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菲一听,一把握住他的手,感慨地说:“大哥,你说的太有哲理了!等你大婚那天,我把这番话裱起来送给你老婆!”
刘斌鸿听了连翻了三个白眼。
最后,吴大妈打了个哈欠,做了一个简短的总结:“穿自己的鞋,走自己的路,只要合脚就好,让别人扯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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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后,张胜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电话里的人用一种故意改变了的声调对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一切平安,勿需挂念!”然后就挂断了。
张胜心里明白,这是甄哥打来的电话。他没有问过罗大炮把甄哥送到了哪里,他们掌握的关系和门路有他们的秘密价值,人家已经无条件地帮了一个大忙,问来甄哥所去的地方也于事无补,何必再搭一个人情,只要他一切平安就好。
文哥有看守所待了三年,上边已经没人关注他了,似乎已经放弃了对他的追查,不审不放,任其自生自灭了。因为管得越来越松,他是有机会在看守的陪同下出狱逛逛或者找女人的。以罗大炮布设的秘密通道,如果事先早早准备,文哥未必就逃不出去。
不过现在张胜已经想通其中的关节了。文先生在这里只是失去了自由而已,如果他逃离这里,以他曾经上达天听的案情,势必重新引起最高机关的关注,那么他无论逃到哪里,都只能象条狗似的躲在阴暗的地窖里,情形未见得就比现在好。而且那一来,他家人所受到的管制必将比现在严厉百倍,所以……他不是不能逃,是没有必要逃。
这两天他又抽空去看望文先生,并向他表达救助自己好友的谢意。文哥没有再指责他的感情用事,却突然对他的投资部大发兴趣,问了许多这方面的问题,并谈了一些他的看法,令张胜大获裨益。从看守所回来之后,他开始把工作重心转到期货上,资金也重新分配,股市与期货各占一半,加大了他对财富的吞噬速度。
“老板,上海胶合板刚刚从70元跌到了38元,电解铜从3万元跌到了一万七,苏州的线材跌到了2500以下。情况……很凶险……”
说话的是张胜充实到投资部的新鲜血液,刚刚从某证券营业部投资处挖过来的董舒。她是个粉面桃花,颇有丽色的新婚少妇。
只是此刻她的嘴唇有点发白,脸色发青,显得十分紧张。这几样期货大幅下跌后,是她看好后市建议张胜买进的。可是现在它们还在下跌,目前张胜在这几个品种上赔的钱已不下三百万,她怎能不紧张?
张胜俯身在她电脑上调阅了这几个品种的走势图,凝神想了片刻,然后轻松一笑,拍拍她肩膀笑道:“你只是做出建议的人,决策的人是我,你紧张干什么?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沉住气,继续盯紧它们,跌势一缓,立即给我加码买进,原来手里有多少筹码,那就再买两倍的量。”
董舒吃惊地嚷道:“老板,你看清楚啊,所有的支撑线已经全破啦!”
张胜轻蔑地一笑,说:“那又怎么样,认赔出局?什么支撑线、破位、助力位、阻力位,在这种短线炒作品种中全都是假的,没有任何意义,就是主力自己都不知道所谓的支撑和阻力在哪里。如果你喜欢……”
他拿起桌上的红蓝铅笔,在屏幕上比划了一条曲线:“我也可以画一条给你看。”
见张胜如此镇定,而且没有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董舒渐渐平静下来,但是这几个期货品种的跌势实在是太难看了,在里边完全看不到主力运作的痕迹,她不想让老板赔更多的钱,于是坚涩地咽了口唾沫,说:“老板,这几个品种的走势……我怀疑……庄家已经……出局了。”
张胜莞尔一笑:“听我的,跌势一缓,加码买进!如果庄家真的出局了,那我……自、己、做、庄!”
董舒讶然抬头,仰上的是一双坚毅中透着勃勃野心的眼睛,她折服而顺从地低下头,轻轻地应了一声:“是!”
张胜走出投资部,习惯性地又往旁边的证券营业部里走,一边走一边打了个电话:“喂,靳总,对,是我。呵呵,你放心,胶合板的仓位我已经锁死了,只要跌到36,我就加码买进。电解铜和苏州线材……,嗯,我懂,进退同,荣辱共!好,就这样。”
跟上海赢胜投资公司的老总靳在笑通完电话,张胜走进了证券营业部,在一楼大厅看了看盘,观察了一番散户们的表情和议论,然后到了二楼。先和大户们打声招呼,进了专属于他的工作间,了解了一番手下人员的工作情况,然后走出来跟大户们聊天。
这里的大户们几经沉浮,人员已经换了多半,原来的老熟人不多了,不过不少新人也都认得他,东北证券行业的一字并肩王,谁人不识、哪个不晓?
张胜和大家客气地打着招呼,见以前就相识的大户小苏愁眉苦脸地坐在那儿,便打趣道:“小苏,怎么一副苦瓜脸呐。”
小苏苦笑道:“能不苦吗?本来看这苏宏柴走势不错,又合我的姓儿,想讨个吉利。结果可好,自打买了这苏宏柴,我是背到家了。陪老婆买菜碰见情人;陪情人逛街碰见小姨子;和小姨子打啵碰见岳父;跟保姆亲热被儿子看见;带小姐打的司机是小舅子;和网友见面来的是老婆!谁能比我背啊?”
张胜“噗哧”一声笑了,他见小苏还有心情开玩笑,估计赔的还不是很多,不过这支股票他也不太看好,所以好心劝了一句:“我看它走势也不太好,不妨把它抛掉,割肉损失有时候也是必须的,不要死抱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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