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从首饰盒里拿出一对钻石耳钉打算戴上,不小心把耳帽给弄掉在地上了。
她弯腰去捡,耳帽掉在床头柜下面,把床头柜往旁边挪了挪,发现下面有一个粉色信封。
她捡起耳帽放在梳妆台上,然后捡起粉色信封。
信封上没有字,她打开信封拿出来的只有一片银杏叶做成的书签,还有一个粉色的小卡片。
她打开卡片,看到的只有一句话。
——林清浅,生日快乐。
后面还画了一个小心。
虽然没有署名,她还是认出这个自己是江小九的。
应该是之前自己过生日的时候他送的,只是不知道怎么掉到床头柜下面了。
林清浅将银信叶书签和卡片都放回了信封,然后放进了化妆台的抽屉里。
江砚深已经挂了陆秦商的电话,回头看她,“怎么了?”
“没事。”林清浅将耳钉戴好,随意地问,“陆秦商打电话说什么?”
“他说顾修辞鸽了他,现在没伴郎了,他要和顾修辞绝交。”江砚深拿着手机走过来,低头望着她眼底浮动着光锦。
“他公司有那么多艺人,随便找个人顶上不就好了。”
江砚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说不能找个比他帅或者跟他差不多的帅,只能找一个能衬托出他帅的人,所以要跟我借一个人。”
“这话要让顾修辞听了,怕是要揍他了。”话语一顿,她抬头看向江砚深,“他该不会是要借云深?”
江砚深点头。
林清浅:“我现在也想揍他了。”
江砚深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下,“江太太的护短,深得我心。”
林清浅娇嗔斜了他一眼,“我刚化好的妆,别弄化了。”
“江太太,你真美。”江砚深望着对镜子补妆的女人由衷的赞美。
林清浅放下定妆粉,起身道:“江先生,你这半年是又看了多少韩剧?”
江砚深拉住她的手,眸光炙热,“情到浓处字字肺腑。”
林清浅脸颊忍不住热了,转移话题道:“我们该出发了。”
江砚深知道她不好意思了,不再逗她了,拉着她的手往门口走。
林清浅绯唇挽笑,跟着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梳妆台的位置。
不明白江小九为什么要送自己一个银杏叶的书签。
就像她不知道那片银杏树叶是她第一天来江家带进来的,她更不知道——
银信叶寓意着——永生不变的爱。
……
陆秦商和岁岁的婚礼是在教堂举行的,除了陆家的亲朋好友,还因为陆秦商的人缘好,惊动了大半个娱乐圈。
教堂外有几十家媒体长枪短炮的守着,想要拍到最清晰的照片,也有不少粉丝收到消息,也赶过来凑热闹。
只不过枫叶们都很自觉守规矩,站在警戒线外,不会逾越搅乱了秩序。
因为有其他明星分担火力,林清浅和江砚深则低调许多,在方武和陈木的护送下没有被媒体拍到一张照片。
而这半年回来就重新登顶流量顶峰的骆天雪自然成为各家媒体争前恐后想要采访的对象。
可惜骆天雪一个也没有理会,提着裙摆匆匆走进了教堂。
骆天雪除了自己还代表陆东城来参加陆秦商的婚礼,她没有和圈内人坐一起,而是坐在了林清浅的身边。
摘下墨镜,侧头打招呼,“hi,好久不见。”
江砚深面无表情,林清浅弯唇,“好久不见,恭喜你又称为娱乐圈流量的顶梁柱。”
骆天雪轻叹了一口气,“唉,谁让我演技好,又天生丽质难自弃。”
“……”我只是随便客气一下。
骆天雪翘腿,眼神扫了一圈,忍不住吐槽:“这个陆秦商结婚几年了,办个婚礼还搞得跟颁奖晚会一样。”
主要有不少女明星盛装出席,跟她抢风头,忒不爽了。
林清浅轻笑:“今天最漂亮的女人只有一个,你们就省一省吧!”
“我知道啊。”骆天雪扬起下巴道,“所以你看我都没穿礼服,哪像她们啊明知道陆家娶儿媳妇还打扮的出席颁奖典礼一样,摆明是打陆延的脸,我才没有那么傻。”
林清浅笑笑没说话。
没一会婚礼就开始了。
陆秦商和神父站在一起,等带着岁岁从红毯的另外一段走过来。
岁岁身穿着美丽圣洁的婚纱挽着言父的手,一步步的走向陆秦商。
身后跟着两个小花童,一个是陆慕言,另外一个是林见卿,一手提着小篮子,一只手抓起里面的花瓣在新娘身后洒。
伴娘是苏英,伴郎是江云深,他一眼就看到坐在第一排的骆天雪,只是假装没看到。
神父让他们两个人面对面而站,然后让陆秦商的手放在圣经书上,问:“陆秦商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言岁小姐为妻,无论富贵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陆秦商看着站在面前的岁岁,虽然已经是自己孩子的妈了,可在自己的眼前她好像一直是初见时那个说着“云想衣裳花想容,我只想陆秦商”的那个小姑娘。
“我愿意!”清朗的声音响起,在教堂里不断的回响。
“我愿意!”
低哑的嗓音徐徐响起,认真而笃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