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振宇赶紧冲到走廊上喊来护士,然后护士和文讷一起,把程嘉嘉重新抬到了床上,护士简单检查了下,宣布没有大碍,就是病人太虚弱了,还需要继续输液。
好在程嘉嘉只是一时虚脱,很快就醒过来了,文讷和卢振宇坐在床边一直陪护着她,陪她聊天,文讷还讲了好多笑话,逗她开心,直到天色将晚,两人才起身告辞。
嘉嘉你放心,rdquo;文讷看着她,郑重承诺,最糟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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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一家小饭馆里,张洪祥和卢振宇、文讷三人,又重新坐到了一起。
两边交流了一下情况,张洪祥那边没什么新情况,还是电话里说的那些,但卢振宇和文讷这边发生的事情,就丰富得多了。
张洪祥听完两人的叙述,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反正我是觉得,赵大头这边戏不大,他就是个放高利贷的,那些女学生也就是被高利贷逼着拍拍片子而已,跟咱这个案子,估计挨不上。rdquo;
文讷问不满道:老爸你什么意思,不管了是么?rdquo;
张洪祥说道:想管也不是不可以,赵大头放高利贷是钻了法律的漏洞,但他制黄贩黄是实锤,一抓一个准,只是这条线咱们再跟没多大意思了,可以先放一放,明天不就星期二了么,丁海的店又开张了,下一步咱们去找他,找秦琴,这才是正道。rdquo;
文讷一怔,说道:找秦琴当然是正道,但程嘉嘉总不能不跟了吧?rdquo;
张洪祥看了她一眼:程嘉嘉怎么了?她是你什么人?rdquo;
文讷急了:爸爸,你不会见死不救吧?程嘉嘉已经自杀一回了,我跟卢兄在那边陪她聊了一下午,我都说了,我们会帮她逃离魔掌的,好容易让她看到了点希望,难道就因为和我们的案子没关系,就弃之不管吗?那样她真的会被那帮人逼死的!rdquo;
张洪祥显得很疲惫,捏了捏鼻梁:小文,你别忘了咱是来干什么的,咱是来挣那五千万的,不是来多管闲事的,这个制黄贩黄的案子还挺麻烦,不是打一个报警电话就能解决的,咱们跟这条线,正事就别干了,现在其他几波人也已经来近江了,人家都是专业的,咱跟人家比势单力薄,人力财力,各种关系都比不上,就像比赛一样,人家是汽车,咱是自行车,拼命蹬能赶上就不错了,再要停下来干别的,别说五千万,五毛都挣不到。rdquo;
一番话说下来,直说得文讷和卢振宇面面相觑,两人都是表情复杂,各种念头在脸上轮番闪过。
张洪祥笑道:闺女,你到底还想不想要保时捷911了?rdquo;
文讷张口结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明显是在天人交战,最后看了一眼卢振宇。
卢振宇脸上也是变幻莫测,明显也在天人交战,过了好一会儿,文讷瞪着眼睛,对张洪祥说道:我不要了,怎么着吧。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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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洪祥看着卢振宇手机上的那张范月瑶的照片,抬眼问道:小文,你确定这女学生和卖唱寻女照片上的那个是同一人?rdquo;
文讷犹豫了一下,说道:基本确定,至少九成相像。rdquo;
张洪祥点点头,说道:这么说的话,这条线索也还是值得查一查的。rdquo;
他抱着大秃脑袋想了一会儿,抬头苦笑道:你们两个小孩,只顾在人家跟前拍胸脯许愿了,有没有想过,就咱们这三个人,有什么本事帮人家伸冤?rdquo;
文讷想了一下,笑道:不是还有晗姐姐么?rdquo;
张洪祥瞪了她一眼:还晗姐姐,两天不到,叫得倒亲!人家小李是你什么人?说实话,人家让咱看看案卷,已经够意思了,公安局又不是她家开的。rdquo;
说着,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通讯录,摇着头,一边叹气一边翻着,直到在一个号码上停住,看着备注名上老鬼rdquo;两个字,脸上忍不住露出恶心的表情。
张洪祥摇头叹道:你们啊,这就叫光腚惹马蜂,能惹不能撑,到头来还得靠大人给你们擦屁股,这个号,我本来这辈子都不想再打的,唉,没有办法啊hellip;hellip;rdquo;
说着,拨打了那个号码。
文讷和卢振宇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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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八点多,张洪祥单独一人来到天鹅快捷宾馆附近的一个小酒馆,进店后踅摸了一圈,竟然没发现自己那个老关系,小酒馆本来就不大,这个点人也不多,只有三桌人,但只有一桌上只坐了一个人,在那里自斟自饮。
张洪祥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个客人,那人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嘴唇上的胡子都白了,戴个老花镜,一脸的老人斑,小马扎子靠在桌边,桌上放着一瓶二两五装的二锅头,正飞快地夹着花生米,往自己嘴里丢,怎么看都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爱喝两口的老先生。
难道那家伙没来?
张洪祥摸出手机,正打算再拨号呢,就看那老头无意间抬起眼来,瞥了他一眼,透过老花镜,张洪祥一下捕捉到了那熟悉的锐利而狡黠目光。
张洪祥恍然大悟:几年没见,这老小子的易容术又见长了。
他把手机装回去,笑呵呵地走过去,那老头也抬起头来,装作很惊讶地笑道:哟呵,这不是小张吗?来来来,拿个凳子坐下,咱爷俩整两盅hellip;hellip;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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