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真拿着糖指指外面:“不是我……一个人吃,还有逸成哥哥……这颗给他的。”
时樱一愣,让进来的患者稍坐会儿,她快步走出诊室。
一看,还真是阮逸成。
他身旁跟着苗心然和一个保安,就静静地站在时樱诊室门口的旁边,看到时樱出来,他才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又转开头去,看向对面的墙面。
阮逸成很少穿病号服,这会儿也没穿,黑色的风衣外套,黑色的长袖,白得发亮的皮肤,再加上精致的五官,靠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跟幅画儿似的,也难怪刚才两个年轻姑娘直呼‘好帅好帅’。
其实阮鸿兴长相挺普通,皮肤倒是挺白的,不过他妻子莫湘长得好,就算现在上了些年纪,但保养得还跟年轻姑娘一样,五官轮廓都很出色,这阮逸成就像是专挑着父母的优点来长的,又白净又精致,这要不是心理脆得跟玻璃一样,这个儿子都能让他父母为之骄傲一辈子了。
今儿还是阮逸成第一次到这边的诊室来,时樱笑着过去,叫他到诊室里来坐。
之前时樱几乎都是这个时间去阮逸成的小楼,不过中间有事的话也会提前离开或没去,阮逸成一直也都没什么反应,没想到,今天居然还亲自找过来了。
以他的病情来看,这可是大大的进步。
时樱喊他,他顿了会儿,才快步跑了进来,进入诊室后,就进了帘子后面,自顾自在诊查床上坐着。
苗心然和保安也跟着进去,苗心然到帘子旁边去守着阮逸成,而保安就站在门口。
于真真撩开帘子进去,把一颗棒棒糖递给他。
阮逸成接了,还帮着把于真真的糖衣撕开给她吃,而后又撕开自己棒棒糖的糖衣,将糖衣扔进脚边的垃圾桶,把糖含进嘴里。
时樱结束看诊,和蓝依依一起收拾诊室,柯有光那边也结束了,跑过来帮着她们一起收拾,时樱这里每天都是最忙的,病历本单据之类的厚厚一沓。
收拾的时候,看到一旁靠墙站着的于真真在吃糖,柯有光也要。
时樱就给他和蓝依依、苗心然还有保安一人都发了一颗,自己也含了一颗。
蓝依依接了个电话,有朋友约她晚上出去嗨,她便先走了。
容隐进诊室,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水蜜桃棒棒糖的香甜味儿。
进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柯有光,嘴里含着棒棒糖。
第二个看到的是站在门口的保安,嘴里也含着一颗棒棒糖。
一闻,都是水蜜桃味儿的。
小孩于真真就算了,看到帘子下露出的一点男士运动鞋,容隐把帘子拉开,就看到里面的诊查床上坐着个长相漂亮的年轻男人,嘴里也含着一颗水蜜桃味的棒棒糖。
时樱含着笑问容隐:“吃过饭没?”
容隐收回盯了阮逸成好一会儿的目光,摇头。
“那一起吧,我们正要去食堂吃饭。”
容隐没答她的话,却伸过手来:“还有糖没?”
“都要吃饭了你还吃糖啊?”问归问,时樱还是把兜里的糖掏出来,正要只拿一颗给他,容隐伸手过去,把她手里剩下的三根糖都拿走了,揣进自己兜里。
他们都去食堂是没问题,可问题是现在有个阮逸成,时樱问苗心然,“阮逸成要在哪吃饭?”
苗心然也是第一次和阮逸成到中西科来,她看了看一言不发的阮逸成,看向时樱:“时医生你去问问他吧。”
这半年里,时樱已经相继把中医执业证,还有心理医生资格证都给拿下来了。
海城重医学,所以在医考方面专门设有特权,有真本事的基本上都是两个月考试,两个月拿证,时樱是两种证一起考,从考试到拿证前后也就不到五个月的时间。
期间因为她提前出考场,刚好中医考试的考场旁边就有个兽医证的考场,那位老师还知道她时樱的大名,一听是她,就游说时樱也去考个兽医证,时樱想着艺不嫌多,便也应了,明年开年再考,现在没事的时候就捧着兽医方面的书在临时抱佛脚,偶尔也会帮小宠物小动物什么的看诊学一学。
阮逸成和橘子时樱身边的于真真很合得来,因此孙德凡也没再带阮逸成了,阮逸成的主治医生现在就是时樱,这可是阮鸿兴在得知时樱已经拿证后,第一时间就跟医院提的要求,并征得了心理精神科主任叶景洲的同意,时樱要搞不定,到时候还可以直接找叶景洲。
时樱走到阮逸成面前,与他面对面的时候,阮逸成便把脸转向了另一边,眼睛垂得很低,不与她对视。
时樱平常地问:“要去食堂吃饭吗?”
阮逸成默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似乎还说了一个‘好’,不过很轻。
时樱微微一笑:“那行,都去食堂吧。”
进电梯后,容隐回头看了眼阮逸成,阮逸成靠着电梯墙站在最里面,脸一直侧向着一边,谁也不看,就那么站在那里,像是与世隔绝。
到食堂,刚好门口那位保安也在这层吃饭,看到时樱,立马把医院大门口有个方脸小伙子在等她的事儿跟她说了。
知道是方脸小伙子,柯有光一听就炸了:“这小子还敢来?时樱明明都拒绝他了,还敢来呢?我现在就去把他轰走。”
“我去吧,你一去别又跟人打起来。”昨天就是,那方脸男人非要时樱接受他的表白,要时樱做他女朋友,柯有光差点就对他大打出手,就柯有光那文弱书生样,他打得过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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