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辱我等?”
太白剑派的年轻弟子们,都快要气炸了。
论年龄,他们都是十七八岁了,要比李牧还大一些,竟然被这个吸血鬼县令如此侮辱鄙视,让这些心高气傲的年轻剑士们,仓啷啷都要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
“闭嘴!没有规矩……还不都退下。”
周镇岳开口了。
他的声音在内气的激荡之下,犹如雷霆,震响在每一个太白剑派年轻弟子的耳边一样。
周镇岳的心中,是有些失望的。
他之前之所以没有再开口,就是想要让这些年轻弟子们尝试着处理一下眼前的局面。
原本他以为,在义庄之中的那一次剖析和教训,理出了诸多疑点之后,应该让这些年轻弟子们有点儿长进,起码在来到了县衙之中后,可以稍微表现的理智理性一点,没想到,在面对着强势的李牧,被周镇海煽风点火之后,这些年轻的弟子,再一次冲动暴躁了起来。
江湖中,似是这样一根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高手,每年不知道要死多少。
就算是太白剑派的弟子,进入江湖中历练,也是有一定的死亡率的。
“没有我的允许,都给我闭嘴。”
周镇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色凌厉地盯了一眼赵翎。
赵翎只好往后退了退,不再说话,但依旧昂着头,青春逼人的美丽脸蛋上,洋溢着不忿和倔强,一双美目狠狠地盯着李牧,像是要用眼睛在李牧的身上剜几个窟窿出来。
其他的太白剑派弟子,也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架势,怒视李牧。
李牧完全一副无视的姿态。
他可以理解这些年轻太白剑派弟子的冲动,也能够理解这些江湖初哥的热血,甚至都觉得他们的暴躁愚蠢的有些可爱。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要接受和忍让这些头脑简单的蠢货们的恶意和敌对。
若不是因为太白剑派在县城中的风评一只都很好,是太白山之中最大的白道门派,这些年以来,为维护太白山脉周围的局势稳定,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并无什么恶迹,李牧早就大耳刮子抽过去了。
“周长老,我还有事,没有时间,和你们在这里纠缠不清,不管是你的私仇,还是宗门公事,你要如何解决,直接说吧。”李牧不耐烦地道。
这样一幅敷衍不耐烦的架势,立刻又让年轻的太白剑派弟子们,愤怒地躁动了起来。
周镇岳却是面色平静,波澜不惊,道:“私仇公事,化作两剑。”
“两剑?”
“不错,既然是武林争端,那就按照江湖上的规矩来,比武分胜负,若是李大人,可以接住我两剑,那我可以保证,今日之后,不会再因为这两件事情,再来县衙之中。”
李牧微微一怔。
他没有想到,周镇岳竟然提出了一个这样的解决办法。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个提议,很公平,很合道理,没有刁难和胡搅蛮缠的成分。
“好。”
李牧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速战速决,周长老,请出招吧。”
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俯瞰。
“李大人可以略微调息准备一下。”周镇岳道:“这两剑,既分胜负,也分生死,我不会剑下留情,若是李大人因为准备不充分而饮恨,本座未免有些胜之不武。”
他修为精深,所以能够感觉到,县衙前院之内,有武道强者的内气气息、强悍术法气息残留,虽然战场已经打扫,但战斗痕迹明显,很显然,在他们进来之前,这里经历过一场大战,李牧必然是其中的一方,应该是耗费了不少的力量,他不想乘人之危。
“不用。”李牧道:“两剑而已,我赶时间,随时都可以。”
这一次,倒是不在强行装逼,他说的是实话。
因为他着急去看小书童清风等人的伤势治疗情况。
这个时候,李牧于这个周镇岳,倒是高看了几分。
这位太白剑派的外院长老,的确是有几分宗师气度。
但李牧这样的话,落在太白弟子们的耳中,自然就变成了狂妄自大,又气的这些江湖初哥们发出一阵低骂,同时又有些迫不及待,等着周长老一剑劈死这个卑鄙狠毒的狂徒为陆云等人报仇。
就连周镇海,也是咬紧了牙,心中兴奋,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李牧血溅当场的画面了。
他们对于周镇岳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些跟随在太白剑派后面进来的江湖中人,闻言也都兴奋了起来。
太白剑派在西北武林道上,一只都享有盛誉,其中的高手层出不穷,一个外院长老的分量可不轻,周镇岳虽然醉心剑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但如同他这样的太白剑士,很多很多,偶尔现身,都如神龙经空一样,留下过惊艳的光辉。
如果李牧死在周镇岳的手中,那虎牙宗、天龙帮等宗门,就可以不用再去缴纳哪些高额的赎金,可以用极小的代价,将各自门中被扣押的人,从县衙大牢里面接出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如李大人所愿。”
周镇岳缓缓地上前,内气催动,无形的劲气如流波缭绕周身。
他的手掌,缓缓地按在了剑柄之上。
李牧眼眸一凝,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个太白剑派的外院长老,在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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