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有两个同事敲了敲门跑进来,和柯有光问的话一样,他们各自跟的师傅也想请时樱入组,问时樱的意向,承诺的好处比柯有光师傅这边更优越更丰厚。
时樱想了想,都回绝了。
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像是在拉帮结派,她独来独往惯了,而且自己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还是别跟他们搅太紧了,而且他们都一起来,选哪个都不好,索性都不选了安逸。
而且这加入哪个老前辈的门下,也不是医院的硬性规定,只不过是医院不成文的规矩而已,新来的医生没有患者,就想方设法拜到老前辈的名下,以求更快地适应这里,能早点接到患者争取拿到绩效分,新来的都这样拜,那些老前辈名下的人越来越多,然后就以老前辈们的名各自成组了。
下午柯有光还是没活,便继续留在时樱诊室里玩儿。
容隐进来时,时樱正跟柯有光打听外来患者会增加绩效分的事儿,因为这种事不好让别的同事听见,于是两人一个坐在电脑前,一个坐在桌子旁边,正脑袋挨脑袋压低声音地聊得可起劲。
直到柯有光眼尾突然扫到门口一道高大伟岸的阴影。
他一扭头还没看清已经吓得凳子都差点翻了:“妈呀,这什么时候有个人了?走路都没声音的啊?!”
时樱这才看到容隐,她站起来,笑着打了个招呼,又问他,“怎么样?我这诊室还不错吧?单人诊室,就我一个人用。”
容隐环顾了一圈,微笑,点头:“嗯,不错。”
他慢步走到她的办公桌边,目光似随意地落到柯有光身上,而后,又落到他正唆的棒棒糖上。
柯有光:“……”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嘴里刚才还特别好吃特别香甜的棒棒糖,愣是被这男人迫人的视线给盯得有些辣嘴。
他下意识将棒棒糖从嘴里拿出,站起来,对容隐伸出没有拿棒棒糖的右手,笑着自我介绍,“你好,你是我们时樱的朋友吧?我也是她朋友,我就在她隔壁的诊室,我叫柯有光。”
容隐知道柯有光嘴里的‘我们时樱’是对时樱的一种亲意,证明两人的同事之情甚好,可从一个年轻男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语句,他第一次莫名地觉得心里有些膈应,像是本来选好的熨平的东西,突然成了磨砂面,让人心里不太舒服,但也不至于接受不了。
他礼貌地伸手与柯有光轻握了一下,表情很淡地点了下头,便没再说什么,也没报自己的名字。
然后,他清淡的眼神就继续又落到了柯有光手里捏着的水蜜桃味棒棒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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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柯有光看他总盯着自己的糖, 以为他是闻着香味儿也想吃,就告诉他这是时樱给的。
时樱从兜里又掏出一颗,递给容隐, 还把自己的椅子让出来,招呼容隐去坐。
这诊室里就两张椅子, 一张给柯有光了, 另一张就是自己的。
都是朋友,人家特地来看自己工作的地方, 总不能让人站着。
容隐接过糖, 唇角轻弯了弯,到她椅子上坐下, 时樱就把帘子拉开, 坐后面的诊查床上, 随口问容隐刚才在食堂里和他一起的朋友。
柯有光抢着回答:“他是叶景洲, 咱们院里的心理医生, 在患者那里很受欢迎,国外学成回来就进了咱们院,进院没两年就成功治愈了好些个患者, 对了, 你不是以后要一对一照顾李太太老公吗?那你可得找机会也学学心理学那些, 有突发状况时也好应付。”
柯有光说完, 就发现容隐一直盯着自己。
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呵呵干笑两声:“那位是容先生您的朋友, 您肯定知道得更清楚对吧?”
容隐毫不客气地点头:“嗯。”
柯有光:“……”
他答得这么干脆, 就感觉自己抢了人家功劳似的。
虽然不是刻意针对吧,但总觉得有那么点意思。
柯有光就觉得屁股底下的椅子都好像长了点刺,他看了看时樱, 又看容隐,屁股下椅子上的那针就觉得又多了些,他站起来,说了声‘那你们聊,你们聊,我不打扰了’一溜烟儿回自己诊室了。
时樱:“……”
这好好的怎么就溜了?也没看到主任过来呀。
还怔愣着呢,就听见一股疾风向自己扫来。
她及时伸手,与对方的手掌正面擦过,而后一反手心,五指牢牢捉住了对方的手腕。
容隐这才收了势,笑:“之前听你提过学过武术,还以为你说着玩的。”
“你试我这个干嘛?”
“走吧,带你去心理科那边,给你介绍叶景洲,以后你可以跟他学习。”
时樱这才搞明白,他试她身手是为了给她介绍新老师,要跟着叶景洲学心理学,那就得经常在那些住有精神病患者的小楼里混了,没点身手确实会很麻烦,随时都得像其他医生一样带着保安,而且还不一定保险。
唉,赚钱不易,高工资都是有高风险的。
不过跟上一世的职业比起来,这儿的危险度对时樱来说简直小儿科,再狂躁的精神病患者,身手也比不上那些毒贩子贴身天价聘请的国际专业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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