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樱听得直愣。
容隐都没有跟她说过这些事情,她还以为是自己给的地址起了作用,没想到,在找到她之前,容隐已经做了这么多事情,现在想来,就算当时说了地址,警察他们也不可能来得那么快,原来她给地址的时候他就已经带着人快赶到了。
景渊是真的被容隐所做的事情给震撼到了,他忍不住对她自嘲而笑:“说真的,之前我看你像是个医痴,而我挺痴迷药草,还自我觉得找到了同道中人,想试着和你发展发展,要真的志同道合我就努把力,所以之前看到容隐对你献殷勤,还起过和他竞争一番的念头,不过现在,我完全死心了,我自叹不如,说真的,容隐那种身家的人,为一个人做到这份上,是真心没错了。”
现在再想起先前在机场大厅和容隐争抢时樱行李箱的事情,景渊都越发觉得有些臊得慌。
人家容隐才是纯纯的一片真心,自己这种用心不纯的,压根都没资格去和容隐谈竞争二字。
时樱哼笑:“就算没有容隐,你也没有努力的机会,你赶紧走吧,谢谢你了,今天还特地来给我上坟。”
景渊失笑,“我只是打个比如,你又没真的死,上什么坟,现在溜古的家人才要去给他上坟,还没来得及判呢,人已经死在牢里了。”
时樱蹙眉:“确定死的是他?”
“你家容大公子亲自去确认的,还能有错?”
时樱:“……”
什么叫她家的……
不过容隐是去D国的达城了,可他跟时樱说的是去兑现承诺,准备接郭奈伦过来这边做检查,因为达城那边的医疗设备太落后,时樱倒是没想到,容隐还亲自去确认溜古的死亡了。
时樱追问:“那螺岭村呢?刘跃平他们呢?”
“村子的围墙拆掉了,翡翠石头全部收缴,刘豪他们会到对应的学校去上学,刘跃平他们都关进戒毒所了。”
时樱一阵沉默。
她那一兜的翡翠石头也全部都上交了。
之前刘跃平对她说,他们别无所求,只愿一家衣食无忧,现在这样一来,家里就剩下老的老,小的小,时樱想到这些,心里不免怅然若失。
……
容隐在珪城那边为了找一个人大动干戈的事情,容家很快都知道了。
容隐把在珪城投资商业的事情交给大哥容景去安排。
原本容景只需要派团队先去考察,找出合适的项目,弄好方案发到北城给容景他审核就行。
但因为容隐这次的事闹得太大,都惊动了容家的一干长辈,容景便亲自跟队前往珪城,抵达后先去处理投资的事,去见黎学和孔晋他们,而后便要前往螺镇医院去找容隐和时樱打探情况。
他这趟过来,身负重任。
家里的两老以及叔伯姨婶们,全部都指着他过来把事情具体打探清楚。
容家已经得知容隐不惜移山要找的是个年轻姑娘,名叫时樱。
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龄男容隐终于恋爱了。
这姑娘的资料都不需要费力去挖,在网上一查就基本上查出来了。
是个了不起的姑娘,就是身世单薄了点。
容隐这次在家里过年,也不曾提过一嘴,因此容家父母就觉得,也许是他们想多了,容隐性子不定,隔几年就热衷一项不同的兴趣,近几年容隐刚好从医,时樱的医术不错,也许是因为同为求医的原因,两人才认识了,而这次时樱遇险,因为是朋友容隐才会移山救她,也许并不是他们所想的恋爱关系。
因为大家都知道,容隐不是那种给自己找麻烦的人。
容家这样的大家族,时樱那种身世的姑娘,要嫁进来的话,不管面子里子,说出去都不太体面,要是确立了关系,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到时候两人真成了婚,往后的日子议论的人多了,人家姑娘心里也会不好受,时日一久,或多或少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头来美事都变得不美了。
因此,能从一开始就避免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容家两老也相信容隐通彻,能明白这些,想必也不会沾惹这样的姑娘。
如果两人只是同门友谊,并不是他们担心的那种关系,那就皆大欢喜了。
所以,一切还有待容景去弄清楚了才能落心。
——
郭奈伦抵达螺镇医院。
容隐托院长陈吉信安排了最好的病房。
自打容隐带着时樱住进这螺岭医院后,院长陈吉信就俨然成了容隐手下的员工,事事以他为先,并且还每天一大早准时准点地到时樱的病房里打卡问好,呵护倍至。
给郭奈伦安排病房的事,容隐临走前就已经交待,因此现在已经都安排得妥妥的了。
郭奈伦左半边身子都已经无法动弹,坐在轮椅上,所幸脸部五官并没有多大影响,说话交流并没有多大问题。
到螺岭医院住下后,陈吉信就让人去安排给他做一系列的检查。
“陈院长说的检查是去做脑部CT吗?”郭奈伦问他。
陈吉信笑着回答,“对,脑部CT要做,还有一些其他的检查,都是容公子提前安排好了的。”
“不用啦,容隐,带我去见时医生吧。”郭奈伦主动提出来。
容隐微笑:“您是时樱的恩人,理应她来见您,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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