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鸣?”
苏以点点头,算默认,拉出椅子坐下说:“我中午飞亚特兰大。”
“今天?我还想招呼老温咱四个一起吃晚饭呢!”
最近半年提莫拿娱乐发展迅猛,温从谦、单娆和苏以的工作量都增加不少,飞来飞去是常态,所以单娆对苏以突然要飞亚特兰大并不感到意外。
“你们仨吃吧,完事我从纽约转机回国。”
“回国?干什么?”单娆问。
“亲戚家的事,顺便旅游散散心。”
“这样啊!”
喝了口牛奶,单娆没再多说。
边学道好不容易来一趟,单娆当然希望有一个纯粹的二人世界空间,可以无拘无束不管不顾地调情,那样她有更大把握怀上孩子。
早餐快吃完时,单娆看着苏以说:“谢谢你。”
苏以知道单娆在谢她为二人世界创造条件,微笑着说:“我是真有事。”
单娆忽然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说:“我听说现在国内好些男人喜欢拿在景区开客栈为诱饵骗文艺女青年结婚,你可别被骗了。”
无语了几秒,苏以问单娆:“我看着很像好骗的文艺女青年?”
单娆笑嘻嘻地点头:“像。”
……
……
旧金山还是老样子。
相比国内城市大拆大建造就的日新月异,旧金山的变化小到边学道这个过客都不会迷路。
尽管在旧金山有房子和公司,边学道还是从心底里觉得自己是“外人”,因为他对这里没有归属感。
当然,归属感是一码事,赚钱是另一码事。
值得高兴的是,在趁着经济危机收购几个游戏工作室后,提莫拿娱乐的技术实力和游戏策划水平连跨几个台阶,从温从谦电子邮件里的几个策划案看,似乎都挺有搞头。
有想法,有技术,加上有资金,边学道相信即使他不能提供更多“金点子”游戏创意,提莫拿娱乐也能进入良性循环。
旧金山第一站,照例来到提莫拿娱乐。
受昨晚拉斯维加斯枪击事件的影响,旧金山市区的警车和警察明显多于平时。
提莫拿娱乐公司里,边学道先在温从谦办公室聊了10多分钟,然后在小会议室看了几个游戏项目的开发进展。
其中给他印象最深的是一款暂命名为《This War of Mine》(这是我的战争)的2D生存游戏。
原本预计30分钟的项目介绍会,因为边学道的反复询问生生拉长到一小时。
会议室里,坐在边学道右手边的单娆全程沉默,她的心思全在身旁的男人身上,对温从谦介绍的东西充耳不闻。
从会议室里出来,边学道来到单娆的办公室,一进门,单娆就用后背把门靠上,伸手闭上百叶窗,然后一下扑到边学道怀里。
以为接下来会是一个缠绵的热吻,没想到单娆像吸血鬼一样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很疼!
松开嘴,单娆搂着边学道的脖子说:“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让我在你另一边脖子再咬一口,要么现在跟我回家。”
抱着单娆,边学道笑着问:“跟你回家?应该是带你回家吧?”
单娆微微眯着眼睛说:“从这一刻起,我是老大,你都得听我的。”
“听你的我有什么好处?”边学道明知故问。
单娆露出招牌式笑容:“你试试就知道了。”
……
渔人码头旁,顶层公寓里。
金色的夕阳透过百叶窗撒满房间,温暖的光影里边学道和单娆在床上相拥而卧。
闭着眼睛的单娆轻声问边学道:“你还记得在学校时每天傍晚校广播台放的小刚的那首《黄昏》吗?”
“记得。”
“你还跟我说罗文有首同名《黄昏》更耐听。”
侧头轻吻一下单娆的头发,边学道说:“你还记着呢!”
轻轻扭动身体,让自己跟边学道贴的更紧密,单娆悠悠地说:“那时我就知道,你的心理年龄比外表要大。”
“大?大多少?”边学道感兴趣地问。
“这个问题你自己心里有答案吗?”
“还真没有。”
这是实话!
心理年龄不是两个时空的年龄简单相加,其计算的复杂性没有任何现成公式可以套。
寂静半晌,从窗外照进来的金光渐渐淡了,不望可知太阳很快要落到地平线以下。
“好怀念上学的时候,烦恼睡一觉就忘,还特别容易满足。”单娆挽着边学道的胳膊说。
“不只你,很多人成年后都怀念学生时代的时光。”
“时光?”单娆轻叹一声说:“往前看仿佛岁月悠长,往后看才知咫尺可量,当年听的那些老歌,初识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伸手搂着单娆光滑的肩膀,边学道满心怜惜愧意,可是他又不能把话题往“曲中人”上引,于是想了想说:“想过养只宠物吗?”
“宠物?”
“嗯!狗或者猫。”
把一条腿搭在边学道身上,单娆干脆地说:“不想。”
“为什么?”
“我害怕有一个生命喜欢我、讨好我、依赖我,那会让我有压力,我会觉得怎么善待它都不够,我还害怕它们短暂的生命走到尽头时用眼神与我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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