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享福,那就跟着那个没地没钱的祝问荆过一辈子吧!不过如果聘礼没有十两银子……
甄氏轻蔑的看了一眼祝问荆,做梦去吧!不把他的家底掏空,她就不姓甄!
该死的贱.蹄子,打她一巴掌还想嫁得好?这个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甄氏目眦欲裂。
到了吃饭的时候了,各家的烟囱里都冒了烟,饭香味不断飘来。还有几个老汉端着碗出来,看见邵家这阵势,出来的人越来越多。
阿橘环视一圈,他们应该都知道她要做妾了吧,她也算是灵溪村第一人了,阿橘自嘲一笑。
再次把目光投向祝问荆,阿橘有些迷惑。他来到灵溪村的这一年,他们俩从来都没有说过话,除了今日。
就算他有能和付少爷抗衡的资本,但是他凭什么一定要得罪付少爷帮她呢
阿橘想不通,所以她没敢把希望放在祝问荆身上,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她握紧拳头,万一还有解决的办法呢,再想想再想想。
“阿橘,这是怎么了?”一个年轻的妇人走了过来,阿橘木木的转过脸,是容兰姐。她脸上这才带了点笑,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问了。
容兰没出嫁前是和阿橘同村的,比阿橘大两岁,小时候她们俩是要好的小姐妹。后来阿橘来到灵溪村,她们俩就断了联系。
没想到过了几年,容兰居然嫁到了灵溪村,她们俩自然又熟络起来,说是闺中密友也不为过。
容兰挽住阿橘的手,有点心疼这个妹子,幼时爹娘去世,长大了又被黑心舅妈逼着做妾,这世上的坏事都被她碰着了。
“阿橘你别怕,”容兰凑近她咬耳朵,“有姐在呢。”
阿橘心里一暖,还没来得及回话,那两个男人就一前一后的回来了,祝问荆依然是淡淡的模样,付少爷看起来却有些狼狈。
“我先走了。”付少爷怒视着乌泱泱的人群,勉强维持住富家少爷的傲气。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闲汉和臭婆娘,明年就让灵溪村的租子翻一倍!
村里的人连忙作鸟兽散,他们可惹不起这位付少爷,只是可惜了阿橘哟。
不过真不知道祝问荆有什么本事,村子里的人交头接耳,他居然能让付少爷这么低三下四。想想过去几年,付少爷哪次来收租不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付少爷啊,咱们阿橘和您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您怎么说反悔就反悔!”甄氏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紧紧攥着手里的银子,她还没捂热乎呢!
付少爷没理她,他居然这么倒霉,好不容易瞧上一个,偏偏出来个祝问荆拦他的路。
他倒是不怕祝问荆,但是如果他把手里捏着的把柄告诉他爹,那他以后还怎么继承家业!
想到此处,付少爷不得不忍气吞声,低头就要走,刚迈出一步,祝问荆却拦住了他。
他来到甄氏面前,把她攥的死紧的手轻而易举的掰开,拿出银锭子,放在付少爷手里,“把你的银子拿走。”
付少爷差点忘了这茬,把手里的银子放在袖子里,又留恋的看了阿橘一眼。可惜了,这个美人他是无福消受了。
祝问荆皱眉,挡住他赤.裸的视线,阿橘嫌恶的别过脸。
甄氏眼睁睁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飞走,索性破罐子破摔,指着祝问荆的鼻子明码标价:“明天给我拿十两银子娶她,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村里的人原本还在庆幸阿橘不用去做妾了,她心眼好,嘴也甜,见了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若是被送去做妾,怕是一年都活不了!
但是听了甄氏说的这番话,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阿橘这是才从虎口脱险,又入狼窝?
谁不知道祝问荆还有一个女儿,连块地都没有,吃了这顿没下顿,而且还要让他拿出十两银子?别说是十两,五两他可能都拿不出来!
阿橘静静的听着舅妈的骂声,觉得有些难堪,她刚想说话,就听见一个坚定的声音先她一步说了出来:“好,我娶她。”
那语气再平淡不过,仿佛在说我晌午吃了一个馒头。
甄氏瞥了祝问荆一眼,有些难以置信,很快又趾高气昂起来,“你有银子吗?也不看看自己那穷酸样。”说着又漫不经心的瞥了阿橘一眼,高声质问她,“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说话也忒难听了些,村里人都有些愤愤不平,他们可从来没见过阿橘和哪个男人走得近,一个老老实实的姑娘家,居然被亲舅妈怀疑水性杨花。
容兰再也忍不住了,跳出来骂她:“添油加醋的本事这么厉害,你不去当厨娘真是可惜了,你还要不要脸?”她的话像连珠炮一样砸在甄氏脸上,“我看你确实没脸,都让外甥女做妾了,还要什么脸?阿橘爹娘就算下了黄泉,今晚也要过来找你!”
甄氏被她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咬碎了银牙,鄙夷的看她一眼,才憋出一句:“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在这儿嚷什么嚷!”
容兰听了怒火中烧,撸起袖子就要打她。她嫁过来两年了,是没孩子,她男人三天两头的在外面做生意,她一个人生个屁啊!
“怎么着?想打我?看我有孩子了就眼红要打我?”甄氏挺着肚子逼近容兰,像是在炫耀自己立身的资本。
村里人没想到这么一点事她们都能吵起来,连忙劝架,哪能因为这件小事伤了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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