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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安依旧面无表情,看着祝育恭说:“老板不在里面。”
    保安说的是实话,边学道确实不在里面,他刚带人下楼了。
    有道集团的保安经过夏夜等人的训练,已经颇有规矩了,他们会说老板不在里面,但不会跟人透漏老板去了哪里。
    结果,这半句话,听进早已处于暴怒边缘的祝育恭耳朵里,简直是在戏弄他。
    边学道办的酒会,这才开始没多一会儿他就不在里面?蒙谁呢?本公子的样子像是好糊弄的吗?
    见门口气氛有点不对,附近的保安对着通话器说了几句,门里的保安开始往门口移动。
    夏夜放下手里的酒杯,走到沈雅安和傅采宁身旁耳语几句。
    沈雅安和夏夜一起向门口走来,傅采宁则走进一间贵宾厅,拿出手机,拨通了俱乐部副总经理Aidan Duffy的电话。
    门外。
    看见保安开始聚集,祝育恭咧着嘴,冷冷地说:“呦呵,怎么的,还想动我?来,你们碰我一下试试,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就在这时,祝育恭身后的电梯传来“叮”的一声。
    电梯门开,先出来两个保镖守在电梯两边,然后边学道、祝植淳和孟茵云走了出来。
    见对面的保安都看向自己身后,以为俱乐部的人到了,祝育恭表情狰狞地转身,他今天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电梯前,看见门口的祝育恭,孟茵云一把挽住祝植淳的胳膊,轻轻在祝植淳手臂上掐了一下。
    第1001章 祝家兄弟
    边学道不认识祝育恭,但只看一眼,他就认出门口这个是祝家的人。
    因为祝育恭五官长的跟祝海山太特么像了,除了身高矮了一点,脑袋上有头发,气质轻浮,活脱脱就是年轻版的祝海山。
    从跟祝植淳同龄的祝十三身上见识了祝家“混乱”的年龄体系,所以边学道不能确定眼前这位是祝家第二代还是第三代,不过依照祝植淳跟这位之间的“气场冲撞”分析,这位跟祝植淳这一系应该不太亲近。
    这几个判断,全在走出电梯的几个呼吸内完成。
    这应该算是边学道几个比较突出的才能之一:观察细致,反应快,判断力强。
    其实前世边学道也有这样的才能,可是身处的环境极大限制了他的发展。
    在报社,干着昼夜颠倒的工作,除了同事,跟人打交道的空间被压缩,所以他的才能被忽略埋没了。
    而现在,前世边学道身上的几个“隐性”才能一一浮现,并开始成为强大助力。
    门口四个“陌生”男人,边学道认出两个。
    因为一个跟祝海山挂相,另一个也跟某人挂着相。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遇见,还可以认为是长的比较像而已。然而这里是长安俱乐部,尽管自2003年向年轻富豪敞开会籍大门后,长安俱乐部的“底蕴”一直在不断消磨,但在2008年,它还没向社会上的非会籍人士和企业开放,依然保有最后的门槛,所以,如果在这里遇见某人跟某牛人挂着相,那基本就是一家子。
    边学道是今晚酒会的东道主,即便同是祝家人的祝植淳就在身旁,也该他先说话。
    正巧沈雅安和夏夜联袂从门里走出来,边学道越过众人,问沈雅安和夏夜:“怎么回事?”
    这是祝育恭第一次见到边学道本人,边学道不怒自威的气场把祝育恭在飞机上说“不过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时的气焰一下灭了一大半。
    别的不说,眼前边学道的身高就比祝育恭预想的要高出一大截,直观地给祝育恭带来很大压迫感,而且今晚边学道办酒会,周身气场外放,气势惊人,跟祝育恭眼里祝家“另一条狗”马成德完全不一样。
    这是很正常的。
    马成德给祝海山当了一辈子幕僚军师,哪有气场外放的幕僚?
    边学道从大学开始就自己创业,一直当老板,哪有唯唯诺诺的老板?
    夏夜可以算是门口这些保安的上司,见边学道过来问,她回答说:“可能有什么误会。”
    听夏夜这么说,边学道转身,看着祝育恭四人,温和地笑:“我是边学道,今晚我在这里招待客人,不知几位是受邀来宾?还是走错楼层了?”
    前面还好,最后一句“走错楼层了”味道就有点不对了。
    这是边学道一个习惯——维护下属。
    事情是明摆着的,酒会前前后后筹备了几个月,各个环节都很严密,一些会务人员甚至在集团内部进行过培训,犯低级错误的几率很小。
    这四人如果是受邀来宾,核对请柬信息,自然会放行。而如果不是受邀来宾,明知道他在这里开酒会还要硬闯,那就是故意来找事的,保安拦着他们是履行职责,没有错。
    祝育恭身后的大鼻头从眼镜片后面打量了边学道好一会儿,见此人一来就把祝育恭压得抬不起头,果然跟传说中一样强硬,他笑着走上前来,解释说:“边董别误会,在下殷其峰,我们都是俱乐部的在籍会员。哥儿几个最近才从国外回国,今天在楼上吃饭,听闻楼下有一场档次很高的酒会,就寻思下来淘几瓶好酒回去。之前俱乐部办酒会都是允许在籍会员参加的,没想到今天有特殊规定,还请多包涵。”
    边学道听了,笑呵呵地看着祝育恭:“是这样啊……”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祝植淳走了过来,看着祝育恭问:“听说你一直在澳门,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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