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的角落堆放着一些矿泉水和压缩饼干。
这两种东西都是能够长期保存的。
更加奇妙的是,山洞里居然还放着一张行军床和一床被子。
“蒋总,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雷欢喜笑嘻嘻地说道。
蒋桂忠从最初的震惊中冷静了下来:“雷欢喜,你到底是谁?”
“我?雷欢喜啊?”
雷欢喜抓了抓脑袋说道:“方寸公司的经理雷欢喜啊,蒋总,你怎么这么健忘?”
“我知道你是雷欢喜,不,你不是雷欢喜。”
蒋桂忠看起来好像都有些神经错乱了:“你们是来害我的,你们是来害我的。”
郑山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经过?什么样的人没有看过,蒋桂忠的样子只是让他冷笑一声说道:
“蒋桂忠,别装了,现在可不是过去了,装疯?医院里一查就能查出来了。对了,你最好也乖乖的别反抗。”
形势再明显不过了,对方有两个人,身强体壮,自己只有一个人。
蒋桂忠不再疯狂的叫喊,而是沮丧的后退了一步。
“瞧,之前我还以为你已经一无所有了,不过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一处好地方。”
雷欢喜在行军床上坐了下来,试了试弹性:“不过蒋总,你说你能够跑到哪里去呢?外面到处都是债主在找你,啊,我也是你其中的一个债主。欠债总是要还的,对不对?”
“对,欠债总是要还的。”蒋桂忠喃喃地说道。
他破产了,他完蛋了。
本来以为跑到这里就算是安全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还是被人给发现了。
只是他并不甘心。
他必须要弄清楚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欢喜,我完蛋了。”蒋桂忠坦率的承认了这一点:“可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你们设下的一个局。”
“我们?”雷欢喜笑了一下说道:
“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怎么可能设局来害你?对了,我们为什么会跟着你来到这里?因为我们必须要想方设法保护自己的财产。就是那么简单。”
雷欢喜可不会傻到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给蒋桂忠。
逼到蒋桂忠这一步,也差不多了,蒋桂忠全部的底牌都已经摊了出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蒋桂忠也忽然冷笑了一声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我跟你们回去就是了。我也没有触犯到法律,大不了以后就慢慢的打工还你们的钱也就是了。”
这话说的似乎也没有错?
郑山蹲了下来,把手伸到了行军床的下面。
蒋桂忠的脸色变了一下。
不一会,郑山就从行军床下拖出了一个箱子。
“这里面大概是蒋总的宝贝吧?”
郑山冷笑着打开了箱子。
里面的几叠钱。
也许这是蒋桂忠很久以前就给自己准备好的!
要认真说起来蒋桂忠这个家伙还是很有一些本事的。
他在很久之前也许就想到了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因此居然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安排。
谁会想到在深山老林里他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藏身点?
除了钱以外,还有一本护照。
当然护照上他的名字已经不是蒋桂忠了。
“这是什么文字啊?”
雷欢喜拿起护照好奇地问道。
“越南护照。”
到了这个地步蒋桂忠大概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我在很久以前就给自己准备好的,假的。可惜了,那时候这本护照可以乱真,但现在却已经过期了。我本来想着再给自己弄一本呢。”
雷欢喜有些奇怪。
那么多年以前蒋桂忠怎么就给自己准备了一本假护照?
难道很久以前他就准备逃亡了吗?
还有那几叠钱也是如此。
都是旧版的钱,现在市面上基本上都已经看不到了。
当然,箱子里的东西并不止这些。
还有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
郑山解了开来。
瓷碗!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只瓷碗!
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前的了,但保存的相当完好,看不出任何的损伤。
“这就是你四叔的那只碗吧?”
雷欢喜接过这只碗问了这么一声。
“这你也知道了?”
蒋桂忠面若死灰,到了这一步他不准备再隐瞒什么了:
“没错,这就是我四叔的那只碗。当年我要出山去赚钱,可是我没有钱,我就偷了我父母的积蓄,然后我想到了我四叔那里有一只碗说不定能值点钱,就顺手偷了出来。以后我卖了30万,成了我做生意的本钱,才有了后来的江东家具邮箱公司。”
蒋桂忠居然这么爽快的就全部承认了?
这一点倒是雷欢喜和郑山没有想到的。
“可是你们知道我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吗?”
蒋桂忠的情绪忽然又变得激动起来:“当时我出山的时候只有15岁,一个15岁的孩子拿着这么一只碗去卖肯定要被人怀疑,我只能等到5年之后我成年了才能拿出去卖。而且为了不被人家骗,我还必须学习和古董有关的知识,你们知道像我一个在工地上打工的人,想要学习这方面的知识有多么的困难吗?后来我把碗重新买回来时候的心情你们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