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摇头无奈笑道: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昨夜上茅房的时候遇到长致,他睡眼惺忪地给我来了一句:lsquo;二哥,你真的要去当驸马,口气与你一般无二。
余长致讪讪笑道:大哥也只是关心你啊,你想想看,若你真的成为驸马,一定会给咱们家带来很大的改变,我们能不关心吗?
有什么改变,不过是娶个女人回来而已。余长宁漫不经心地将锅中的菜肴铲入盘中,随手交给他道:别磨磨蹭蹭了,快去送菜吧。
余长致显然有些不满他的后知后觉,正色问道:你莫非忘记了以前我给你比划的驸马拳,那些驸马过的是什么生活你知道吗?
什么驸马拳,我不记得了!
唉,你记性真差,听我唱给你听。余长致清了清嗓门,晃着手比划道:娶公主啊命凄苦,当驸马啊贱如狗,受凌辱啊没天日,命如纸啊早投胎,有来生啊再娶公主就去死!
唱罢,他倏忽正色道:长宁,这可是娶公主,搞不好是会出人命了,你莫非也想步入萧锐躲公主躲得钻狗洞的后尘?
余长宁脸上丝毫不见动容,肃然道:大哥,你不要再说了,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不管长乐公主如何,我都情比精坚,屎不动摇!
二弟,你一定是小时候发烧烧坏脑袋了。余长致喟然叹息了一句,竟不知该如何劝阻他了。
二哥,你在厨房么?这时,门外响起了一声女子的呼唤。
余长致一怔,笑道:是长静,她今天怎么有空来酒肆,莫非也是专程来劝阻你的?
余长宁淡淡笑道:放心,我现在已是油盐不进,任谁说都不会改变初衷。
余长致无奈一叹,正欲说话,却听见门外的余长静恭敬地开口道:房社长,我二哥就在厨房,咱们进去如何?
房社长?原来还有客人。
余长致释然一笑,刚瞄了一眼二弟,却见他已是脸色大变,焦急万分地道:大哥,长静来了就说我不在,记得了。说罢几个抢步跑到窗棂前,已是翻窗而出。
余长致见状大惊,急声道:哎,二弟,窗外是hellip;hellip;
一言未了,便听到了噗通的落水声,余长宁脸上肥肉一抖,只得将最后还没来得及脱口的水池二字咽进了肚子里。
水池所幸不深,不慎跌入的余长宁慌乱挣扎了数下,已是踉跄地站起身子。
他一抹脸上的池水,又气又笑地睁开了眼睛,一看前方却又猛然愣怔住了。
池畔,两个漂亮的女子正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一人白衣似雪,一人绿衣如春,皆是怔怔不说话。
半响后,那白衣女子首先回过神来,惊怒交集地开口道:二哥,你跳到池水里干什么?还不快快出来!
余长宁好不尴尬,讪讪笑道:嗯,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听到了你的声音我刚才有些激动,一激动就翻窗而出想要迎接你,不料大哥没告诉我窗外是水池,所以就变成此等模样了。
一直默默无语的绿裙女子见他头顶还盖着一片荷叶,周身湿漉漉不停淌着水,不由噗嗤一笑,说道:余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余长静俏脸有些挂不住,尴尬笑道:房社长,我二哥平日里还是很正经的,不知今天为何hellip;hellip;失礼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余长宁慢腾腾地游到池畔,见房玉珠依旧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由没好气地道:今日风和日丽,阳光灿烂,房小姐不去捣弄你的天渊诗社,跑到我这间小庙来干什么?
余长静原本正准备将他拉上岸来,闻言不由停下动作责怪道:二哥,你怎么如此对房社长说话?还不快快赔罪!
见四妹胳膊肘往外拐得厉害,他无奈地笑了笑,只得自己出了水池。
☆、第九十八章 让美女劈柴
房玉珠美目一直未离开过余长宁,闻言不由摇手正色道:无妨,玉珠今日本就专程前来向余公子道歉,岂能因些许言语不和而要余公子赔罪?
这小妞很会说话啊。余长宁暗暗叹息了一句,摘下了盖在头顶的那片荷叶,一望颜色整个脸都绿了,嘀咕道:擦,绿帽压顶,这可不是好兆头,得烧个香避避邪。
房玉珠大奇,奇怪问道:余公子,为何绿帽压顶不是好兆头?莫非其中还有什么讲究?
余长宁听得满脸黑线,却不知如何回答她,只得随口敷衍道:今天房小姐一身绿衣,我若再戴个绿帽,走出去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俩是一对?这样自然有辱小姐的清誉。
房小姐俏脸一红,显然有些尴尬。余长静听他口没遮拦的,忙转移了话题,笑道:二哥,今天房社长专程来到我们诗社邀请你参加全国十道诗词比赛,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听四妹的口气,好像还不知道自己那天义正言辞地训了房玉珠一句,余长宁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拱手道:在下才疏学浅,胸无点墨,何敢有劳房小姐纡尊降贵亲临相请?小姐还是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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