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自己为什么会带着这位大小姐出来啊。
吃的?吃的!
旅行包里,一个小小的、肥肥的家伙跳动了一下。
有好吃的,给我带点啊,都快饿死我了。
这个能够躲过车站安检的奇怪生物,它有一个很拉风的名字:
小胖!
可惜,欢喜哥和安妮是听不到的了……
……
“等等,我要上个洗手间。”
说着,安妮一溜烟的跑进了洗手间。
无聊啊,女人啊!
欢喜哥百无聊赖,像个木头似的杵在那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先生,请让让。”一个负责清洁卫生的阿姨低声说了一句。
“哦。”欢喜哥赶紧朝边上让了一让。
阿姨默默的拖完了地,有些疲劳,依靠在了墙上稍事休息。
“妈,吃药了。”
这时候,从对面一个小超市里,急匆匆的走来了一个看起来比欢喜哥岁数还小的年轻人,走路一瘸一拐的,将手里的药和一杯水递给了阿姨。
阿姨接过了药,赶紧吃了:“上班去,赶快上班去,你们经理回来看到你不在又要骂了。”
“没事,经理刚才出去了,要过会才回来,店里有小红姐看着呢。妈,我来帮你做会卫生。”
这小伙子,可真不错,欢喜哥亲眼看到了这一幕。
现在,像这小伙子的可不多了。
“走了,欢喜哥,走了。”安妮兴冲冲的走了出来,目光偶尔朝边上一瞥,和拖地的小伙子四目相对,正想转头离开,忽然一怔,试探着叫了一声:“米一骏?”
米一骏?这名字好熟悉?自己在哪里听到过?
小伙子明显浑身一颤……
再一看那个阿姨,安妮一下叫了出来:“陈阿姨,真的是你们啊。米一骏,我安妮啊!”
“安妮小姐,那么巧,在这里遇到你了。”陈阿姨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那个叫米一骏的也勉强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居然恭恭敬敬的对着安妮鞠了一躬:“大小姐好。”
“哎呀,你怎么叫我这个啊,这么多年了你长相都没有怎么变哎,还和小时候差不多。”安妮笑着说道。
“安妮小姐,我把桶挪开,挡着您了。”陈阿姨好像非常忌惮安妮,就连这点细节也都表现得战战兢兢的。
“妈,我来。”
米一骏一动,安妮顿时呆在了那里:“米一骏,你的脚怎么了?”
欢喜哥早就发现了,刚才米一骏跑过来的时候就是一瘸一拐的。
“跌……跌断了……瘸了。”米一骏低着头说道:“还有,大小姐,我现在改名了,不叫米一骏了。”
“啊,那你现在叫什么?”
“我叫……陈佳豪……跟我妈的姓……”
安妮听的满头雾水:“你好好的改姓名做什么啊?还有这么多年你都去哪了啊?我一直在找你,可是你们把房子都卖了,谁都不知道你们去哪了。”
“安妮小姐,我们回乡下老家去了。”陈阿姨恭敬地说道:“他爸爸生意破产了,心情不好,和我离婚了。我们娘俩就回到了乡下。他长大了,可腿是瘸的,也找不到工作,正好,我在云东有个亲戚,在火车站里有熟人,帮我们安排了这两个工作。”
“米一骏”——陈佳豪轻声说道:“安妮大小姐,我们还要上班,你还要赶火车吧?”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安妮不知道这些年,在他们母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人家不欢迎自己,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
“陈佳豪,陈佳豪,你又死在这里做什么?”这时候一个中年人怒气冲冲的我走了过来,对着陈佳豪劈头盖脸的就骂:“是我付给你工资的,不是火车站给你的工资,用不着你老来帮你妈打扫卫生。你要做就做,不要做就滚!”
“唐经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让他来的,您别生气,我这就让他回去上班。”陈阿姨一叠声的哀告求饶。
陈佳豪低垂着头跟在那个经理的身后离开了。
一看安妮要发飙,欢喜哥赶紧拉住了她,微微摇了摇头。
到了一侧,欢喜哥这才问道:“米一骏?我在哪听到过啊?”
“就是那个被我弟弟冤枉的……”
安妮一开口,欢喜哥恍然大悟。
啊,以前老欺负朱晋岩的那个“米一骏”,结果后来被朱晋岩下了个套,连他父亲生意都没有办法做下去了。
“安妮,咱们来早了,火车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开吧?”欢喜哥忽然这么问道。
“是啊,怎么了?”
“他们在上面吹牛。”欢喜哥指了指楼上,又指了指对过的小超市:“米一骏……不是,陈佳豪肯定有事,而且这事绝对和你家里有关,你信不信?”
“不会吧?”安妮将信将疑。
“会不会,把他叫出来聊聊不就行了?反正离开车时间还早。”
安妮一想也是,拉着欢喜哥一起来到那家小超市。
陈佳豪还被唐经理在那恶狠狠的骂着,低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一看到有客人来了,唐经理这才停止谩骂,一张脸变得非常快,居然堆满了笑容:“您好,您需要点什么?我们这里有云东的土特产,品种在火车站是最齐全的,价格也是最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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