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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造就了他们对这种类型的作品比较苛刻。
    如果只是一般作品,他们基本不会想看或者想它的。
    毕竟现在因为李唐的原因,古时的韵味和风格都保存得很好,所以大家对古风的要求自然就高了!
    而李旭升听到王芸这么说,也不禁道:“现在的古风歌曲不都是这样吗?”
    “好像也是!”王芸想了想,就点头道。
    “不过旭哥,都说每一首歌的背后,都有那么一段故事,那刚才你唱的那首歌是说什么啊?”
    王芸有点好奇问道。
    虽然从歌词表面能够感觉到一点,但她确实喜欢这歌曲,所以才问了出来。
    “什么故事其实从歌词中也能大概分析出来。”
    李旭升顿了一下,继续道:“而这首歌曲是以听故事人的角度演绎的,词中口口声声说着“他”,因为这个戏子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狐离跟河图在说故事、我们在听故事,但我们永远无法融入他的世界;他不会以“我”的角度告诉我们一切,因为他无法辨清这是戏里还是戏外。”
    李旭升似乎职业病犯了,因为他现在在华影学院教学的时候,就喜欢一本正经的讲道理。
    “衰草连横向晚晴,半城柳色半声笛。枉将绿蜡作红玉,满座衣冠无相忆。时光来复去。”
    这段感觉像是此时此刻说故事时戏子的状态,也是整个故事的一个引子。
    “衰草”即枯草,“晚晴”指傍晚雨后初晴。
    后面一个分句中“半城柳色”和“衰草”向我们表明了一个时间概念,大概是初春时节的样子。表现了戏子的心情,“半声笛”音伴着初春时分,却都不能入他心。
    戏子“枉将”戏台与人生演成一梦的比喻。
    而后面的那句“满座衣冠无相忆”也正好迎合了这一点,台下满座终没有他心中的那份痴念。
    “时光来复去”戛然而止,故事正式开始。
    “斜屏半倚拉长了光影,重彩朱漆斑驳了画意。一出纸醉金迷闹剧,一袭染尽红尘的衣,唱罢西厢谁盼得此生相许。”
    这里的“光影”和“画意”都有修饰词做情感限定,戏台上的屏风斜立半倚而映在地上的光映也被拉长,“重彩朱漆”应该是指演员脸上的浓重油彩,油彩依然光鲜耀眼却在脑海中“斑驳了画意”。
    而他与军官演了这出乱世闹剧,从此他那身广袖戏服便染尽了红尘。
    《西厢》唱罢,戏里的美好爱情打动了他,他便痴痴幻想自己也能有一段“此生相许”的爱情。
    “灯下的影粉饰着回忆,老旧唱机轮回了思绪。一封泛黄褶皱的信,一支勾勒眉角的笔,花腔宛转着应和陈年的曲。”
    “粉饰”一词不只是在说戏子,对于回忆似乎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过自欺欺人,只不过这“灯下的影”曾见证过他的回忆。
    我想那“一封泛黄褶皱的信”可能就是当年军官给他的一纸承诺吧,时间流逝、信纸已然泛黄,当时的承诺已随风飘逝,终成幻影。
    “花腔宛转着应和陈年的曲”,如今戏子依然用他的妙嗓高唱、用他的花腔应和曾经的曲,就像他一直用执念守候着军官给他的承诺。
    “衣香鬓影掩过了几声叹息,冷眼看过了霓虹几场别离。”
    “衣香鬓影”和“霓虹”应该都和戏曲表演、戏台相关,通过对环境的喧嚣进行描写,反衬戏子的“叹息”和“冷眼”。
    这里这句话饱含了多年来戏子不曾改变的情愫,“几场别离”于台上于人生都是他不可言喻的伤。
    “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迭的衣,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静静合衣睡去,不理朝夕。”
    三个“他还”表现出的痴醉惆怅的情感层层深入,戏子记忆中的今昔画面仿佛展现眼前。
    可能当年初相识,他就是演的那出戏、他就是穿的那件衣,而现在物是人非,戏里依然郎骑竹马、衣衫依旧花影重迭。
    当年是那个人给的他那场迷离的梦,如今他还在梦中痴痴守候,可那个人却已不见踪影。
    “合衣睡去”,反正梦里梦外都是那场旧戏,朝夕更替、晨昏交汇,不理尘世喧嚣纷扰,他只活在自己那如梦似幻的戏中。
    “他演尽了悲欢也无人向和的戏,那烛火未明摇曳满地的冷清,他摇落了繁花空等谁记起。为梦送行的人,仍未散去。”
    作为情感的一个巅峰,整体上把我们带入了一个悲伤凄凉的氛围之中。
    戏中悲欢无度、嗔痴无常;却再无人相和,无论离曲或是悲歌,亦无人聆听共鸣。
    他攀廊折枝、他摇曳繁花,他再舞水袖无人忆、他再唱旧戏无人记。
    台上歌舞升平、台下觥觞交错,都与他无关,他只为等那个再不会回来的人。
    “为梦送行的人”也许是指台下那些看客,也许指的是说故事的人,再或者是指我们这些听故事的人,久久不愿散去,只为戏子梦中戏里的痴痴人生。
    一道说完,王芸和云幕月也是楞楞的看着李旭升。
    似乎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时,王芸打量着李旭升,问道:“旭哥,你这长篇大论的,是不是在上课的时候也这么水啊?”
    李旭升撇了她一下,“这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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