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学道说:“好吧,你说是就是,可别说出去啊!”
单娆说:“我会坑我自己老公吗?”
边学道说:“这句我爱听,再说一遍。”
单娆说:“没了,就一遍。”
边学道轻声问:“在那边怎么样?适应了吗?累不累?”
单娆说:“工作还行,就是压力挺大,心累。还有就是……想你。”
边学道忽然换了个语气说:“我也想你。你现在在哪?说话方便吗?”
单娆说:“方便啊,在家呢,不然我也不会说礼花的事儿。”
边学道问:“屋里有别人吗?”
单娆说:“没有。”
边学道问:“屋门关了吗?”
单娆警觉地问:“你要干什么?”
边学道接着问:“你现在穿着睡衣?”
单娆说:“嗯。”
“我见过吗?”
“到北京新买的。”
“什么颜色?”
“粉色的。”
“内衣呢?”
“你问这个干吗?”
“告诉我。”
“上身白的,下身黑的。”
“把白的脱下来。”
“不。你个色鬼,我挂电话了。”
“听话,把白的脱下来。”
“你干吗?”
“脱下来。”
“……”
“脱下来了吗?”
“嗯……”
“摸摸自己的胸。”
“你滚蛋,我绝不。”
“你就当替我摸的,我特别想你,真的。放礼花时我就想,本来该是放给我的娆娆看的。”
“那你来北京吧!”
“等不及了,娆娆,替我摸两下。”
“……”
“别忍着,我想听你的声音。”
“你怎么变得这么坏了?”
“想你想的。”
“我真挂电话了。”
“把手放在胸上,你就当是我在摸你。”
“……”
“什么感觉?”
“感觉你不是个东西!”
单娆真把电话挂了。
边学道叹息一声,看来自己还是水平不够。
以前看网上帖子说,好多高手隔着电脑,靠两张嘴皮儿,就能把对面素不相识的少女、少妇、大妈说得红果果的。
边学道不知道的是,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单娆就去卫生间洗内衣了。
……
6月16日,天色依旧昏暗,飘着毛毛细雨。
早上7点多,9号楼和10号楼的学生被一阵哭声惊动了。
两栋楼之间的羽毛球场地上,一个年轻女孩和一个中年女人,不顾淅沥细雨,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着。
两人哭声不大,但穿透力极强,直击人心。
学生们聚在窗前和阳台上往下看,一望便知是昨天跳楼男生的家人来了。
让围观学生愤怒的是,学校派在两个家属身边的工作人员,居然就那么撑着伞站在一边,看着两个女人在雨里哭,不过去劝,不过去扶,也不过去帮她们遮雨。
几个住在9号楼的女生在楼上看不下去了,拿着伞,从前门绕过来,站在两个哭泣的女人身边,用手里的伞给她俩挡雨,全不顾自己半边身体露在伞外被雨淋湿。
没多一会儿,撑伞的女生,被死者妹妹哀哀的哭泣带动,也抽泣起来。
见此情景,周围楼上的男生被感染了。
让大家再像6.13晚上那么闹事是不可能了,首先现在是白天,其次楼下哭的弄不好就是因为6.13才跳下来的。
不可承受的前车之鉴。
这个世界上,除了愤怒的喊叫能显示力量,无声的行动更让人震撼。
男生们陆陆续续从楼里走出来,走到羽毛球场,高高举起手里的伞,为哭泣的家属和女生挡雨,把自己暴露在雨中。
后赶到的男生,则用自己手里的伞,给前面的同学挡雨,同样把自己暴露在雨中。
为别人撑伞,让自己淋雨。
楼上围观的学生霎时停止了议论。
在水房阳台上看到这一幕的陈建,冲走廊里大喊:“老八,老八,童超,快带你的相机来阳台!”
十几分钟后,从楼上看下去,大半个羽毛球场都被五颜六色、各式花纹的雨伞遮住了。
那场面,凄美而壮观。
第0156章 左亨发现音频漏洞
跳楼男生的家属被这场面震撼到了,哭声越来越低,直至渐不可闻。
童超拿着相机,在阳台上拍了几张,觉得角度不够好,就在面对羽毛球场这边的寝室挨屋串门,直到找到他最满意的拍摄角度。
老实说,现在的场景,还真就得边学道他们住的9楼这么个高度才正好,低两层,都没法全收到镜头里。
校领导听到消息,直接来到现场,用自己手里的伞给两个学生家属遮雨,扬声跟在场的学生们说:“同学们,今天你们的表现非常好,体现了我们东森大学学生的素质,可以说将我们前几天丢的脸又找回来了。现在,请你们回去,该休息休息,该吃饭吃饭,该上课上课,我跟你们保证,就算我淋透了,也不让家属再被雨淋。好吗?同学们!”
学生们散去了,有的男生不放心,把伞放在两个家属身旁,空着手走了。
陶庆也是空着手走的。
陶庆爸爸去寝室时,只拿了陶庆的身份证、银行卡等随身物品,书和衣服什么的,都留在了寝室,出门前告诉王德亮几个:“陶庆的东西都拿去卖废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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