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暗叫:“苦也!”
没谁怀疑吴凡能不能、敢不敢做出,众目睽睽下暴揍同僚的戏码,没谁。
地痞无赖、心黑手狠、年轻气盛、卑鄙无耻……这些皆乃私底下大家对吴凡的评价、称谓。
虽然略显讥讽的是,吴凡正在用这些对付他们。
每个人都非贱皮子,并不愿意让人痛打一顿。
户部侍郎钱敏,无奈之下找到自家顶头上司:“金尚书、金尚书,冠军侯……”
话未讲完,已遭打断。
金德志揉搓自己胖胖的脸颊,慢慢吞吞的说道:“事有果、必有因,免开尊口吧!”
言毕。
金德志腆着大肚子走出应天门,乘了车驾,自顾赶往归家的路途。
倒是路过吴凡跟前儿。金德志撩开车窗帘,笑眯眯的道:“吴骠骑。得空儿去我府上坐坐,我对你的生财有道。那是佩服无比呀!”
吴凡一抱拳,哈哈道:“您是前辈,我理当拜访,好说好说!”
吴某人嚣张的补充一句:“您先走着,免得等会儿溅您一身血!”
金德志:“……”,呵呵。
在金德志那儿吃了瓜落儿,又不想挨扁的钱敏找上右丞相崔老爷子。
钱敏鞠躬作揖,面带难色,道:“崔丞相您德高望重。务必请您施以援手,那冠军侯……”
话未讲完,已遭打断。
崔石颤颤巍巍的扭头,双眼迷惘:“你是谁?你说什么?你大点声!”
钱敏不得不提高音量,道:“崔丞相!我是钱敏!户部侍郎钱敏!”
崔石转动浑浊的眼珠,指指耳朵,道:“你再大点声,老朽听不见!”
钱敏嗓子快破音儿的喊:“崔丞相!我是钱敏!户部侍郎钱敏啊!”
崔石愣着,然后很不悦的道:“那么大声干什么?吓老朽一跳!”。训斥完,老爷子:“你是谁?你说什么?你大点声!”
钱敏崩溃了。
望向钱敏气急败坏的背影,崔石低头冷笑一声,哪有方才的糊涂模样?
不死心的钱敏找上左丞相。
郑苛不等钱敏开口。先说道:“为官从政,讲究的是一个面子问题,你说老夫说的对不对?”
钱敏能怎样。唯有点头认同。
郑苛继续道:“你们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众目睽睽下辱骂、攻讦人家,扫了人家的面子。”。郑苛示意想反驳的钱敏闭嘴,接着道:“人家是谁?嗯?万户冠军侯、骠骑大将军!论及身份地位,不比我差到哪儿去,缺的仅仅是一点资历罢!我能如何?”
言外之意,郑苛拒绝。
钱敏道:“我等秉承臣子之道,拨乱反正,别无他意呀!”
郑苛目光灼灼:“真的么?”
钱敏语塞。
“你们和李叔德什么关系,所有人心知肚明。”,郑苛拍拍钱敏的肩膀,道:“你得知道,脚上磨的泡,自己走出来的,怪不得他人。”,少顿,他好心的出主意:“要么去找陛下求助,后果是冠军侯将一直记住你们。要么去还冠军侯的面子,给他陪个礼、道个歉,没准儿他还能原谅你们。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郑苛施施然的走了。
【特殊的节骨眼儿,有哪个愿意得罪吴守正?】【起码攻占安南前,绝对不会!】【至于以后会不会,要看安南那里是否真如他所言,能创造衍生巨大的利益。】【帮你们?】【脑子有病!】
郑苛心中极度不屑。
钱敏失魂落魄的走到同病相怜的人跟前儿,叹息着将郑苛的话重述。
众人一片默然。
随之而来的疑问——怎么办?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差点给吴凡骂死的言官程黎,愤慨的大声宣言:“我辈读书人,铁骨铮铮,凭什么……”
“咦?”
眼角突然看到应天门外无有吴凡身影,程黎止住了自己的激昂。
左右瞧瞧,在钱敏等人惊疑不定的神情中,程黎大胆的向外走,道:“他做做样子而已,绝对不敢于这堂堂的紫微宫……”
“呼!”
一道棍影。
“嘭!”
一声闷响。
好吧!
说了两句半截话儿的程黎,猛的后脑生痛,眼睛一翻,天旋地转,做了扑街仔儿。
吴凡打马从门侧显露身形,转动敲闷棍的刀柄,呵呵笑道:“兵不厌诈!”
吴凡轻舒猿臂,把程黎提在手中。
吴凡力有千斤,愉快的将程黎当成小鸡崽子,使劲儿的抖落摇晃……画面又滑稽又骇人。
玩儿的够了,吴凡破把破布袋子一样的程黎,扔进护城河,也不管会不会淹死他。
钱敏等人倒吸一口凉气,吓的小腿肚子直哆嗦。
很快。
吴凡再一次消失在钱敏等人的视线。
这回谁敢学程黎?
半个时辰后,吴凡毫无动静儿。
终于有人耐不性子,以为吴凡走了,还机智的询问守门士卒一下。
结果嘛……
守门士卒在吴凡的淫威下,说了谎。
不信邪的人,步入程黎的后尘。
吴凡瞟瞟顺流漂走的倒霉蛋,拍拍手、笑嘻嘻的说道:“我有都是时间跟你们耗着!我不妨再说一遍:来来来!都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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