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言微笑看着女孩们,她们婀娜的身体射出比火堆更旺盛的热芒,青春的笑脸就像是五月的鲜花,带动着禹言的心一起飞翔。
意境是十分美好地,但禹言的结局也是悲惨地。欢笑过头的女孩们似乎被点燃了全身的热情,专职乐师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一根竹笛就没有离开过嘴唇。
总算是有人先坚持不住了,宛若的身体最差,已经有些摇摇欲晃,禹言赶忙过去扶住她。叶子也是筋疲力尽,九号的体质最好,却也是香汗涔涔。
禹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只好抱起宛若的身体放到了叶子的床上。宛若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禹言看着宛若长长的睫毛,红扑扑的小脸上还有一丝苍白,嘴角还泛着点点笑意,无奈的摇头苦笑,真是一个柔弱得让人心疼的女孩子啊。在她头发上轻轻抚摸了一下,禹言微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宛若紧闭的双眸里,滚出两颗豆大的泪珠,落在了枕上。
叶子本来是和宛若睡一个床的,但宛若今天不舒服,叶子只好和九号挤到了禹言的床上。九号的小脸一片羞涩,却更多的是甜蜜,这可是一号的床啊。闻着床上似有似无的熟悉味道,九号感觉自己的心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竟是一夜没有睡着。
至于天才学生和民乐高手禹言,本楼已没有他的位置,他只好到山上师傅的旧居将就将就,如果不出意外,过后的几天他也将在这里安居乐业rdquo;。
九号和禹言的亲戚关系rdquo;终于还是暴露了,叶子无意中提起这事,被杜宛若刨根问底挖了出来。自从知道了他们这师叔和师侄的关系,宛若看九号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似乎总有些笑意。九号害羞了一阵,后来就不怎么在乎了,特种兵枪林弹雨冲锋陷阵都不怕,还怕这事。只是每次宛若和她打闹处于下风时,宛若便要张嘴喊师叔rdquo;,于是处于下风的便变成了九号。
除夕的前一天,禹言把杜宛若送回了家,毕竟她要和家人一起除旧迎新的。杜宛若下了山就沉寂了很多,在山上时每天挂在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禹言认为这是因为她从小孤单,而这些日子结交了些朋友,现在却又落回孤单,因而造成了一种心理问题。解决方法就是mdash;mdash;开学,让她见了同学朋友,自然会开心起来。我们不得不说,这真是个可爱的小伙子。
校长老头见女儿回家了,对禹言殷切挽留,二人愉快的共进午餐。宾主二人亲切交谈,并就军内特供数量的不断减少问题深入交换了看法。
九号已经和老曾说好了,要留下来陪叶子过除夕,也不知道老曾明不明白她的心思,反正老曾两口子同意了。这下禹言每天瞎逛的对象成了九号。
九号虽然是一个优秀的特种兵,但她首先是个女孩子,也有着无比的好奇心。于是禹言教她在地里刨竹笋,教她拿着薄石头在水面上打水飘儿,教她摘下树叶吹曲子,这一切又成了与宛若在一起的翻版。
叶子心里都有些不屑了:哥骗女孩子的手段怎么老是这么几招?他就不会换点花样,带着她们去打打野猪抓抓狗熊?要是禹言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必定是爆汗满头。
除夕过完是初一,一大早禹言给叶子发完红包,又给九号也包了一个。九号笑着接过,然后回赠了他们两人一个。然后禹言和九号下山打电话拜年,先给老曾家打。嘟嘟响了几声,一个女孩子接了电话。
禹言说:新年好,请问师兄在家吗?rdquo;那个女孩子咯咯笑了起来:什么师兄师弟的,你打错了。rdquo;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禹言再打,还是那个女孩子接的,这次禹言知道对方是谁了,开口就问道:你是二丫头吧?rdquo;是的,请问你是谁?rdquo;女孩以为是家里哪位长辈。
禹言说:我是你师叔!rdquo;
变态!rdquo;女孩子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禹言哭笑不得,怎么这年头假话骗得人满天飞,真话却没人信了。九号早在一旁笑岔了气,禹言只好示意:你来。
九号拨通了电话,听自己妹妹诉苦,刚才有个叫师叔的变态打电话到家里骚扰,如果让我捉到,一定把他扒皮抽筋锉骨扬灰。禹言顿时觉得自己要重新考虑一下报考天京大学的决定了,试想如果在天京大学的校园里遇到二丫头,知道了眼前人就是那个叫师叔的变态rdquo;,禹言还能活吗?
九号忍着笑听完妹妹叽叽喳喳讲完,也没替禹言澄清一下,然后叫了老曾听电话。
给老曾打了电话,又给大壮和胖头陀打,给候芸也打了一个,只是每一个都要等十几分钟才能被叫来。最后禹言给校长老头也打了个电话,校长老头热情洋溢的邀请他到家做客,并表示会适当准备红包。禹言心想我要是惦记了你的红包,我的军内特供恐怕就要被你干光了。九号和杜宛若也聊了几句,拜年行动就告一段落。
过了正月初十,九号终于返家了。叶子这些日子看着九号和哥哥腻在一起,心里老大不自在。看着载着九号的班车远去,见哥哥似乎没什么反应,心里对这个木头哥哥放心下来。
杜宛若终于又见到了禹言,看着他那熟悉的坏坏的笑,她心里流淌着一种感动,原来,只要能看到他,我就心满意足了。
开学了的孩子们仍然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似乎忘记了三四个月之后就要到来的决定他们一生命运的时刻。禹言很感慨,几个月后,这群天真的孩子们就要领会到现实的残酷,走到人生的分水岭。有的将会一跃龙门,成为所谓的天之骄子,有的则要告别自己的梦想,投入到社会的洪流当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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