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陆珩礼还专门跑过来问她当年的那件事,害她担心了好久,连忙一个细节不落的解释了个遍,才把事情讲清楚。
还以为是因为这件事,两人才闹这出矛盾。
毕竟当时……
除非当事人谁也说不清楚。
温芜笑了一声:“或许吧。”
这算误会吗?
只是她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每每想起都觉得那三年像是一个噩梦,怎么可能还毫无芥蒂的和陆珩礼在一起。
“小芜,我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特意过来问我有关你的事情。”
温芜怔住,随即嘲讽一笑。
宁愿上前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着说:“你俩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有什么误会还是说清楚的好。当然,一切还是你开心最重要。”
温芜放下水杯,道:“有些人不适合就是不适合。”没必要一直委屈对方一定要勉强的在一起。
晚饭后,温芜回到卧室洗了澡正打算睡觉,看到窗帘没关紧实,于是过去拉窗帘,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视线不由自主的往下,意外的发现了那辆宾利还停在原地。
高大矜贵的身影靠在车身上,正低头抽着烟,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弹了弹烟头上的灰,蓦地抬起了头。
温芜面色自若,拉关窗帘。
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十分清晰。
躺在床上,温芜尽量让自己不去想不去管,许是怀孕的缘故,这段时间以来她比较容易犯困,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楼下,滂沱大雨下个不停。
奢华的车内白色烟雾缭绕,呛人的烟草味弥漫,雨滴一刻不停的打在车窗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陆珩礼皱着眉,夹着烟的手接通了一个来电。
“陆先生您好,您定制的钻戒已经在我们店里留存了两天,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取一下。或者,我们安排人给您亲自送过去。”
十分官方话的声音,透着恭敬。
陆珩礼淡淡道:“送过来吧。”
…
上京市最近有三大新闻。
一是当红花旦尤梦嘉为取得角色讨好卖乖金主的视频曝光,消息一出直接登上了热搜榜首,热度居高不下。
二是秦氏集团老董的独女正式宣布和草根出身的秦孟公开离婚,不明真相的众人猜测纷纷,都认为秦孟这会儿算是彻底完了。
三是……
这第三个新闻原本应该才是真正的重磅炸弹,毕竟盛景和UR国际的这个年底项目一直受万众瞩目。
现下终于正式进入了试行阶段,还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绩,更应该直接曝了才对。但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这热度像是被谁压了一样,一直上不去。
温芜窝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饶有兴味的拿着平板看新闻。放在一旁的手机都快被人给打爆了,她也没去管,后面许是觉得吵了,直接给摁了关机。
“天呐!天呐!”
宁愿一把推开卧室的门,穿着小熊睡衣就冲了出来,震惊的跳到沙发上,连忙把手机举到温芜面前:“你看到新闻了没有,今晚这热搜也太劲爆了吧,我说不准尤梦嘉会不会完,但是这个秦孟怕是真的完了。”
温芜把平板给她看,道:“我看了。”
宁愿看着评论区,十分解气着道:“这秦孟咎由自取,这种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窝囊废就活该落到这种下场!”
温芜笑了笑,心里却并没有多开心。
只是觉得终于释然了。
当年秦孟为了攀上秦氏,狠心抛弃母亲娶了秦氏大小姐。二十几年后,抛弃他的却是自己苦心积虑搭上的秦氏。
一瞬间跌入谷底深渊,想爬也爬不出来的痛苦,她就是想让秦孟也尝一尝当年母亲受过的绝望是一种什么感受。
很多人就是这样吧,在利益面前,是不会有太多顾虑的。更何况是像秦孟这样无才无能又无权无势的人,秦氏也不会愿意去下什么苦功夫保他。
宁愿盯着评论区,忽然打着哈欠道:“小芜,你还不睡吗?”
“快了。”
宁愿起身走到窗边,往下看了眼,果然发现楼下仍旧停一辆奢华的车,车身上还靠着一抹矜贵的身影。
这几天,陆珩礼的车每晚都会无比准时的停在她们楼下,风雨无阻。有时候是黑色迈巴赫,有时候是白色的宾利,简直就跟过来专门打卡似的。
他们整个小区都经常议论纷纷,业主群里每天都有人在打听他的信息,不少未婚的姑娘更是蠢蠢欲动,就连大爹大妈都忍不住为自己的女儿跟着打探几番。
有不少胆大的姑娘,都上去勾搭了。
后来有人在群里发:人家自己说的,有未婚妻了,放弃吧。
然而,许多人还是觉得这是托词。
这不是,现在又有姑娘羞答答的凑了上去,结果可想而知,铩羽而归。宁愿实在是不想打击人家小姑娘,只能叹了叹气,转头对温芜道:“小芜,就算你不打算和陆珩礼和好,可他一直在楼下也不是个事啊,也太招摇了。”
他们小区又不是那种高档小区,平时哪里能经常有豪车,陆珩礼这样天天跟站岗似的过来打卡,实在是……招摇!
温芜头也没抬:“他乐意就随他。”
宁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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