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她刚刚赔了,赔得极惨,回本的愿望极其强烈,否则,在大盘正绵绵下跌的当口,告诉她一支消息股,她也不敢进去,而输红了眼的赌徒却敢冒险。
徐海生没有露出迫切的表现,也没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不过答应给温雅介绍一位大老板,说此人正在做一张票,也许可以分她一杯羹。
单大良其实和老徐是合伙人,席间,温雅讨教一些问题,老单对答如流,尽显一位胸有成足的机构老总应有的风范,徐海生不失时机地介绍一些单大良做票成功的例子,听得温雅大为折服,对单大良越来越信服。
“温雅一个年轻女人,原本赤条条一无所有,如今坐拥数千万资产,还不是靠男人得来的?如今,就让她把这一切还给男人,再赤条条一丝不挂地离开股市吧。”
眼看温雅渐渐上钩,徐海生不禁心头暗笑。
“那么依单总所见,我应该什么时候入市呢?”温雅问道。
单大良叹了口气:“说实话,现在的盘面,我不看好啊,依我之见,等大盘反转,恐怕还得很久。不过,也不会这么一路急跌了,我想……有题材的个股还是有机会的。”
“那你看,哪只个股近日有戏?”
徐海生连忙良言相劝:“温小姐,手上只要有钱,就永远都有机会,我是不建议你现象就大举入场啊。稳妥起见,如果有哪个大机构想做票,你帮着锁锁仓,赚得少点,但是风险也小。”
“是这个理儿”,单大良掸掸烟灰,眯起眼笑,眼神琢磨不定,就象看着利爪下的一只小绵羊儿。
“温小姐,我看你还是帮着锁锁仓算了,再说,你那几千万的钱,呵呵,在运作一只股票的时候,不过是九牛一毛,你想合作……恕我直言,这点资金量还不够。”
温雅是跟过大庄家大老板的,知道他们炒票都是几个大财团合作,进出动辄数亿资金,单大良并没说谎,便点头一叹,半嗔半嗲地道:“说的也是,如今行情不好,帮人锁锁仓,赚点小钱也好。单总可有什么好机会吗,可得帮小妹一把。”
“呵呵,机会嘛,倒是有一个……”,单大良目光闪烁着,开始抛出他的诱饵,徐海生摇着酒杯,眼神直入杯底,沉醉地看着那血一样红的光影……
※※※
“张总,你是聪明人,悟性很高,我见过很多年轻人,却都没有你这样的远见,难得啊,坚持下去,你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我们赢胜集团愿意与你这样的人建立长期合作伙伴关系。”
赢胜投资公司老总靳在笑说道:“至于搬来上海,我觉得你倒不必着急……,现如今是网络时代,在全球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你愿意,你就是上海这个经济中心的参予者。”
他坐在35层大厦的办公室里,向落地窗外微微一挥手,淡然笑道:“就算在这里,又有多少人只是碌碌无为的在命运的车轮下匆匆而过?它的核心零件,未必一定要安在这儿,只要你是大脑,不管距四肢有多远,一样指挥它的行动。”
张胜微笑着说:“我这次来,主要目的就是能与靳总会唔,迁至上海暂时只是一个想法。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靳总的支持、合作与指教,我想,这两天的会唔,一定会令我有极大的进步!”
张胜返回L省城时,是12月10日星期五。温雅已经看了两天的盘,单大良透露了正在运作的那只钢铁股后,她并没有马上进货。虽说她一直依赖于一些优势男人的帮助,其实自己并不擅于炒股,毕竟见多识广了,她也担心会被人坑掉。
老单说他们与人合作都在炒作一只钢铁股,可以让温雅替他们锁仓3000万,待拉升一倍之后,再公布重大重组消息,然后借利好拉升出货,待跌至涨幅80%时,再由温雅出货。
因为是头一回合作,彼此还缺乏信任度,所以老单先付给她10%的保证金,也就是300万,如果她进货时跌幅达到10%,就有权先行斩仓,这样她也不赔。有了这个保证,对方的诚意已经十分明显了,所以温雅十分感激。
这几天,大盘仍在下跌,单总告诉温雅的那只钢铁股却很坚挺,一直拒绝下调,时不时的还会翻出红色,虽然涨幅不大,却能看出确有主力机构资金在里面运作,温雅心里渐渐有了数。
今天周五,她不想再等了,因为与对方约好的是前天就开始进货,如果对方现在就发动行情,她再次踏空的话,那是谁也怨不到。
温雅开始进货了,资金的异常波动立即被徐海生察觉,他没有急着出货,而是安排人边抛边进,大单抛,小单进,股价掉多了就买几票再拉回来,好象蹓鱼一样,不但出了货,而且一直保证盘面是翻红的,出得非常巧妙。
当天收盘,这只股还是红盘,而且收盘价非常吉利,11.88元。
周六的各种证券类报纸大多提到了这只钢铁股,换手率、股价的波动、成交量,分析大多认为有庄家在炒作,该股值得重点关注。
周一一开盘,看到报纸的一些散户便开始进货,温雅着急了,加大了扫货力度。她的三千万在周五就已经全部用光了,但是她很贪,和对方约定的是锁仓三千万,她仍按照以前跟着自己的大老板炒作时的方式透支吃货,按照3:1的比例,这一天她吃进了4000万的存货,当天这只钢铁股再度进入涨幅榜、换手率、成交量三个榜单,似乎印证了股评家们的分析:该股有庄家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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