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卡的比例这么高,下一轮惩罚游戏地图很有可能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把他们都扔在一起,谁在生存期限内活到最后,谁就能返回安全岛之类的。
总之,应该比当下环境残酷数倍。
为了力求逼真,岳谅拿走了两个信封,开了口后就放在自己身上带着,让陈新彪凑不齐下标的数字顺序。
时间还剩两个半小时。
贺高掀翻了一张椅子。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齐?!而且这些内容根本都让人摸不着头脑!”
信纸被一张一张摊开,占据了整整一张桌子。
——吾十而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尽管这痛苦的煎熬不如丧命那么悲惨。
——作为我,一个残疾得很明显的人,社会对我的宽容度就反应了社会的健全度。
——吹过我村庄的风吹过你的城市,流过我村庄的河流流过你的城市,但是多么幸运,折断过我的哀伤没有折断过你。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沉稳如陈新彪也忍不住开始着急了,这些信息他根本就无法破解,除了第一句有些耳熟,其他的他见都没见过。
而且肯定还有一部分信息被对方的人拿走了。
“去抓人吧,抓到了就先捆起来。”
陈新彪眼神示意一下,旁边的身形瘦弱的男人举起一捆绳子,表明准备工作已经完成。
“早就该这么做了。”贺高踢了一脚桌子,发出咣的一声。
陈新彪充耳不闻,继续问道:“对了,我们已经把楼层走遍了,每个楼层监控的对应关系都记录好没有?”
谄媚女人小心地笑了笑,把本子递给他:“都好了。”
陈新彪接过,粗粗看了一眼:“怎么这么凌乱,看不出什么规律……等等!”再细一瞧,他立刻发现了问题所在,看着女人的眼神仿佛能吃人,咬牙切齿。
“一楼和二十楼对应的数字一模一样,你都没有发现吗?!”
女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贺高那边靠了靠,委屈万分:“我只是负责记录……”
“没让你闭着眼睛记录!这么奇怪的地方,为什么不说出来!你有没有过脑子?!”
贺高还没反应过来,见女人朝自己靠过来,又本身就对他一肚子火,便立即出声维护:“你也没跟她说发现奇怪的地方就要马上告诉你吧?”
陈新彪冷冷地剜了他一眼,“如果跟我想的一样,你一定会后悔现在维护这个脑残的婊子!”
他转身就朝监控室跑去,贺高看了抿着嘴唇泫然欲泣的女人一眼,也朝监控室走去。
没过多久,贺高率先从监控室里走出来,走到女人面前,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过去。
他的手劲有多大,娇弱的女人哪里承受得了,整个脑袋被打歪过去,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啊——”
女人捂着脸尖叫。
贺高抬起手掌,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直接将人扇倒在地。
“大家注意,他们好像已经发现监控是可以动的了,悠闲安逸的时间到此为止。”
胖子凝重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麻杆头皮一紧,下意识看向岳谅,后者在那一个瞬间攥紧了手指,再松开。
游戏,真正地开始了。
她拿起通讯器,“他们发现这个,也差不多代表他们发觉信息是假的,或者放弃继续寻找信息了。他们的目标一定是我们本身,并且因为在之前的数个小时里,我们的狼人依旧没有出现,所以现在节奏重新回到他们手里,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无措的气息,再度弥漫。
中年男人看着旁边不安摸脖子的斯文青年,轻声问:“你真的不打算站出来了吗?”
青年的心脏嚯一下,跳到了嗓子眼。
“你……不,不是我……”
“这里不是原来的世界,在这里杀人跟外面的意义也不一样。在这里,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打仗,必定会有人牺牲,你不去杀敌人,死的就会是我们的队友。”
“你再不站出来,你希望谁死?那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小姑娘,还是那个瘦高个,又或者那个头发很长的漂亮女孩?”
“不!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死!”青年拼命摇头,微微哽咽,“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中年男人的声线不疾不徐:“可是,他们并没有把我们当成人,他们从一开始就要杀我们,还想要一个一个地杀过去。”
“他们眼中没有人的死活,只有自己的胜利。”
“他们已经泯灭了人性,他们才不是人。”
“别说了……”青年眼中泪光闪动,“我求你别说了……”
胖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他们从十八楼下去了,狼人拿了消防斧。”
岳谅抚了抚胳膊上竖起的寒毛,冷静,你只是要避开狼人,问题不大。
麻杆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你也会怕啊?”
“怕死。”
岳谅说完,看了一眼西面的楼梯,“我们走,如果有落单的,试试能不能抓起来。”
麻杆:“……”怕死?这是怕不死吧。
人越分散,要监控的难度越大,楼梯上是没有监控的,楼层内的监控也存在个别死角,一时间胖子很难重新找到他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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