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一个单独的小卫生间,黑咕隆咚的,文讷摸索到灯线,拉了一下,灯亮了,卫生间最多有两个平方,里面只有一个坐便器,还有一个简易的洗手台。
她想起秦琴说的逃跑方式,心中一动,蹲下观察了一下坐便器底座,试着搬了搬,但是坐便器安装得很结实,纹丝不动。
卫生间门外的天花板上,一个球形摄像头转动了一下,对准了她。
文讷又拉了一下灯线,上方的通风口排气扇呼呼rdquo;的转起来,再拉一下,灯灭了,排气扇也停了。
她摇摇头,苦笑道:条件还不错,跟宾馆标间一样,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难道以前真是个旅馆?rdquo;
这时候,房间内的扬声器传出辅导员冷冷的声音:别试了,下面的管道已经被老师改装过了,你就算搬开也钻不出去了。rdquo;
文讷吓了一大跳,抬头张望,这才发现门外的摄像头,她惊恐万分,赶紧对着摄像头摇头摆手,意思是自己不想逃跑,扬声器里继续传出辅导员冷酷的声音:小文试图逃跑,记大过一次。记满三次大过,直接开除,开除的意思就是处死,你还有两次,好自为之。rdquo;
然后,再也没声音了。
文讷颤抖着回到房间里,坐在床铺上,望着那个球形摄像头,那个摄像头安装的位置很巧妙,无论在房间的那个位置,都没有死角,就算进卫生间,只要没关门,一样也会被看见。
她心中羞愤至极,原来黄宗盛比自己想象的还变态!
文讷也不敢乱动,只是低头坐在那儿,使劲儿咬着嘴唇,思考着该怎么办。
她突然感到遗漏了什么,又仔细把刚才辅导员的话重新咀嚼了一遍,刚才那个女人说别试了,下面的管道已经被老师改装过了,你就算搬开也跑不掉了rdquo;,她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正常的不应该说别试了,你就算搬开也钻不出去rdquo;吗?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已经改装过了rdquo;?
辅导员的口气,好像是很清楚自己知道秦琴的逃跑方式似的,因为按照正常情况,坐便器下面的洞口只有碗口大,人根本钻不出去,可秦琴那次搬开坐便器后,漏出的洞口却能钻进一个人,因此黄宗盛事后把洞口改造了,可能是把每个房间的管道改小了,当然可能更简单,在总管道的某处装了个铁栅栏什么的,总之是把再次钻下水道逃跑的可能性堵死了。
这些我当然知道,rdquo;文讷在心中想着,可那个辅导员怎么知道我知道?除非是黄宗盛告诉她的,可黄宗盛又是怎么知道我知道的?除非他知道我一直在调查他,还知道秦琴跟我说了什么,可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rdquo;
文讷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头顶的震动声越来越大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开了,黄宗盛进来,盯着她一直看,文讷被看得毛骨悚然,刚想说老师对不起,我没想逃跑rdquo;,就见黄宗盛哀叹一声,说道:小文,你真的很优秀,可惜啊,真的很可惜hellip;hellip;rdquo;
说着一抬手,在她颈部扎了一针,文讷大惊失色,捂着脖颈后退两步,坐在床上,随即感到浑身肌肉无力,挣扎了两下,软绵绵地倒在床上。
黄宗盛抱着她在床上放好,坐在床边望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中尽是怜爱。
文讷虽然肢体难动,但思维依然清醒,她知道,自己又被注射了失能剂,先前黄宗盛承诺的都不算了,自己还是要被这个禽兽侵犯了。
她绝望地哭泣着,口舌麻木,想说话也说不出来,感觉自己就像一条可怜的鳟鱼,被放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黄宗盛说道:小文,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给你机会么?不是因为你趴在地上求我求得多可怜,也不是因为你那首《鳟鱼》拉得有多好hellip;hellip;你知道么,你刚进来的时候,我就让辅导员给你做了全面体检,她告诉我,你还是处女hellip;hellip;对,当时你应该还没醒。rdquo;
文讷愣住了,顿时羞愤无比,她没想到自己昏迷的时候,那个女人竟对自己做了如此变态的体检rdquo;!
黄宗盛说道:你不要介意,这不是针对你一个,每个女生进来之后,我都会让辅导员给她们检查一下,如果一个女孩子自尊自爱,那她也会得到我的尊重,可惜啊,这么多年,得到我尊重的,只有你一个。唉,你能想象如今的艺术学院已经乱成这个样子了么?rdquo;
他顿了一下,又摇头说道:但是小文,由于某种原因,你已经不适合在呆在这里了。我答应过,在你爱上我之前,我不会侵犯你的,我会遵守承诺的,我将把你完整的送去另一个世界,你放心,没有一点痛苦。rdquo;
文讷瞪大眼睛,恐惧万分,想说不是说记过三次才处死的么rdquo;,但是口舌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她最多能发出几个含糊的音节来。
黄宗盛一招手,辅导员进来了,她在文讷床头摊开一个医疗包,先用橡皮止血带扎住文讷的胳膊,找准血管,然后拿出一支注射器,吸了一管药物,推出空气,直到喷出一点药水,这才对黄宗盛点点头,表示已经做好注射准备。
黄宗盛俯下身子,在文讷耳边轻声说道:小文,不要害怕,你只是先走一步,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也会到那边去找你,她们也都会去找你的hellip;hellip;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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