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休整,继续上路。
承天元年,八月四日。
夜。
吴凡到达荥阳郡城,命荥阳郡郡守郑学征调船只。
与此同时。
吴凡单人匹马的脱离大部队,往瓦岗寨走上一遭。
吴凡没别的意思,仅仅上门看看结拜长兄翟让。
对吴凡的到来,翟让欣喜的同时,亦有单雄信一样的想法。
一个万户冠军侯、骠骑大将军。
一个打家劫舍、专挖帝国墙角的绿林盗匪。
身份的差距大的不要不要的,兄弟情义还能一如从前?
吴凡了解翟让的担忧,表现的很是低姿态,用过分的热情打消了他的疑虑。
喝上几杯酒水,吴凡便稍微透露点自己要征战的消息,与翟让拜别。
翟让感慨吴凡百忙之中不忘自己,也不曾挽留。
吴凡返还荥阳郡城,乘坐船只,一路逆流。
一天一夜。
吴凡至冀州常山郡真定,与当地官员沟通、协商补给问题后,命高颍暂作为主事人,自己则马不停蹄的率领魏延、姜松、八百罪军营、一千余战马向渤海郡奔行。
吴凡显然不想浪费丝毫的紧促时间。
第五百三十章 还敢来
……
运送一千满怀怨愤的羌人奴隶,并非什么轻松的活计。
押着羌人奴隶走的商人雇佣的镖行等,走的其实很慢。
吴凡从冀州常山转道,星夜兼程,仅用了一天多点儿的时间,便在渤海与清河交接的长川一代,截住了镖行及羌人奴隶的队伍。
吴凡二话没说,遣散了那些心惊胆战、生恐羌人奴隶拼命许久的镖师们。
八百精悍如虎狼的罪军士卒,受魏延的指挥,驱马狞笑的将羌人奴隶团团围住,好像凝视什么猎物似的。
本来还各种对抗、不甘心做奴隶的羌人,见到了吴凡,一刹那间仿佛被抽掉了脊梁,软趴趴的连绵羊都不如。
羌人的眼中,吴凡就是那个摧毁他们所有的恶鬼。
羌人恨吴凡,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睡他的皮。
可……
羌人更怕吴凡,怕的双腿打颤、怕的卑躬屈膝、怕的眼泪横流。
吴凡在西北的一战,不仅让自己震古烁今、威名赫赫,可以永远的流传千古。也让羌人永远除名、成为历史,彻底走入灭亡。
简单的来说,吴凡已然将羌人的精、气、神,蹂躏、碾压、践踏成渣滓,叫他们剩下的唯有恐惧,升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吴凡慢慢的走向每五十个人用锁链捆绑一处的羌人,手中凤嘴紫金刀转动不停,阳光照耀使得刃口折射光线刺眼。
吴凡高高举起战刀……
“啊啊啊啊!!!”
吴凡面前的几个羌人。吓的哇哇大叫,认定必死无疑。
没得办法。谁叫吴某人的嗜杀名声,搞得天下皆知呢?
“吭!”
金铁交鸣。
“哗啦啦!”
却是铁索断裂落地。
“呜呜呜~~~。”
劫后余生的羌人。忍不住的发泄哭泣,浑然不觉裤裆的湿润。
吴凡如法炮制,一一把羌人们解放。
扬鞭站到高处,吴凡用羌语大声吼道:“你们这些杂碎!我本该丢你们到渤海北边儿的泉州关修城墙,累死你们这些犯下罪孽的王八蛋!可是我没有!因为我觉得可以给你们一点宽容!给你们一次机会!”,稍顿,他指指自己带来的一千匹战马,喝道:“谁愿为我效死?”
魏延何等智慧,几个手势。令罪军营士卒放开一条口子,同时准备好了弓弩。
一个羌人毫不犹豫的选择匍匐在地,高声道:“愿为您陷阵冲锋。”
他起身越过罪军营士卒的包围,牵了一匹战马,恭敬的躲在一边,低头等待。
有人做了表率,其他人不会含糊。
没有人觉得羞耻,他们已笃信吴凡是不可战胜、不能憎恨的天神,他们要做的是跟随、服从。
看着空无一人的包围圈。吴凡高兴的扯起嘴角,转身道:“努力的杀敌建功吧!我保证你们会成为帝国的一员!”
吴凡双腿一夹马腹,找准方向,飞速的奔行。
身后一千余人。麻利的追逐。
走了约莫三里路。
魏延不免疑惑的问道:“主公!这是北方!我们要去西方,会和高先生他们!”
吴凡呵呵一笑,道:“我没傻到不知道自己走哪条路的地步!”
吴凡话语不流露半分意图。魏延不好再问。
……
八月的第八天。
幽州,燕郡。
曾经的燕国都城易京。早早改头换面称北平,作一字并肩北平王罗艺封地的治理中心。
时间是世上最有效的灵药。它抚平因去岁战火燃烧、饱受苦难折磨的北平人的累累心伤……虽然,墙上刀劈斧砍的斑驳,仍未消失。
含着金汤匙降临的罗成,自洛阳回来之后的几天,始终处于一种莫名的状态。
知子莫若父,罗艺清楚的感觉到,儿子偶尔看自己的目光……啧,怪怪的。
家国大事、家国大事,家尚且在国的前头,背负且身为北燕遗民的希望与支柱的罗艺,到底没忍住准备先稳定家庭。
放下手上要处理的公文,罗艺喝一口茶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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