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神智受了邪祟的影响,在那胡言乱语,并非争执。”他主动回道。
容是有些意外的看向弟弟,毕竟这可是帮着魔宗妖女澄清,不像他的作风。
舒明雪这才知道自己昏过去后他来过,不过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不会说漏嘴了什么吧?但是看他现在也蛮平静的,自己就算胡言乱语,应该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哦,原来如此。”容是点了点头:“既然没什么大事,那就准备回寒江雪吧。”
萧门主一听,连连挽留:“公子们帮我们兰城做了这样的好事,就请让我们再招待一下吧,我们兰城虽比不得江陵城的富足,但花子戏却是九州一绝,正好城中最大的戏班子前几日回了城,还请容大公子赏光再留一天,让我们兰城百姓尽一点心意。”
按照原来小说的情节,容是本应在兰城受到挫折,从此变得谨慎克制,但现在结局改变,他亲手杀了妖邪,所有人都将他奉作神明一般,让本就自傲的他又有些自满,明明容清河吩咐做完了事就立刻回寒江雪,但萧门主的这番恭维却让他决定留下来。
“我也素闻兰城花子戏不错,既然我们来了,听一听也无妨。”容是打定主意。
容非走到他身边小声道:“大哥,伯父说过让我们做完事后早点回去的。”
容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无碍,要是我爹责怪下来,有我担着,不会责怪到你们头上的。”
他都这样说了,容非自然不好再劝,其他人也都很高兴,寒江雪一向管理严格,大家平日里极少能接触到这些民间的玩乐,所以都很感激容是的决定。
舒明雪也是听说过的花子戏的,这里的花子指的就是乞丐,相传五百年前,兰城饥荒,无数人出逃,为了生存下去,逃荒的人里有几个会唱曲的将沿途所见所闻编成戏曲进行表演,以换点裹腹的铜板。
本来几个人只是为了生存,但没想到因为精湛的表演让他们的名声越来越大,不仅赚到了钱,还成了一个新类别的戏曲,就像现代社会的话剧一样。
舒明雪穿书这许久,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听说能看花子戏,自然也是很期待的。
容非他们走后,她也从床上爬起来做准备,身上的衣衫早就脏了,萧家的丫鬟送来了新的衣衫给她。
换衣服的时候,她感觉身上有些疼,对着铜镜看去,才发现身上好几道扁长的红痕,像是被谁打过一样。她以为是不小心撞到了什么,完全想不到是因为容非造谣她身上有毒,吓的容家那些弟子将她搬回来的时候都是用剑叉着她的。
可是,想到梦中那只小饕餮,她又觉得有些不安,第一次梦见可以说是巧合,那第二次呢,那样的真实也是巧合吗,还会不会有第三次?
“想什么呢,还不快点,马上就要吃晚饭了。”幻珠催促着。
“幻珠,你来寒江雪后有做什么奇怪的梦吗?”她想看看是不是别人也和她一样。
幻珠想了想:“梦见被人捅心窝子算吗,我梦见被捅两回了。”
被捅心窝子,这应该就是小说里那个简略带过的情节吧,看来虽然结局改变,但在潜意识方面还是会留下痕迹。
“这……可能就是普通的噩梦吧。”她回道。
“可也太真实了,我两次都被疼醒,你这么问是不是你也梦见了什么?不会是饕餮吧。”幻珠也是个聪明的,看出了端倪。
既然被看出来了,她也不瞒着:“嗯,我也梦见两次了。”
幻珠轻飘飘的说道:“那你大可放心,饕餮一族早就覆灭了,它们只存在传说里。”
她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那它们覆灭的时候我们也没看见啊,万一它们有孩子留下来也不一定啊。”
“如果它们有孩子留下来,过了这几万年,孩子也早就长大了,早就变成大饕餮了,天修界不可能不察的。”幻珠回道。
她觉得幻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四凶之首的饕餮重现世间,肯定会有动静的,这事天修界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那可能真的只是个梦吧。”她自言自语了一句。
换好衣衫后,两人便去偏厅吃饭,在兰城,看花子戏就和过年一样热闹,萧家的人都是盛装打扮,穿红戴绿的很是喜庆。
到了街上,别人都大大方方地走着,但因为她和幻珠的容貌出众,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两人都戴上了面纱。
此刻街上都是出来看戏的百姓,连日来被邪祟阴霾笼罩的兰城终于恢复了生气,大家有说有笑的,见到容家的人后更是欢呼呐喊,眼中都是崇拜,纷纷感谢他们为民除害。
容家的弟子门虽然脸上淡定,但心里都很开心,做好事被表扬,谁都喜欢。
到了表演花子戏的地方,戏班专门给他们留了好的位置,舒明雪和幻珠走的慢,最后只剩容非身边的两个位置能坐了。
幻珠是怕容非的,死活不敢坐他旁边,舒明雪也不是不敢坐,就是觉得坐在他身边肯定要老老实实的,没什么自由,可眼下也没得选。
“容公子,你也坐这里啊。”她主动的打招呼,她并没有期待他会回应,没料到他却嗯了一声。
有些意外。
戏还没开始,大家坐着闲谈,聊着今天戏班要表演的戏目。
“我听说今天压轴的是《龙女恨》,今天是第一次在我们兰城上演,你们谁知道这戏讲的是什么?”有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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