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拉斯middot;楚拜和拉尔夫马滕走进来时,罗丹的思考被这两名变异人打断了。
我们想消磨你一点时间,rdquo;黑皮肤的非洲人笑眯眯地说,难道你永远不睡觉?rdquo;
罗丹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一张睡椅。
我宁愿呆在正电子仪的附近。rdquo;他说,我的感觉告诉我,我们很快就会得到一条重要的情报。rdquo;
他的话犹如约定的秘密信号,在外表面上闪闪亮起新的控制灯,机器的嗡嗡声变得更响了,罗丹向两个变异人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刚想说话的拉斯middot;楚拜突然住口。
在翻译设备的扩音器里响起了喀嚓声,接着响起了正电子脑死板的声音:破译结束,我提供书面译文,通知完毕。rdquo;
罗丹早就借助内部通信机通知了克雷斯特和托拉,他也命令布利立刻到中心来。
当阿尔孔人和布利匆忙赶到中心时,写着译文的那张长纸条正从机器里吐出来,罗丹看到:
既然你知道我们的光明,那就看一看你是从谁那儿知道的。只有一人对知识机器感到惊奇mdash;mdash;他不久前来过,对我来说只过去几秒钟。找到他,问他!如果你想去找他,就下到光明墓穴去,但去时不要不知道他的名字,有人会问你他叫什么名字。rdquo;
罗丹拿起纸条,盯着那些一清二楚的字母,它们已成为可以理解的话,但意思仍然神秘莫测。罗丹仔仔细细看了三遍才把它递给克雷斯特,后者迅速而匆忙地读起来。当他把纸条交给托拉时,他的脸上掠过失望的神色,他疑惑地看着罗丹。
托拉看上去对这条信息也没有什么高见。布利从她手中一把夺过纸条,迫不及待地读那几行字,仿佛他的生命取决于它似的,因此他的失望也就更大。他以惊异的眼光把纸条递回给罗丹。
这是什么意思?要找到谁?rdquo;
你不识字吗?rdquo;罗丹有点生气地回答,眼下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但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那些长生不老者的意思。领悟其意义需要认真思考,也许正电子脑能帮助我们,但我相信我们自己应当努力。我们要找到不久以前对知识机器感到惊奇的那个人的名字。问题是:什么是知识机器?永生者所指的lsquo;不久前,对我来说只有几秒钟rsquo;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们想知道他们想要听到谁的名字,我们就必须搞清这两个问题。rdquo;
知识机器,rdquo;克雷斯特平静地说,可能是费洛人的物质传输机。rdquo;
罗丹觉得克雷斯特已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传输机是智慧生物的礼物。
可是谁曾对这机器感到惊奇呢?
不如说:是谁在什么时候对这机器感到惊奇?
我们必须完全合乎逻辑地思考。rdquo;罗丹说,并向布利投去警告的一瞥,叫他不要用或多或少不明智的插话来影响这种思考。
有一个提示:要看一看我是从谁那儿了解到关于光明mdash;mdash;光明总是指永生mdash;mdash;的情况的。克雷斯特,我肯定是从您那儿听说的。你们的探险队寻找永生行星,因此您是解谜的第一个关键人物。现在我们还得查明您是从谁那儿知道的。rdquo;
克雷斯特徐徐点头,所有其他在场的人都不说话,默默地注视着试图在神秘的迷雾中发现线索的两个男人。
这问题很好回答,我当然是从阿尔孔人的中央卡片索引中知道的。我们的学术委员会委托托拉和我去寻找生命之星,也就是说,一定有这方面的记载。它只能是在我们的空间探险队探索河外星系时碰到长生不死者的那个时候记录的。但在索引中记下了成千上万个考察队的名字。我们怎样在其中找到我们要找的名字呢?rdquo;
这也许不会像您认为的那么困难,克雷斯特。只有在一万年以前探索地球周围的阿尔孔人才有可能遇到不死的踪迹。他们一定也是在金星上建立基地的那些人,所有现存的正电子脑中最大的一台位于那个基地。据我们所知,阿尔孔人曾在地球上定居,但灭亡了。可能是遇上了灾难mdash;mdash;也许是阿特兰提斯。可现在我们必须认为,至少有一个考察报告送到了阿尔孔,否则中央卡片索引处就不可能有记载。rdquo;
托拉频频点头。
当然,就是这样!现在我们必须知道送达这个报告的指挥员的名字。因此,我们别无选择,只能飞往阿尔孔,到中央卡片索引处去查找。rdquo;
她无法克制她声音中的得意,布利怀疑地注视着这个漂亮的阿尔孔女人。他不知道是喜欢她还是讨厌她,托拉很漂亮,红色的白化病眼睛显得很聪明,有时流露出一些蔑视的神色。布利担心,这个女人没有人之常情。也许这是一个错误。
罗丹微微一笑。您错了,托拉,尽管我很同情您。我们用不着飞往阿尔孔去查明一万年前向中央档案馆发报的那个人的名字。那个探险队当时无疑是在织女系,既然它没有返回,而阿尔孔仍然知道此事,那么只有可能通过金星基地进行通讯联系。那儿发生的一切都会被正电子脑记录在案。您看,托拉,我们只能飞往金星去问正电子脑。rdquo;
托拉点点头,如果您知道名字,又会怎么样?rdquo;
罗丹指了指放在他面前操纵台上的那张纸条,我会记住这个名字,再次前往光明墓穴,然后其他一切就会迎刃而解。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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