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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振宇欲哭无泪,说这到元旦还有小半个月呢,张哥你不会让我这半个月都连轴转吧?其他同事每周还至少能休息一天呢,我这都多少天没休息过了都hellip;hellip;
    张洪祥哈哈一笑,又用小酒壶给他倒了半杯伏特加,说这是好事,谁叫你现在在采编部挑大梁呢?
    卢振宇半杯伏特加下肚,恶向胆边生,说道:张哥你知道吧,其实我是担心小文的安危hellip;hellip;rdquo;
    张洪祥笑道:你别跟我玩这哩根儿愣,陆傲天那小子根本算不得威胁,一个嘴上没毛的坑爹二世祖罢了,许家豪都撬不动小文,陆傲天更撬不动了hellip;hellip;就他?他敢动小文一根手指头,许家豪第一个饶不了他。rdquo;
    卢振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张哥hellip;hellip;其实吧,不是陆傲天hellip;hellip;rdquo;
    嗯?那你担心谁?许家豪?rdquo;
    卢振宇摇摇头,咬咬牙说道:是hellip;hellip;是许庆良。rdquo;
    张洪祥呆了半晌,哑然失笑,摇头道: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一根筋还是怎么着?人家老许那么厚道的人,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还认准了是不是?rdquo;
    卢振宇不打算再瞒着他了,这么拖下去,万一小文真出什么事,他不能原谅自己,于是,他把车牌号的事跟张洪祥说了,告诉他,已经让李晗查过了,三年前眉笔杀人案rdquo;那天晚上,经过凶杀现场的三两白色宝马5系里面,有一辆就是小文妈妈的车。
    张洪祥愣了半天,脸上表情古怪,憋了半晌才说了一句:那hellip;hellip;这又不能说明什么,小文妈妈就算看见了,也不能帮着别人害自己亲生女儿啊。rdquo;
    卢振宇都快晕了,平常那么睿智的张哥,此刻怎么好像大脑短路了一样,他低声说道:张哥,黄宗盛在酒吧街那边很有名,常去的人都认得,小文妈妈只要看到了黄宗盛杀人,回去跟许庆良一说,那许庆良不就知道了吗?那不就跟许庆良亲眼目睹是一样的吗?然后许庆良完全可以去胁迫黄宗盛,逼他为自己办事!你想,一个女人在外面看到了可怕的事情,回家告诉老公,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至于老公之后怎么利用这件事,她又不知道!rdquo;
    张洪祥脸上显得异常尴尬,他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喝了,随即满脸通红,喷着酒气说道:唉,小老弟,事到如今,我也不要面子了,跟你说了吧,不过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我的面子无所谓,她妈妈的清誉比我重要一万倍!rdquo;
    卢振宇愣在当场,他完全没想到张哥竟然是这个反应hellip;hellip;到底是怎么个状况?
    张洪祥告诉他,离婚这么多年,他之所以一直对小文妈妈念念不忘,一直没有再找,妄图复合hellip;hellip;并不是他真的那么痴心,也不是他不切实际,而是中间真的发生过!
    卢振宇一愣:发生过什么?rdquo;
    张洪祥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用男人都懂的表情说道:废话!你说发生过什么?rdquo;
    卢振宇张大嘴巴,望着张洪祥hellip;hellip;这老张,看不出来,厉害啊!
    张洪祥告诉他,大概就在五六年前,文讷从江音附中高中部退学,回到了江北开始跟老爸混rdquo;,这段时间古兰丹姆异常焦虑,多次来到江北找张洪祥谈判,商谈女儿的教育问题,而张洪祥早就对前妻垂涎已久,正等着她主动找来呢,当即施展出当年勾搭她的花言巧语本事,古兰丹姆说什么他都先答应,很快就把古兰丹姆哄骗得不再焦虑,对女儿的将来充满希望,并且也不那么讨厌张洪祥了。
    那段时间,古兰丹姆隔三岔五就开车前往江北,主要是看女儿,然后顺便跟张洪祥出去吃个饭、喝一杯,探讨女儿教育问题,张洪祥也经常带着女儿一起回近江看妈妈,渐渐的,古兰丹姆觉得张洪祥还是当初那个善解人意的男人,两人的关系越走越近,再加上之前有过一段姻缘,两人迅速突破了界限hellip;hellip;
    这段不该有的旧情复燃断断续续,持续了几年,中间古兰丹姆逐渐看清了老张对女儿教育口是心非的态度,也觉得这样对不起许庆良,几次试图斩断情丝,摆脱这段关系,但无奈张洪祥像块牛皮糖一样,好容易再次一口咬住,岂能轻易松口。
    直到三年前,古兰丹姆痛下决心,一定要跟张洪祥划清界限,那天晚上到酒吧街,就是准备跟张洪祥摊牌的,当时张洪祥就在车上。
    当晚出来的时候发现有很多警车,后来才听说当晚酒吧街发生了一起命案,有个女的被人用一根眉笔扎死了。
    所以,小子你知道了吧,rdquo;张洪祥又是一杯酒灌下肚,摇摇头说道,那天晚上我就在车上,我们根本没看到什么谋杀hellip;hellip;小子,你错怪人家老许了hellip;hellip;唉,老许没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老许啊hellip;hellip;rdquo;
    卢振宇听得目瞪口呆,对眼前这位张哥简直是重新认识了一番。
    他耳畔又回响起了文讷的那句话:苏牧和苏牧生的叫苏牧,泰迪和泰迪生的叫泰迪。rdquo;
    这位老张哥,还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泰迪啊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
    近江,淮江正是枯水期,大堤下面的江滩上到处是一人高的荒草和芦苇,水面在很远的地方,原先的泥滩冻得很硬,像水泥路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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