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啊。”钟大福居然亲热的叫起了这两个字:“你看,23岁了,这年纪不小了,在农村里很多人连孩子都抱上了。我呢,这个人就是喜欢多管闲事,瞎操心。这么着吧,我给你做个媒怎么样?”
我们的欢喜哥被吓了一跳。
倒不是因为钟大福的话,而是害怕安妮忽然猛的跳起来狠狠的扇上钟大福一个巴掌。
还好,跟在雷欢喜身边这么久,安妮现在的性格也沉稳了许多,居然也在那笑眯眯的听钟大福说了下去:
“欢喜啊,你觉得怎么样啊?”
安妮既然没有发脾气,欢喜哥也放心了:“钟老板,你要给我介绍的是哪家的姑娘啊?”
“我闺女。”
“你闺女?”欢喜哥的眼睛瞪得要多大有多大。
再看看安妮和莫胖子的样子,也在那里强忍着不笑出来。
“是啊,我闺女。”钟大福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样,这媒介绍得好吧?就我闺女那模样,那身材,多少人抢着要?”
你闺女那模样那身材?
欢喜哥有些无语了,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她强啊。
“欢喜,媒我是说了,你的意思呢?”
“钟老板,麻烦问一下,您闺女多大了。”
“29。”
“我23。”
一听这话钟大福急急忙忙地说道:“那有什么?我闺女是小生日,按照咱们得算法今年其实才只有27。老话说了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四那得抱座金山了。”
女大四抱金山?
雷欢喜哭笑不得:“钟老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句话啊?”
钟大福冲着自己一竖大拇指:“你说就我这身家,谁要是找到了我女儿那还不等于抱了一座金山?”
雷欢喜认真的拼命点头。
钟大福越说越是得意:“我今天也不怕和你把话说明白了,我钟家呢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儿子,你将来要是入赘过来,一个姑爷半个儿。你那个小破公司也别开了,跟着我到云东做工程去。将来你和我们家艳君有了孩子,第一个孩子呢就姓钟。这将来我钟大福的家产还不全是他的?你这占了多大的便宜啊?”
“钟老板,那您得吃多大的亏啊。”雷欢喜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碍事,不碍事,谁让我有钱呢?”钟大福根本没有听出雷欢喜的话外音:“那咱们这事可就这么说定了啊?”
“别,别,等等。”雷欢喜赶紧说道:“我这还没有想清楚呢。”
“这还用考虑什么啊?”钟大福一下就急了:“那么好的条件谁不争着抢着要来?我家姑娘就是眼界高这才到现在还没有嫁出去。”
莫胖子这个时候忽然悠悠说道:“钟老板,我给您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钟大福皱起了眉头,这都多大的人了,还讲什么故事?
莫胖子却不管他自顾自的说起了这个故事:“说古代啊,有个叫朱买臣的人。还没有发迹时靠打柴度日,他老婆觉得他没出息,跟着他没有好日子过于是就和别人跑了,用我们现在的话说就是离婚了。后来朱买臣做了大官,他老婆主动去和他相认,朱买臣把一盆水泼到了地上,对他老婆说如果你能把这些水都收到盆里,我就还认你这个妻子。”
雷欢喜、安妮、俞淑仪几个人都有想笑的冲动。
钟大福却怔怔地说道:“这故事我听说过,泼水难收是吧?”
“对,对,钟老板一看就是有知识的人。”莫胖子更加严肃:“可是这故事还有一个意思,叫做狗眼看人低。”
钟大福一怔,随即勃然大怒:“你敢骂我是狗?”
“没有,就是说你狗眼看人低。”莫胖子的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
钟大福拍案而起:“你他妈的是谁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身上随便拔根汗毛就比你的大腿粗!你敢得罪我?你还想不想混了?”
莫胖子笑笑,一言不发。
雷欢喜叹了口气,握住了安妮的手:“钟老板,这就是我的女朋友。”
“她?”钟大福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安妮。
别说,人家小姑娘的确比自己闺女长得漂亮多了。
可光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自己有钱啊。
“我有钱,你小子别不识好歹。”钟大福破口骂了出来:“要不是我闺女看中了你,我有空在这和你瞎费工夫?你那个小破公司我钱都能把你砸死!”
“钟老板,成了。”莫胖子又再一次开口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吧。这位雷欢喜,他的母亲是环海集团的梁雨丹梁总裁。这位朱安妮,她的父亲是君诚集团董事局主席朱国旭。”
环海集团?君诚集团?
钟大福面色骤变。
老天啊,这一个是前段时候强势杀入云东市的水产集团,一个是云东市大名鼎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型企业啊!
见鬼了,自己怎么招惹上他们了?
不对啊,他们这样身份的人跑到梨花村这样又穷又破的地方来做什么?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他们的身份是真的,得罪了他们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钟大福立刻堆上了满脸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称呼再次变了:“雷总,您请抽烟。”
“不会。”
雷欢喜摆了摆手:“钟老板,我们就是来看看梨花村的环境适不适合投资的。我的方寸公司和梨花村很有可能结成合作伙伴关系。我知道,梨花村村委到现在还欠着你五万块钱,你反正也不急等着钱用是不?我看你就再缓一段时候,别那么着急的催着他们还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