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我要是今天没来,你就和他在一起了吧。”彦初松开了点辖制,在元和喘了两口气后,又亲上去。
唇齿被撬开,领土尽失。
“旧情复燃多感人啊。”他从唇上转移到元和的颈下,对着那块皮肉又吸又咬。
黑沉沉的眼神紧盯着元和,他嘴里肆无忌惮的嘲讽:“青梅竹马谁都插不进去,真是好啊。”
元和挣扎着自他胳膊下抽出手,啪的一巴掌抽上去。
室内静了,令人脸红耳赤的吞咽声停歇了。
彦初半张脸都红了,他愣了好一会才抬起头。
元和自他身上起来,这次彦初没拦,她将衣领扣好,颈上的牙印还在刺疼。元和冷着脸看向仍呆愣的彦初,谁被这么来一遭都难受,况且元和自小被捧着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个。
“你到底想怎么样?”元和忍着脾气没叫侍卫进来把他拖出去,“我是在外面偷人了还是着了,用得着你这么犯贱还跟我拉拉扯扯。”
彦初眼中有了点神色,他眼眸抬起时,骤然自眼尾落下一滴泪。
泪滴从他眼尾滚落到淡粉色的泪痣。
底哑的犹带着哭腔的声音:“你是不是在骗我。”
元和抿了抿唇,她将眼神从那一小块被濡湿的衣服上收回,她哼了一声,冷声道:“我骗你什么了?”
“骗我和我和好,骗我和我成亲,”像是突然被抽走了精神,“现在有更好的选择了,你就会丢掉我吧。”
彦初自下抬头,平日里凌厉的凤眸此时水色朦胧,暖色烛光融化了他锋利的棱角。但元和没忘他刚才的疯样。
而且他说的这话着实不讨喜,元和感觉自己都要气爆炸了,但她居然还能维持表面的冷静,“我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图一个乐呵?”
她抿了抿唇,嘴上细小的伤口疼的她皱眉,“要是图乐呵,我还不如去松竹馆里找,保准个个比你听话。”
她知道自己口不择言了,元和张了张嘴有点后悔。
而彦初的反应出乎她意料,“你还是想走对吗?”
他眼神一错不错的落在元和的脸上,半张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下去,眼神犹如刚被丢弃的小动物。
元和气结,“这是我府上,我走什么?”她紧紧闭上嘴没把后一句‘要走也是你走’说出来。
彦初的眼眸恢复了点光彩,“不走吗?”
她烦躁的回应:“不走!”
他幽幽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还晚上出去和别的男人喝酒,你还让他抱你。”
元和欲解释,对上雾蒙蒙的眼眸,咬牙冷声,“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啊。”
生无可恋的摇头,“没有,没有。”
彦初满足的笑了,他慢吞吞的凑过来,小声问:“还疼吗?”
元和看着他半张红彤彤的脸,毫不留情的掐上去,在彦初疼的吃呀咧嘴时,她问:“你还疼吗?”
“疼,都疼哭了。”
手上的力气松了点,元和发现自己完全对他没撤,只要彦初装装可怜,她好像都能原谅他。
彦初顺杆爬的又靠近了点,他磨蹭着抱住元和,“我不该咬你,元和你别生气了,要不你再打我吧。”
又来了。
“打你还不得我哄。”元和拍了下他的手,“松开。”
彦初漂亮脸蛋上两眼珠子转了转,卡在元和生气前松开了手。
元和抬步往外走,刚才她听见宛青敲门说了一声药端来了,估计是听到里面的动静没敢开门进来。
她打开门,领取放在地上的食盒,彦初刚犯了错,这时正老实的跟着她转。他看见元和手里的食盒,殷勤的想接过,被元和避开了。
她掀开盖子,从里头端出汤药,在彦初诧异的眼神里几口喝完了。
放下汤碗时,她被彦初拉住手,“你喝的什么?”
彦初伸手就想拿汤碗,她先一步合上盖子,“治风寒的药,你抢什么抢。”
“我没抢!”
“你凶什么凶。”
他嘴一瘪,“我也没凶。”
元和白了他一眼,她将食盒放到外面,对堵在面前的人说:“让开。”
彦初弱弱的推开两步,眼神还放在食盒上。
元和背过身关好门,将他视线拦断。“还看什么,你要想我让宛青再端一碗来。”
她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软膏,对着镜子她才看清自己现在是一幅什么样子。
衣领遮不到的地方的牙印就有三个,还有一些暧昧的印迹,而她的嘴唇也再次战败破皮。
彦初无辜的对镜子里瞪自己的人眨眨眼。
软膏润润的,抹在脖子上清凉了不少。元和将衣领的解开了点方便抹药,她将软膏推开了,又去拿药,却摸了个空。
温热的躯体靠过来,彦初没脸没皮的和她挤在同一张凳子上,手里拿着她的药膏,招呼着,“来,我帮你抹药。”
“你对着镜子不方便,我来帮你吧。”
元和叹了口气,正视他。彦初迎着她的目光毫无压力的笑了,“不骗你,我帮你抹。”
或许是那漂亮脸蛋上的红痕让她又双叕心软了。
同样的药膏自己抹和别人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至少元和给自己抹药的时候就不会颤栗。
微凉的手指时不时的触碰到她脖子上的皮肤,元和忍的难受,手指在脖子上慢慢划过的感觉太过磨人,而且彦初就像故意的一样非要凑的很近抹药,清甜的香味带着勾子一样的诱人深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