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最后又落到诛仙台那团黑气之上,难道是这女子的同党要劫法场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的天界难得有人要上诛仙台,现在又碰到十万年不遇的劫法场,围观的众仙无不激动地咬手帕咬手指期待好戏的开始,哪里还管什么御书房着火
牧公快去,先救奏折
女帝没有回头看火势,眼睛始终盯着诛仙台上那团正快速旋转的黑烟。王朝的命数已然近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说不定就是一个变数。女帝暗暗握紧了拳,她不容许自己的王朝就这么轻易结束,她已经拿到了定天珠,她一定要让她的王朝永不覆灭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这个女人和重华之间非一般的关系。重华是她最重要的臣子之一,如今如此心心念念,他日这女人必定成为他最大的软肋。
而天界战神,是不允许有软肋的。
女帝想着,脸上的表情又寒了几分。
这厢在寻找机会转移女帝等人注意力的花媚妖,等了好一会儿却找不到破绽。她没想到女帝会这么重视这次的监斩,竟连平日里最看重的御书房着了火都不回头看一眼。花媚妖转头想求助阡娈,可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鬼君,杀
女帝沉着脸看着那诛仙台正中间的那团黑气低喝了一声。
是,陛下。
低低的回答声仿佛伴着冰川朝七叶刺来,左右的黑白无常已经死死地拽住了她的魂魄拼命往外扯,七叶已经快要痛晕过去,这一声冰棱却生生地刺穿了她的胸口,让她愈加清醒。
哼,我倒是何方神圣,原来只是一支骨笛。
七叶看不清鬼君的身影,只觉得这冰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这周围不断旋转的黑气就是鬼君。
不要
七叶嘴唇发白,双眼已经迷离,骨笛暗中帮她对抗黑白无常,如今被鬼君抽了过去,笛身在黑气中剧烈抖动着。
只要还没从这身体中分离出魂魄,就还不能杀她,毕竟这身躯还要交给慕容霸天。然而失去了骨笛的支撑对抗,黑白无常很快就得了手,一左一右地硬扯七叶的魂魄,这是要活生生的将她的魂魄撕裂为二
我我没有要害洛天战神,我我不是细作
七叶早已经咬破了嘴唇,唇边周围都是一片猩红,此时还仍旧咬着牙极力抵抗。没想到女帝居然会给她按这样的罪名,且不说为什么一醒来就是慕容瑶她自己丝毫不知,就是什么洛天什么魔族,她也一概不知啊女帝为什么一定要她死
呵呵,都到了这个地方还不承认,可惜由不得你了越反抗,就越痛苦,哈哈哈
周围的黑气将荼白色骨笛吞没,冰棱的声音伴着一股强大的法力袭来,七叶蚀骨一痛,陷入了黑暗。
朦胧的黑暗中,不远处却突然射出亮光,原来是一个墨袍广袖的身影背着手立在云头,三千的墨发随风飘舞,没有一丝的凌乱,周身是绝世的风华。这个身影熟悉到心痛,七叶正要开口,却见不知从何处窜出一个一身红衣的女仙,十分俏皮可爱,她亲昵地挽起了那墨色身影的胳膊,嘴里好像在絮絮低语。
那清冷的墨色身影虽还是背着手,但嘴角的那一弯还是十分惹眼。他抬手拂过她额前的发丝朝耳后别去,转头驾起云,二人相携远去,一对璧人,羡煞旁人。
这场景红了七叶的眼,突然一阵头痛欲裂到将死,可她已经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要走,等等我
见本来还在顽强抵抗的魂魄突然放弃,执着地朝一处飘去,黑气中传来阵阵冷笑:哼,在本鬼君的死阵中还想跑真当本鬼君是泥塑的
话音一落,黑气突然愈加飞速的旋转起来,那冰棱的声音再次传来:无论你的魂魄有多纯净,你确实已经害死了洛天战神,这是绝对不可饶恕的,受死吧
黑气蓦然凝聚成一个浑身弥漫着黑气的伟岸身影出现,手中一把过人高的长镰刀冒着森冷的白光,而此时这寒芒就正朝七叶的头顶劈来。
前方一直相携而行的二人突然消失了,七叶回过神来,努力地睁开了眼,眼前却还是一片无尽的黑暗。突然头顶一声叮的刺耳声响,一股温暖的光照到了自己身上。
你是何人冰棱般的声音里隐隐透着惊骇。他的这招噬魂斩,即便是女帝也不可能用剑一挑就随便挑开的,眼前这个浑身冒着紫气的青衫青年是谁魔气还这么重
伤她的人,狗命一条都不能留
阡娈沉着脸,抬手将七叶的魂魄抓回来,一掌又推进了地上那副慕容瑶的躯体。而慕容瑶的不远处,已经躺了一黑一白两具毫无生气的躯体,那躯体上是恐怖残忍的剑伤。
黑白无常那道冰棱的声音惊骇一喊。
哼,现在轮到你了呢。阡娈将七叶隐藏起来,提起黑剑就朝那团黑影砍去,嘴角布满了嗜血的邪笑。
哼,居然还布了阵法,害他又听这凄厉的叫声那么久天知道这突然停止的声音让他踉跄了多少步,他还以为他来晚了。还好,还来得及,她的魂魄虽然重伤,但还活着。
陛下,有人劫法场冰棱般的声音边闪躲边急切地喊着,但却没有收到女帝的一句回音。
你的陛下怕是听不到了呢。阡娈一剑刺穿了那团黑影的肩膀,邪笑道:不过你如果想汇报也可以,等我解决了你便去解决她,到时候你大可细细地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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