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臻回想起那天,少女躺在他身下, 紧张得连睫毛都在轻颤。
性取向应该是双。还有机会。
手机来电显示陌生号码,季臻拽着手机,眸光一动, 立刻接起,懒声喊:“唉?”
“臻爷, 我啊!陆从焕,这我新号码!”
季臻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你有病?”
“你咋知道!”陆从焕惊喜地嚎, “两天前刚查出来的,新鲜出炉!”
季臻:“?”人命关天,缓和了语气:“什么病,没事儿吧?”
陆从焕兴高采烈地说:“我得了慢性咽喉炎!我妈已经两天没打我了!”
“慢性咽喉——”季臻神情一松,“耍我?”
“别挂!别挂!”陆从焕在电话那边鬼叫, “我真有事儿!”
季臻不耐烦:“放。”
陆从焕干笑道:“就,前两个月你家在楠江,不起了三栋楼吗?那三栋楼在重新找装修公司, 建材能不能找我叔叔定?嘿嘿, 你帮我问问你爸呗。”
那三栋楼是冉凤仪为了帮儿子解燃眉之急, 让季臻用她的名义盘下来的烂尾楼。几年前开发商没钱跑路了,政府一直头疼不已,本来地段不错,招商的时候承诺不久后会投建学校。
最近也不知道是谁放出的风声, 说季太太要把重心全部放到楠江。一群人暗戳戳盯着大财团当家太太的风向,响应号召,纷纷上门谈合作,都想着将来分一杯羹。
季臻扶额:“其实吧,那地皮——是我买的。”
陆从焕:“?不是阿姨买下来,叔叔让集团核心成员开发规划的吗?我叔是这么跟我说的啊!不是,你买那玩意儿干啥?”
季臻语调慵懒:“这不是替我家可可报仇么。”
陆从焕:“宁可不是最反感高中生早恋吗!你还敢公然追求她呐?”
众所周知,宁可对季臻的那些情书以及他的那些追求者,都是持冷漠态度。对陶倩倩的敌意就更是溢于言表。
季臻不耐烦:“这不暗戳戳的么。”
“——她不知道!?卧槽?”陆从焕在电话那头鬼叫:“近亿的项目她不知道你就自己搞了??”
“行,你别嚎了。”季臻没打算骗兄弟,“那儿以后不会建房卖,那块地会被铲平,我打算留着盖婚房。”
“操,这你都算好了?你一未成年单身狗你算计这?”
季臻笑骂:“滚,老子马上就成年了。”
陆从焕那边安静了几秒,激动到破音:“这意思,你们已经进行到少儿不宜了?”
季臻正为这事儿烦着,又被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冷着脸,语气不善:“挂了。”
陆从焕说:“我一听你这语气就是还没成。”
“……”
“你说你,费那么大功夫,又是帮人家亲爹撤热搜,又是买烂尾楼帮人家解决官司,还给人建房子,现在连婚房都准备好了,还是个从一线城市下嫁到十八线的上门女婿。”
“啧,做了这么多好事,又不告诉人家。你不说别人能感受到你的爱意?”
季臻不屑用那种方式。让她因为亏欠内疚而做出决定,拿男朋友的位置当补偿,还不如不告诉她,对两人都公平。
他语气傲慢:“我需要用钱追女孩儿?”
“以兄弟你的美貌,那必定不需要啊!倒追你的女生那么多。得,我还是先担心担心我叔叔的单子吧。”
季臻一向仗义:“我问问我哥,有订单就给你叔。不过价钱得是市场最低,别想杀熟。”
“臻爷,您是我亲爷爷!祝您早日抱得美人归。那我就先战略性撤退了。”
“跪安吧。”
“tui!”
季臻把手机丢到枕头边,困倦地瘫着。等那个没有心的姑娘主动给他发消息,感觉心比身体更累。
房门不知道被谁打开,留了一道缝,他也懒得起来关门。
客厅里,冉凤仪依偎在老公肩上,委屈道:“我儿子为这个家真是付出了太多,又要装学渣又要看狗子,我现在都有点后悔骗他……啊呸,让他去给季森看房子了。”
她往房间瞟了一眼,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季臻听见。
季繁宸安慰妻子:“季臻做了这么多,他哥迟早都会接受这个弟弟的。”
冉凤仪吸了吸鼻子:“我太后悔了老公,我那时候不应该吃醋和你吵架。”
“怪我,遗嘱立太早,没有分配好两兄弟的股权。”
“不,怪我,我太小心眼儿了,本来两兄弟关系挺好的,就因为我那样跟你闹,搞得季森搬出去,两兄弟都不亲了。”
“他就是忙工作,也不是不和季臻亲,你别想太多。”
冉凤仪曾经因为季森和丈夫吵过一次。大致内容就是应该考虑到两个儿子,一碗水端平。没想到被季臻听见了,于是他就自发自觉的,把自己这碗水给整歪了。
“他不争不抢,无非是希望家庭和睦。他多懂事呀,承受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压力。”
季繁宸笑道:“就你这个性格,真要跟人争家产,怕是还没开始,就先把你自己给气死了。”
“我用得着争家产吗?”冉凤仪的得意劲儿一下子上来了:“我23岁就征服了弘河首富,25岁生下天才儿子!如今我可是季氏集团的当家太太,我多厉害呀,我就是霸总小说里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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