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娆站起身说:“别胡说,他是我家的……老邻居。”
陈高远也跟着起身,极有风度地说:“你好。”
“老邻居?”谢妍眨着眼睛看向陈高远,看上去确实比单娆大一些,可是气质形象都可以,尤其一对眼眉,又黑又直特别漂亮,是谢妍最喜欢的眉形。
跟谢妍一起来的男人走过来,看着单娆说:“下午咱们见过。”
单娆看着男人,又看看谢妍:“你俩?”
谢妍一点不矫情,大大方方地说:“下午联谊时认识的,交流时发现住的很近,就出来吃顿饭,没想到在这碰到你了。”
谢妍主动向陈高远伸出手:“我叫谢妍,跟单娆是同事,中宣部的。”
陈高远伸出手:“中核集团,陈高远。”
谢妍旁边的男人也伸出手:“科技部,赵林森。”
一楼已经坐满了,介绍了几句,谢妍和赵林森上二楼找座位。
陈高远看着单娆问:“单身联谊?”
单娆不回答,她看着陈高远问:“高远哥,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陈高远知道单娆问的是什么:“别误会,我这次找你确实有目的,但不是针对你,也不是想害你,我只是……不想让她过得比我好。”
单娆盯着陈高远不说话。
陈高远接着说:“你的东西,你要守护好,如果太抢手,要么早放手,要么就拴在身边。”
单娆开口问陈高远:“你真这么恨淑南姐?”
陈高远看向窗外:“你应该比我更恨她才对。”
……
没跟在二楼吃饭的谢妍打招呼,单娆直接回家了。
家里林琳正对着电视练瑜伽,听见开门声,招呼了一句,继续保持姿势没起来。
林琳才20出头,少年人就是这样,多深的爱情创伤都能自愈,快速寻找到新的兴趣点。
单娆问她晚上吃东西了没有,林琳说她晚上自己弄了吃的,单娆换完衣服,径直进了卫生间。
把水洒在脸上,扶着手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回想陈高远在饭店里说的话,联系最近两年关淑南跟自己不怎么打电话,单娆信了七八分。
在内心深处,单娆觉得关淑南喜欢上边学道一点不奇怪,关淑南有心动的理由。
关淑南喜欢足球,自己带她看了边学道上场的“东森杯”决赛。关淑南在银行工作,揽储方面边学道肯定能帮上很大的忙。关淑南因为婚房跟陈高远产生矛盾和分歧,可是房子车子这些东西对边学道来说已经完全不算问题。还有一点,当初边学道这块沙里金是关淑南先发现的,如果边学道仅仅是个百万身家的金元宝还没什么,可后来边学道明显是一座金矿,关淑南怎么会平衡?
单娆认可陈高远的话,但她不完全相信。她需要更多的信息帮助她去判断,可是哪里有更多的信息呢?
单娆忽然想到了林琳。
林琳在松江的时候,有没有见过关淑南呢?
洗漱完,倒了一杯清水,单娆走到林琳身后说:“你刚开始学,别太较劲,起来喝杯水吧。”
林琳也确实到极限了,整个人趴在瑜伽垫上,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看着林琳喝水,单娆问:“你真不打算留在燕京?”
林琳拿着水杯,打了个水嗝,态度松动了:“留下来我不知道自己能干点啥。”
单娆说:“这么大的城市,你四肢健全,形象也不差,怎么会找不到活干?”
林琳被单娆一句“形象也不差”说得很开心,问:“真的?”
单娆笑着坐下说:“当然是真的。”
林琳摸着自己的脸:“被边学德甩,我的信心都没了。”
单娆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忽然问:“你在松江见过关淑南吗?”
林琳还沉浸在“形象不差”的喜悦中,没经大脑地回了一句:“见过。”
单娆问:“在哪里见过?”
林琳回过了神,可现在没法改口了,就如实说:“砸车那天,关淑南跟三哥一起来的。”
单娆问:“坐一辆车?”
林琳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面对单娆的目光,只好点头。
单娆说:“把当天的情形跟我说说。”
结合林琳的话,足以证明陈高远说的是真的。让单娆感到宽心的是,林琳信誓旦旦地说边学道对关淑南一直保持距离,甚至把她和边学德送到燕京,都有让关淑南无处下手的意思。
单娆不知道这一层,但想想林琳的话,不无道理,边学道果然是向着她的,让她提前跟亲属打好关系,可是现在,边学德跑了……
……
林琳暂时不提回家回松江了,她给姑姑打过电话,要到汇款帐号,把钱汇了回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单娆在构思回松江的时候怎么面对关淑南,见或不见各有利弊,或者说得清清楚楚,或者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当压根儿没见过陈高远。
谢妍宿舍的下水道堵了,修了两三天也没修好,被逼无奈求助单娆,想到她家住两天。
这是谢妍第一次来单娆家,进到中海凯旋的房子里,蜗居在人均10平米宿舍的谢妍呆住了。
单娆的车也许不算什么,可是这套房子,真真不是一般人家买得起的。放下手里的两袋水果,听单娆说就她自己住,谢妍大叫一声扑到沙发上,赖在上面说:“就算下水道修好我也不回去了,你家这么大,离单位还近,我给你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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