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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之间,匈奴骑兵灵活起来,笨重的黑甲骑兵挥刀速率慢,盔甲带来强大的防御力也牺牲了灵活性。
    呜呜!
    凄厉的法螺声吹响,所有黑甲骑兵下意识的像左右规避,连头也不回的丢掉难缠的匈奴骑兵,瞬息之间把战场中间留出一块巨大的开阔地。
    风!
    大风!
    刹那间,匈奴骑兵愕然发现迎面而来密密麻麻的黑点,那黑点排列在一起形成密集的网,空气中发出呜呜的风声,劲风吹拂阴阳两隔。
    仔细听的到嗤嗤的血流声,还有骨骼和内脏被撕碎的声音,连人带马被撕成碎片,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曹时坐在战车上,面前摆着一面精钢打造的巨弩,轻轻抚摸冰冷的钢铁说道:“不愧被称作汉军弓弩之王,这大黄弩的确很给劲儿。”
    大黄弩是半固定在战车上的重型弩,攻击距离有四百米左右,发射出一米二长的弩枪,只要被捅上必死无疑,除了守城可以用的上这个大家伙,也就摆在战车上可以充当战术威慑力。
    匈奴人对大黄弩的名声早有所知,只是早闻其名未见其实而被当做吹嘘的成果而已,面对像血腥修罗场似得的残肢断骸,匈奴人也惊了。
    战马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它们闻到同伴死亡留下的血腥气味刺激了神经。
    马惊了!
    匈奴人急了:“所有人后退回大营固守!”
    此时,两翼的绞杀也逐渐停止,汉军的轻骑兵压着匈奴军的两翼,尤其是左翼被压的非常惨,匈奴妇女毕竟在体力上远逊于男子,很快被压的节节败退。
    陈何挥舞战刀劈死挡路的匈奴伤兵,身侧一百多名羽林骑紧随其后追过来,他们的铠甲被染成血红色,就在匈奴骑兵节节败退的口子,羽林骑不声不响的放倒上千具尸体,死掉的匈奴人无一不是身首分离死相极惨,羽林骑杀起匈奴人从不客气,能枭首就绝不给留全尸的机会。
    匈奴的战线如同狂风骤雨拍打下的芭蕉叶,汉军两翼完全展开攻势,顿时间匈奴大营外变成修罗场。
    “不能退!”
    赵信死死咬着牙,绝望的发现周围的匈奴人越来越少,躯干上被汉军的锋利钢刀砍出两道狭长的伤口。
    熊!
    哑女守着大帐不敢出去,仔细聆听大帐外远远传来的喊杀声,她心里害怕极了,生怕自己被同胞当做匈奴人一刀给杀了,她又担心起自己丈夫赵涉的个人安危。
    忽然一声嘶鸣传来。
    战场上陡然安静许多,远远的听到匈奴人的牛角号声吹响,大营外的厮杀渐渐消失无踪。
    哑女坐在大帐中焦急的等待着,过了不知多久听到帐外沉重的脚步声,挑开毡帘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面庞。
    “你怎么起来了,快坐下。”
    哑女紧张的四处打量夫婿的衣裳,反复确定衣衫只是有点脏,这时候哑女才路出欣慰的笑容,夫婿平安无事比赏赐一千只羊更珍贵,哑女不在乎夫婿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即可。
    “你别担心,汉军都退走了,军臣单于的主力一来就全部撤走了,马邑打不下也该回到草原上了。”
    哑女抓住夫婿的肩膀轻轻颤抖,赵涉明白她的意思,轻声细语的安慰道:“不用着急,我们有机会回去,那一天不会太久的。”
    第253章 惨痛代价
    战后收敛尸体,匈奴骑兵看着一地的残值断臂无不色变,胆小的新兵吓的干呕不止,就差把胆汁吐出来了。身首分离的死状实在太惨了,青黑色的内脏洒一地,粘稠的血浆到处飞溅,有些分不清是人的脏器还是马的脏器,一处处低洼的洼地变成血浆凝聚的血坑,仔细找了几遍愣是没发现一具完整的尸体,汉军的残暴刷新匈奴人的底线,他们被吓坏了。
    匈奴人不怕死亡,根据昆仑撑犁的神谕,死者将会升上撑犁的世界得到永生,匈奴的大巫师厚颜无耻的照抄《泰一经》加以改良更契合匈奴的习俗,才就年功夫就让巫师的地位节节攀升,匈奴的国教地位也牢不可破。
    黑夜降临,大营外的血腥气还未散去,匈奴人驱使着汉人奴隶修补破损的大营,汉军的冲击部分影响到大营的安全性,其实所谓修补也就是找几根木头固定,高深的木匠活做不出来。
    “死了四千七百三十一人,估计还会有一千多人伤重不治而死,活下来的伤兵有一万五千人,其中至少有六千人落下残疾,战场上没有找到哪怕一具汉军的尸体,他们撤退时很从容的把尸体带走了。”赵涉面露不忍之色:“实在太惨了,这次我们大匈奴元气大伤啊!”
    军臣单于脸色黑如锅底,猛攻善无城的失败归咎于准备不足情有可原。分兵绕后攻打马邑城就多少有点自己骗自己的意思,汉地的动静不可能是匈奴人更为了解。汉地的山川地理环境并不是简单的山有多高,城有多大那么简单。他只以为此地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丝毫没发现汉地有的池塘被绿萍覆盖寻常难见,匈奴人更不可能会注意到它。
    匈奴骑兵吃了个大亏,被汉人聂壹忽悠的绕了大半圈远路,差点把自己老巢给拱手让出去。
    “狡诈的汉人在欺骗我们,报仇!一定要报仇!”左贤王乞鞮怒气冲冲。
    “当然要报仇!”
    匈奴贵族们左右对视纷纷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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