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儿根本扶不住她,“娘娘!娘娘……你怎么样,您别吓奴婢啊……”
“没、没事……”她想好好同友儿说,让她不要担心,喉头像是堵着什么,压住她的声音。下一刻,孟漾的身子忍不住的前倾,嘴唇紧抿之后又忽然张开,一股子血从她口中滴下来,滴到地上。
“娘娘!”
孟漾自己看着地上的深红色的血,脑子也不太明白。怎么就,吐血了……
“我没事。”她撑着抬头,擦了擦自己唇角的血迹,盯着地上,有些担忧,之后又道:“扶我回去罢,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别人了。”鬼医昨天已经来过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既是这样,就不要让夫君知道了。
他总是紧张的很,近日又为了成亲的大典一直在忙。她帮不上什么,也不想给他多加负担。
“娘娘……”
“我很累,回去罢,这里很冷。”
依·作者有话要说·华: 作者:“狗头保命!”保不住了,我先走了,今天家里买了榴莲,是真的很香,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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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娘娘,娘娘你若是不舒服,一定要同奴婢讲。”友儿扶着人重新回到寝阁里。心里好生的后悔,刚才为何要带小姐出去呢。刚才在后园,让小姐在病中见了风。
可能恰恰因为是见了风,这才又发了咳喘之症。
不成,这件事情绝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就算不让陛下知道,她得去将这件事情,报给鬼医。
“娘娘……”友儿正要出声说话。
榻上刚躺下不久的孟漾又咳了一声,慢慢的,她胸口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
“娘娘!娘娘、你别吓我,您……”友儿慌了神,手足无措的喃喃着,扑通一声跪在孟漾榻前便想去扶她。
“出、出去……”孟漾此刻不想在自己的房中看到别的人,甚至连之前温和柔顺的语气,都大变了一番,“出去!我叫你出去,你没有听见吗?!”
友儿明显是没有见过,这样子和自己说话的自家小姐。吓得身子抖了一抖。
自己留在这里确实是什么也帮不了,倒不如早点去找陛下过来。对,找陛下,小姐最喜欢陛下了!
……
人界,孟宅,阴泉井口。
元祝蹙着眉头,一个人在井口站了半个时辰。
奉命在阴泉暗暗驻守的阴兵,一刻钟之前就已经撤离干净了。因为这里的阴泉已经没有了任何涌动流动的迹象,再留下阴兵在这里驻守,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了。元祝不解,自己前面还在为之发愁,甚至预备孤注一掷的大麻烦,怎么就在几天之内神秘的平静下来了?
这其中到底还有怎样他不知道的症结关口。
他想不明白这样奇怪的事情,所以在这里留得久些。
总得来说,阴泉现在的状态,能保证至少几百年的平稳。元祝本应该开心,他婚期将近,阴泉这个棘手的祸患又趋近平稳,就好像是上天送了他一份成婚的大礼一样。可忧心的地方不是没有,那个人既有能力以一己之力大致封印阴泉,那就可以以一己之力做更多不可思议之事。
这样的人,若是不为冥界所用,就值得他这个鬼君这样的担心。
“陛下,该回了。”南骐从前厅进来,直奔后院。
“嗯。”
晚间宫里的鬼医要带着术石给孟漾治伤,他不能不陪在她身边。
他今日出来的早,离开妗子殿的时候孟漾还在睡着,这便没有来得及同她说一声。也不知,她现在在做些什么。
玄城这几日的烟火一直没有断过,从鬼君陛下婚前的七日开始,臣民们便燃起爆竹焰火以示庆贺,这样的场景会持续到大典之后的七日方止。元祝路过城内,街道之上,孩童诸多,这几日便像是城中的庙会一般,商贩在街道两侧摆着各类的摊子,脸上都是笑意。他们并不是为了人界那些银钱,开心便是第一位的。新君继位,他们的期许期盼都太多了……
元祝忽得停住脚步,驻足停下看着玩耍的孩童。
他们正是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最最天真可爱的时候,也是最需要保护的时候。和她一样。
但现在的自己当真有能力去保护她么?漾儿她,跟着他之后,除了受伤之外,还有什么呢。他是最了解漾儿的,她要是知道后日的大典她根本赶不上,还要有人替代她同自己行礼,一定是万分的难过。
自己最终,还是让她难过了。
南骐有一事憋了一整日,现下见元祝正在发呆,便脱口报道,“陛下,贵女们的册子已经送来了,您看……得早些选定,礼事大人才好去办。”也好早些将人送进宫里来,到时也不至于出什么变故才是。所有都明白,冥界这一次的喜事,盼了多久。可不单单只是鬼君陛下的立后大典那么简单,能多的是,予臣民的一场礼。
元祝的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不自觉的咬牙。
“随意挑一个吧,之后便按礼事的意思来,本君事忙,无暇过问,之后不必再报。”他多听一句都受不住,片刻之后,视线从孩童的身上离开,他终于松开牙关,同南骐道:“回宫吧,她今日一直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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