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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现代人,余长宁对这种古代森严的尊卑制度不禁有些不忿,愤然说道:天子的女儿又能如何?若是我便敢写一纸休书休了她。
    余长致笑着出言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你真娶了公主,那便是鲤鱼跃上了龙门一朝发达,想休也舍不得。
    便在此时,厅外脚步声响,却是余长远与余长静回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皆是脸带忿然,余长静一见罗凝,急忙走来摇着她的胳膊道:娘,你快说说三哥,他,他欺负我!说着说着,泪花儿已如断线珠子般滚了下来。
    罗凝历来最疼这个小女儿,见她模样如此委屈,心头不禁一痛,问道:长远,你可有欺负妹妹?
    我我我hellip;hellip;余长远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脸膛涨得通红,最后竟低下头盯着自己脚尖不说话了。
    余长致急道:哎,姨娘问你话啊,别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真是书呆子!
    余长宁见三弟一副窘色,笑着摇手道:大哥你先别催,让长远慢慢说。
    余长远感激地看了二哥一眼,沉默半天终于开口道:是这样的,明日原本我答应四妹陪她去参加赛诗大会,谁知今天下午夫子临时安排了功课,要带我们去弘文馆观摩学习,便去不成了。
    余长静恼怒地高声道:余长远,你知不知道人无信不立,你如此不讲信用,我恨死你了。
    余长远明知自己理亏,只得紧咬牙关闷不出声。
    罗凝知道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便息事宁人道:长远不去算了便是,又何必如此小题大作地争吵不休。
    余长静急道:不行,我已答应了诗友要找一个人,否者凑不够五人之数便没有参赛的资格,三哥不去,要我如何向他们交差?
    罗凝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正在烦恼当儿,心中却又突然一亮,喜道:我看不如这样,长远既然去不了,就让长宁陪你去,反正也只是凑个人数,应该没有问题。
    不行!还未等余长宁表态,余长静已是坚决反对:二哥那么笨,怎会吟诗作赋?去了不是让我丢脸吗?
    余长宁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只能是摇头苦笑,看来以前给妹妹的印象实在太差,考也不考虑便被否决了。
    罗凝想想也是,正要另谋他法,谁料一旁站立伺候的小丫鬟冬梅突然插嘴道:二夫人,四小姐,其实二少爷他作诗很厉害的,今天下午他才作了一首,可好听了。
    长宁也会作诗?罗凝狐疑地看了余长宁一眼,问道:诗句是什么,念来听听。
    是。冬梅脆脆地应答了一声,柔声吟咏道:偷得浮生半日闲,逍遥自在乐人间;醉卧花丛听风雨,日升月落又一年。
    话音落点,厅内之人皆是一愣,全都不能置信地看着余长宁,显然是大出意料之外。
    罗凝最先回过神来,击掌赞叹道:这诗虽差了些意境,然而诗句整体还算工整,且朗朗上口,让人一听便明白,好!
    余长致也翘起大拇指笑道: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二弟,你太厉害了。
    也不知是不是从哪里抄袭而来的。余长静还是有几分怀疑,踌躇了半响,无奈叹息道:那好吧,就二哥陪我去,也只能凑个人数了。
    听到妹妹口气的勉强,余长宁郁闷地摸了摸鼻头,心想:不就是个赛诗大会吗,有什么了不起,不必剽窃诗仙诗圣的作品,光我宁哥的文采,便保管你们大出风头。
    晚饭后,罗凝又与余长致商议殿中省那批黄金鸭订单之事,余长宁听了一会闲得无聊,便出了厅门绕到后园,踽踽独行在冰凉的夜风中。
    以前这个时候自己在干什么呢?上网玩游戏,看小说,要不就和同事们k歌,打牌,然而最喜欢的还是去夜店找乐子,一想到那酒红灯绿,激情四射的场面,余长致不禁有了几丝神往。
    唉,可惜大唐实在没多少娱乐节目,吃完晚饭便只能洗洗睡觉了。
    轻轻一叹,余长宁举步欲走,却见一个朦胧的人影正朝他缓缓走来,待那人走近,竟是四妹余长静。
    咦,四妹,你找我吗?
    余长静轻轻点头,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瞧她那纠结的模样,余长宁不由笑道:是不是担心明天赛诗会的事?放心,二哥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闻言,余长静蓦然一声轻叹,摇手道:担心是担心,却不是因为赛诗会,我是什么分量自己也很清楚,这次只想参赛去见识一番,倒是诗社有几人历来不喜欢你,怕他们到时候会出言刁难。
    余长宁问道:那几人是男还是女?
    余长静沉默了一下,回答道:男的。
    男人不喜欢我很正常啊,那有什么好担心的。
    余长静被他诙谐的言语逗笑了,只觉历来纨绔浮夸的二哥今日竟大是不同,便道:话虽如此,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你是我二哥,他们欺负你便等于欺负我一般。
    余长宁知道这个妹妹历来嘴硬心软,能说出这样关心他的话来已是不易,问道:不过说了这么久,这赛诗会很出名吗?竟使得你们如此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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