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过了墙,向那边逃去了。余长宁胡乱指了一个方向,脸上正色无比。
公羊朽老眼一闪,说道:师太你留下来照顾道长,老夫与方丈前去看看。
无尘方丈轻轻点头,手中禅杖一跺地面,施展轻功跟随公羊朽飞步去了。
余长宁心里微微得意,暗道:即便你们追到天涯海角,也想不到真正的凶手就在眼前,贼喊做贼瞒天过海,哈哈,真是高招啊!
傍晚回到府中,余长宁兀自大笑不停。
余长远见他如此开心,不由好奇笑问:二哥你今天捡到银子了么,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说来听听?
佛曰:不可言,不可说。三弟你不会明白的,哈哈。余长宁又是神秘一笑,神色却是好不得意。
此刻余长致正好进了大厅,愁眉不展地道:二弟你倒是笑得开心,可惜酒肆的茅厕被那臭道士毁了,又要花咱们不少银子。
没关系的大哥,那茅厕又破又旧,是时候也该换换新的了。余长宁倒是一脸无所谓的笑容。
余长远听他二人如此说话,急忙好奇追问,余长致将今日发生之事侃侃道来,说了田元子掉入粪坑后的狼狈模样,顿时又惹起了一阵大笑。
笑罢,余长宁这才发现未见罗凝,不由奇怪问道:大哥,姨娘去了何处,没和你一道回来么?
哦,忘了告诉你,今晚宾朋楼请姨娘前去赴宴,晚饭不用等她。
什么?何人相请,为何你不早一点说?
好像是宾朋楼的掌事。
闻言,余长宁在厅内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喃喃道:那陈小妞对我们宾满楼一直不安好心,不知姨娘独自前去会不会遇到危险,不行,我要去看看。说罢,就要快步出门。
哎,二弟,你等等。余长致将他拉了回来,笑道:慌个甚来?吃一顿饭而已有何危险可言?其实那陈姑娘人还挺不错的,上次还特意请我到宾朋楼指点了一下他们厨子的厨艺,临走时还给我封了一个大红包,哈哈,真是可人。
余长宁冷笑道:黄鼠狼的红包你也收得?真是我的好大哥,快拿出来退给她!
余长致微微一愣,红着脸道:已经交给你大嫂了,这个hellip;hellip;长宁,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能不能不退啊?
见他脸上一副肉痛之色,余长宁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无奈一叹,摇着头径直回房了。
坐在桌前喝完一盏热茶,余长宁心头不由暗暗担心。
那陈小妞请姨娘前去,必定是商谈两家酒肆合营,但她为何却不找我,却反倒只叫上姨娘一个人?莫非她是想绕过宁哥我这态度坚定的人物,以心慈手软的姨娘为突破口,达到其合营的目的?不行!若是如此,我一定要去看看。
心念及此,余长宁重重地拍案而起,转过身来便要出门。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么?
屋内鬼魅般地蓦然响起了一句女声,惊得他是面无人色,如遭重击,一个激灵差点跌坐在地。
愕然抬头,许久未见的瑶瑶正轻笑莞尔地坐在高高的房梁上,白衣似雪,容颜绝代,肤如凝脂,美得让人不禁窒息。
余长宁惊喜至极地睁大双眼,啊啊啊地连声高叫,竟是开心得说不出话来。
见他如此模样,小妖女娥眉一蹙,嘴角又勾起了一个摄人心魂的笑容,衣衫飞袂宛如一只白天鹅般轻捷落地,手中玉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问道:喂,怎么不说话?莫非是傻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能见到你即便傻了也值得。余长宁恍然回神,已是哈哈大笑出声。
小妖女白皙的俏脸掠过一丝红霞,嗔怪道:你若再乱说话,我便走了。
甚?不许走!余长宁慌不迭地回身关上房门,喜滋滋道:擅闯我的闺房便是送羊入虎口,岂能让你轻易逃脱?瑶瑶,你说我们也算许久未见了,都先给对方一个纯洁的拥抱如何?说罢,张开双臂就想要抱她。
见他这无赖嬉笑的模样,瑶瑶不由生出了几分亲切,用玉箫打开他的手笑道:别胡闹了,我给你说正事哩!
正事?正事也可以抱着说啊,你看我的表情多正经。
其实这次我到长安找你,是转呈来取魏公残壁。
余长宁不满嘟哝道:原来找我还是附带的,那残壁有这么重要,竟让你如此挂心?我可将它藏在一个万分保密的hellip;hellip;
一言未了,却见瑶瑶已轻笑地拿出那块残壁抛玩,好笑道:如此重要的东西你竟藏在房梁之上,当真是傻得可爱。
哎,你以为人人都喜欢像你这般做梁上君子。余长宁尴尬地轻咳一声,问道,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住处的?
我去过宾满楼,店小二说你住在尚商坊,我就径直过来了。瑶瑶说完用力地吸了吸鼻头,疑惑道:不过你房间里为何有股怪味?平日你难道都不打扫吗?
余长宁哈哈摇手道:什么怪味,那可是男人的味道,说了你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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