尬一笑,迟疑片刻,又道:陈姑娘,你每月的俸禄莫非都拿给二郎赌博了?
    陈若瑶一言不发,显然表示默认。
    本来你的家事在下不方便插言,不过我俩总算是相识相交一场,他这样赌下去可真是一个无底洞,赚多少银子也是无济于事。
    陈若瑶默然片刻,叹息道:爹娘老来得子,膝下就他一个儿子,从小到大他都在溺爱中长大,根本不知外面赚钱的幸酸,我若不拿银子给他他便会在娘亲面前又哭又闹,弄得娘是伤心不已。
    但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hellip;hellip;
    听你的口气,莫非有让二郎改过自新的办法?
    额,暂时没想到。余长宁闻言语塞,只得尴尬地挠了挠头皮。
    陈若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所以与其担心这个事情,你不如好好想想明日要如何应对陈家族老。
    陈姑娘此言大是。余长宁笑着点了点头,放心,今夜我就睡在你的床上,盖着你的被子,闻着你的体香,想着你的样子,思索一下明天的大事,如何?
    听他口气如此轻佻,陈小姐不由轻轻啐了一口,摇曳着莲步出门去了。
    清晨,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朝霞映红了半边天,两匹快马旋风般地卷上了巴县城外的高岗,稍事驻马,又带着雨点般急促的蹄声向山地河谷飞快而去。
    巴县多山,建筑多依山而建,位于青山之下的陈氏庄院亦是如此。
    渐行渐近,隐隐一片屋脊沿着山脚向上蜿蜒,四角高高的望楼上摇曳着偌大的红色灯笼,上面斗大的陈字清晰可见。
    快至庄门,来骑缓辔走马,一身黄色长裙的陈若瑶对余长宁开口解释道:此乃陈氏庄院,住的全是近亲宗族与各旁支族老,繁衍于此已有数百年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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