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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有。
    没关系,嘿,这真是太让我兴奋了,有这么多东西要去寻找,有这么多东西值得期待,我简直眼花缭乱了hellip;hellip;
    这是风吗?
    这次肯定有很多风,不是吗?
    喔!嘿!这个突然间朝着我很快地冲过来的东西是什么?非常、非常快。这么大,这么平坦,这么圆,它一定得有个听上去气派的名字,就像hellip;hellip;嗯hellip;hellip;哦hellip;hellip;大地!就是它了!真是个好名字mdash;mdash;大地!
    我想知道它会和我成为朋友吗?
    一声猛烈撞击后,余下的全都是寂静。
    非常奇怪,当这盆牵牛花下坠时,它脑海中划过的念头居然是,哦,不,千万别再来一次了。许多人都曾经推测,如果我们能够确切地知道这盆牵牛花为什么会这么想的话,那么我们对宇宙的了解会比现在深入得多。
    第十九章
    我们要带上这个机器人吗?rdquo;福特厌恶地看着马文说。马文正笨拙地站在角落里的一株小棕榈树下面。
    赞福德盯着镜面屏幕,上面正在显示黄金之心号刚刚着陆的那片荒凉大地的全景。
    哦,这个机器人幻想狂。rdquo;他回答说,是的,我们要带上他。rdquo;
    可是你指望这个狂躁而又沮丧的机器人能做些什么呢?rdquo;
    你认为你自己有麻烦,rdquo;马文说,仿佛是对着一具刚刚入殓的尸体发表演说,可是设想一下你是一个狂躁而又沮丧的机器人吧,那时你才知道真正的麻烦是什么滋味。那时你会怎么办?不,别费心回答这个问题了,即使我不知道答案。我比你聪明5万倍,要我尝试着按照你的水平去思考简直让我头痛不已。rdquo;
    崔莉恩突然从自己的房间闯进来。
    我的小白鼠跑掉了!rdquo;她说。
    赞福德的两张脸上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担忧和关切的神,隋。
    让你的小白鼠见鬼去吧。rdquo;他说。
    崔莉恩心烦意乱地望了他一眼,又mdash;次失望了。
    她的话也许会引起更大的关注,如果大家意识到人类其实只是那颗叫做地球的行星上第三聪明的生命形式,而不是第二(大部分独立观察家普遍都持这种看法)的话。
    下午好,孩子们。rdquo;
    这个声音很熟悉,但又很不同,是一个女家长的腔调。船上的人来到气闸舱门前,准备前往外面的行星表面的时候,这个声音响了起来。
    他们迷惑地互相看着。
    是我们的电脑。rdquo;赞福德解释说,我发现它有一种备用的应急个性,我想这是为了能更好地工作。rdquo;
    这将是你们踏上一个新的奇怪行星上的第一天,rdquo;艾迪的新声音继续道,所以我希望你们大家都穿得暖和点儿,不要和任何眼睛长得像虫子的调皮怪物玩耍。rdquo;
    赞福德不耐烦地拍打了几下舱门。
    对不起,rdquo;他说,我认为规则灵活点会更好些。rdquo;
    哼!rdquo;电脑厉声道,这是谁说的?rdquo;
    能请你打开这扇舱门吗,电脑?rdquo;赞福德说,极力压制着火气。
    除非刚才说话的人道歉。rdquo;电脑不容置疑地说,同时关闭了几个神经键。
    哦,上帝,rdquo;福特喃喃地说着,靠到舱壁上。他开始从1数到10.他总是绝望地担心有一天那些有知觉的生命形式会忘掉怎么数数。因为只有凭借数数,人类才能证明他们自己相对于电脑的独立性。
    快点。rdquo;艾迪严厉地说。
    电脑hellip;hellip;rdquo;赞福德刚开了个头。
    我在等着,rdquo;艾迪打断他说,如果有必要,我可以等上一整天hellip;hellip;rdquo;
    电脑hellip;hellip;rdquo;赞福德又说道,他希望能找到一些巧妙的理由来说服电脑,并且已经决定不在它的地盘上和它斗气,如果你还不赶快开门的话,我就会直接冲进你的主数据库,删掉一大堆东西,重新给你编程,你明白吗?rdquo;
    艾迪一听之下镇住了,停了mdash;会儿,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福特继续轻声数着。这也许是你能对电脑做的最具挑战性的事了,就好比你冲到一个人面前,不停地说,混蛋hellip;hellip;混蛋hellip;hellip;混蛋hellip;hellip;混蛋hellip;hellip;
    最后,艾迪终于轻声道:我看,我们以后会花些时间,好好理顺咱们之间的关系。rdquo;接着,舱门打开了。
    一股冰冷的风迎面吹宋。他们裹紧自己的身子,走下搭在曼格拉斯贫瘠土地上的舷梯。
    到时候大家都会泪流满面,我知道。rdquo;艾迪在他们身后吼道,关上了舱门。
    几分钟过后,在一道完全出乎他意料的命令下,他再一次打开、关闭了这扇舱门。
    第二十章
    一行五人缓慢地走在荒芜的土地上。这一小片是单调的灰色,那一小片是单调的褐色,余下的则根本没法让人提起兴趣多看一眼。整片土地就像一块干涸的沼泽,寸草不生,上面覆盖着足有一英寸厚的灰。气温很低。
    赞福德显然对这样的景象感到很沮丧。他脱离了队伍,独自一人大步朝前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一个凸起的土丘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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