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的几人顿时怔住,面面相觑,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结果那头的陆珩礼道:“这件事全权交给负责人,你们继续。”接着屏幕一黑,他已经反手关了视频,留下一大众男人们神色惊奇的愣在原地。
所以他们真没听错?
应该就是上次的那个女人吧?
关掉视频,陆珩礼才朝门口道:“进来,”
温芜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手上还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一眼就看见了侧前方办工桌后的英俊男人。
书房布置比较复古,很有韵味,就是颜色十分单一。
里面除了书也没有多少可作为装饰的东西,就显得有些沉闷无趣了。
陆珩礼问:“怎么了?”
温芜刚要说话,视线就被他桌上的一个厚厚文件给吸引了注意力,顿了顿便朝着他走了过去。
陆珩礼注意到她的异样,循着视线看过去就见到了桌上的那份文件。
温芜来到他桌前,看着文件问:“这是……”
莫杰原本在医院给她的那份文件,从她醒来后就不见了踪影,想来是被收了起来,这份文件看起来倒是挺像她的那一份的。
陆珩礼朝她伸出手,温芜黑白分明的眸子闪了闪,轻抿着唇瓣,犹豫几秒后才将手放到了他的掌心上。
冬季的手都有些微凉,温芜觉得自己的手已经很凉了,许是办公写字的缘故,他的掌心比她的更要冰冷许多。
温芜垂眸看着他,面上有些不自然,却也不希望自己太过露怯,毕竟一个星期后都是要领证的人了。
一直这么生分也过不成日子。
只是心里想的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就有些困难。
到处都是他的气息,沉稳迫人,她加快的心跳仿佛都要从掌心传递到对方手里,令她十分无措,惶惶不安。
陆珩礼将她拉到身前,接过她手上的水杯放到了书案上。
随后身子往后靠了靠,方便看清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嗯,就是我让莫杰给你的那份文件,有什么想法吗?”
温芜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秦孟背后是秦家,仅她一己之力想要给他一点惩罚最方便的办法不是走法律程序就是走舆论这条路。
舆论她不会选择,一道选择了用舆论让秦孟身败名裂,势必就会有人来挖她的身份,她平静的生活很难不被打破,她并不想选择这条路。
至于法律……
陆珩礼忽然问:“不忍心?”
“不是。”温芜恨不得秦孟身败名裂,要不是他,母亲也不会郁郁而终,怎么可能还会对他心软?
她澄澈的眸子看着他,解释:“他知道我和你关系不一般,一直觉得你会对他们秦氏下手由此好给我出气。”
从事发那天起就不停的给她打电话,就是生怕陆珩礼出手,害怕得用热锅上的蚂蚁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陆珩礼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让人陷进去,低沉的开腔问:“那你觉得我会吗?”
会什么?
给她出气吗?
温芜耳尖不由得微烫,假装没听到他的话,微微移开视线道:“他既然害怕,就让他继续害怕下去吧。”
现在的秦孟已经被恐惧的情绪支配了整个身心,自己都快把自己吓死了。
人都会对未知的危险产生恐惧,这对贪慕虚荣的秦孟来说,这种恐惧只会被无线放大。生怕自己一瞬间跌入尘埃,这段时间以来他应该日日难以安眠吧。
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她暂时都不舍得去给他掺上一脚。
第42章 嗓音里透着无奈,隐隐有示弱……
温芜话音一落, 就发现面前的男人没有动静,还以为他不赞同自己的打算,澄澈的双眸疑惑的看了过去。
却见椅子上的陆珩礼慵懒的往后靠着, 深邃的漆黑瞳仁锁在她脸上,薄唇勾着似有若无的淡淡笑意。
温芜被他盯得格外不自在,面颊微烫, 还以为她脸上有什么东西,疑惑的抬手, 不想才刚有动作手上就蓦地一紧, 视线往下,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在他的掌心里被他握紧。
“怎么了吗?”温芜局促不安的问他, “是我哪里考虑的还不对吗?”
陆珩礼没说话, 手上稍微一用力就将温芜拉坐在了他的一只腿上,同时另一只手环住了她纤细的腰间。
温芜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惊了一下, 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了他的肩头,稳稳坐于他怀里, 仓皇间抬头,慌乱的视线就对上了他湛黑的深眸。
属于他强烈的男性气息紧紧将她包围, 混着淡淡的烟草味, 不刺鼻反而意外的清冽好闻,越显成熟男人的魅力。
身子抵上他宽厚的胸膛, 温芜当场就红了耳根,心慌意乱的想要远离, 却被他抱得更紧。
陆珩礼从侧方拥住她,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她白皙的小手,同时将头靠在了她的肩窝上,灼热的呼吸扫过她白皙的脖颈, 忍不住引起一阵阵颤栗,酥酥麻麻的感觉令她无所适从。
他含着笑意的嗓音响在耳畔:“既然那么讨厌秦孟,又为什么陪着秦真真去医院?”
温芜诧异:“你怎么知道?”
陆珩礼:“裴锦。”
温芜这才反应过来那天在医院遇到裴锦的事情,难怪当天陆珩礼就过来找她,原来是他转门去和陆珩礼打小报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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