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哥怎么说话呢?我怎么是卖药骗人了?我这可是有工作证的,正正经经暖泉医院的工作证!”‘助医’那语气就跟教训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还云淡风轻地对旁边几个都关注着这边的几个旅客笑道,“大家若有不信的,都可以来检查我的工作证,我真的是在暖泉医院上班的,是时樱时医生的助医,我叫柯有光,不信你们可以打电话去暖泉医院问!”
时樱:“……”
这些骗子竟然把她诊室的情况摸得这么情况,也是蛮拼的。
唉,怪只怪暖泉现在太有名了,连科室倒数第一的柯医生都有骗子冒充了。
‘助医柯有光’掷地有声地解释完,终于把包里的工作证也掏出来了,递给时樱,“您好好看清楚,我叫柯有光,经常跟在时医生身边的。”
时樱看到工作证上贴着这个年轻男人的大头照,职位是助医,名字一栏:柯有光。
时樱看着那大头照忍不住都笑了,不知道柯有光知道这事后会是什么反应,她无语摇了摇头,正好有乘务员经过这间车厢,时樱出声叫住她:“麻烦去叫高铁上的警察过来,这里有骗子行骗,高价卖假药。”
乘务员一听,打量了那‘助医’以及他手里几盒无名无牌的药物一会儿,立马严肃起来:“好的!”
她拿起对讲机就呼叫乘警来这节车厢。
‘助医’一愣,随即气急败坏地嚷嚷:“你说谁是骗子呢?我工作证不还在你手里拿着吗?我这也是给人方便,你不想要就不要呗,无缘无故地凭什么给我扣大帽子?”
时阳指指自家姐,心平气和地说:“看清楚了,你眼前的这位,她就是时樱,暖泉医院的时医生,本尊在此都不认得,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时医生的助医,你这脸皮简直堪比金钟罩,都刀枪不入了。”
‘助医柯有光’:“……?!!!”
他盯了时樱几秒,好像有些眼熟,再看几秒他脱口就叫了一声‘妈呀’,转身撒腿就跑。
他在各趟火车高铁上都行骗一个多月了,从来没翻过车,没想到今儿一翻这翻的就是连环车,真特么要命,这时医生那么个大名人,出行不坐飞机坐什么高铁啊,还特么坐个普通座,现在知名医生都这么寒碜的么?!!
“你别跑!站住!”乘务员迅速去追,时阳坐在外面靠走廊的座位,看到那骗子跑了,他紧步去追。
时樱也从后面追来,她曲下高挑的身子,扶着椅背就从走廊上的时阳和乘警身边飞掠过去,一阵疾跑在车厢尾追上骗子,长腿扫过,骗子后颈挨了一踹呼着痛扑倒在地,时樱单膝跪他身上,两手利落地就将他双手剪到背后。
车厢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乘警过来,‘助医柯有光’终于承认了自己是在行骗。
乘警问他是不是团伙行骗,‘助医柯有光’回答只有他一个,说是在海城打了一年工没赚到钱,在网上看到有人卖假药赚钱,又凑巧看到关于时医生的帖子,所以他就搓了些面粉丸子在火车和高铁上售卖,因为主要成份就是面份,也吃不伤人,他就是太缺钱了才铤而走险,他保证再也不犯。
乘警问他行骗多久了,‘助医柯有光’回答这是第一次,而且一盒都没卖出来,他一再求饶,态度极其诚恳,涕泪交加,一幅悔不当初要痛改前非的样子。
时樱耐心地等他编完,才对乘警说:“同志,他不是一个人,他们是团伙作案,在6号、7号、8号、13号、14号车厢里都有同伙,他也不是第一次,类似的卖假药行为至少已有一个多月,获利十万以上。”
‘助医柯有光’急了,“你放屁!你血口喷人!我刚才所说的句句属实,就算你是时医生,你也不能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时樱伸手把他夹在掖下的包夺过来,拿出手机,划开屏幕对着那骗子盯了一会儿,立马他眼睛就情不自禁地把解锁图案说了出来,时樱照着解锁,盯着骗子不停闪烁的眼神,把里面好几个同伙的号码都找出来,递给乘警,“这五个号码就是他们今天一伙的,都在咱们这趟高铁上。”
乘警脸色一凛,迅速把号码发给其他同事,让大家迅速去抓人,任务发下去后,没过十分钟,对讲机里陆陆续续响起几号几号车厢人已成功抓获的消息。
顿时,满车的人都对时樱佩服得五体投地,包括两名乘警和乘务员。
乘警们将面如犒灰般的骗子押走,临走他们向时樱道谢,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时医生,您这都是怎么做到的啊?他什么都没说,您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时樱呵呵地笑,“那个,我是中医,又是心理医生,望闻问切再加上面部和心理的一番剖析,他心里那些个小九九也就都诊断出来了。”
众人全都是一幅了然的表情,越加钦服不已。
神奇,太神奇了,中医与心理医二合一竟如此厉害,这简直比最精密的测谎机还牛比。
之前网上传时医生多厉害多厉害,有些人觉得里面肯定掺有水分,抱的是半信半疑的态度吃吃瓜,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此刻亲眼所见,才知道,时医生在网上的神医名声完全是实至名归!
拜骗子‘助医柯有光’所赐,时樱和时阳接下来的行程变得相当丰富热闹,一开始还只是同车厢的几个旅客恭恭敬敬地过来问疾,而后隔壁车厢的,隔隔壁车厢的,乘务员,乘警等都跑过来向她问诊,后来这节车厢的走廊上都排起了长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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