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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林子里忽然下起了雪,周围白茫茫一片。清风看到雪,欣喜万分,忙指着车夫手中的包袱说道:“今儿这雪下得好,融了雪煮茶,芳香沁人!”
    “你倒是好玩。”澜沧抓住她的手:“好好走路,当心摔着。”雪鸢在身后捂着嘴笑出声:“快看我们姑爷,当真是仔细小姐。”
    澜沧闻言下意识看清风一眼,脸红了红、手却没撒开。他心中谨记穆老将军的话,二人不能看着生。这几日竭尽所能与她近些,过来人的话到底是管用。
    到了山顶,又是一番天地。一片湛蓝的天湖,周围是挺直的林木和皑皑白雪,人在林木间穿行,如在画中一般。
    大家起了兴致,在林间胡闹。澜沧抓着一根树枝摇了摇,雪花纷纷落下,落到众人脖颈里,凉丝丝的酥麻感。清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也翘着脚欲去摇那枝干,谁知她碰不到,颇有些尴尬。败兴的收回手,整个人去突然腾空!低下头去看,澜沧正抱着她双腿仰头冲她笑,脸朝高处点了点,清风被他鼓舞,伸手去摇树枝,落下大片大片的雪,雪鸢和静念叫出了声,都不服气,静念径直上了树,一时之间笑闹声一片,直至许久才尽兴。
    澜沧放下清风,看她头上身上盖了雪,睫毛湿漉漉的,令人我见犹怜。
    今晚住在湖边的林子木屋中,山民今日备下的吃食是烤一些野味,因着雪大,搬到小七静念的屋内吃。大家想玩雪,速速用过便各自出了门。雪鸢有眼色,大叫一声小七等我,亦随着他们去了。独留清风和澜沧,二人对望片刻澜沧笑出了声:“融雪煮茶可好?”
    清风一听,这事儿好,去年冬天试过的,今年倒是能提前尝到。二人抱着一个木桶,一前一后去林间装雪,装了满满一桶,回到澜沧房中去融雪。山民备了茶桌,茶桌上茶碗茶杯一应俱全。清风将雪水滤净,而后为澜沧泡茶。澜沧拿起泡好的茶放到鼻下闻了闻,淡雅香甜,果真比从前的味道好。这样一下兴致起了,干脆将茶桌搬到窗前,一边喝茶一边赏雪。
    一直到夜深,雪压庐顶,炉火噼里啪啦的响,清风的鼻尖渗出了细汗,澜沧正喝着茶,看到她的细汗,忍不住伸手抚在她鼻尖,又将手移到她脸颊..捏了捏...看清风的眼睁的圆,忍不住逗她:“像糯米糕。”
    “........”
    清风不服气,也伸手过去捏他脸,她指尖极软,动作又轻,落在澜沧的脸上,令他起了一些酥麻,看清风的眼神就有些变了。
    清风觉察到异样,慌忙缩回手站起身:“乏了,回去歇息。”抓起自己的披风,却被澜沧握住了手。
    他就站在面前,很近那一处,呼吸沉在清风额头,双手抓着清风的手,清风手一软,披风落在地上,想弯腰去捡,却被澜沧捧住了脸。清风不敢看他,眼睛紧紧闭着,心通通的跳,感觉那呼吸越来越近,最终落到自己唇上。
    二人都有些慌神,就这样一下不知该如何办。澜沧到底是男人,一手将清风揽进怀中,一手按着她后脑,微微偏了头,终于是找到合适的位置。怀中的人水一样,令澜沧想饮。喉结动了动,去她口中寻津。甫一探入便觉香甜可口,她闪躲的舌令澜沧起了胜负欲。扶着后脑那只手用了力,不许她躲。
    太磨人了。清风腿软站不住,只得依在他怀中,澜沧颇有些无师自通的意思,又是头一回,心跳不能自已。
    直至清风鼻子中嗯了一声才缓过神来,猛的放开她转过身去。欧阳澜沧从脸红到脖子,兴许连脚趾头都红了。二人背对着背站着,都不敢回头,清风手指放到自己唇上,那上头还有澜沧的温度。
    这叫什么事儿?澜沧想起穆老将军说洞房花烛夜二人眼对眼,不敢下手的话,心一狠牙一咬,又转过身去将清风身子猛的转过来再次来吻住了她。有了刚刚那回,这回竟然轻车熟路,却比刚刚凶,他凶了,便感觉到体内的情/潮翻涌,怕什么,怀中人是自己的妻。读的那些礼义廉耻忠孝两全都望到脑后,此刻只想好好吻她。
    清风感觉到澜沧的放肆,不想输给他,于是微微动了舌回应他,这一动,不得了,比那炉火还要热。任他将她揉进身体中,清风在眩晕中体会到别样的幸福,与心爱之人亲近竟是这样的好。
    “小七你个王八蛋!”雪鸢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二人慌忙分开,眼忍不住扫过对方,看到月圆花好,春色几许。清风的手抖着去整理被他抱出褶皱的衣裳,冤家。
    惊慌失措半晌,听到几个人分别开了自己的门,这才好了一些。
    “太晚了,该去睡了。”清风弯身捡起披风系在身上,不敢看澜沧。推门出去,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跑到自己屋前忍不住回头看,澜沧站在门口看着她,那目光很深,说不清道不明。令清风舍不得移开眼。
    推开门却发觉雪鸢正坐在椅子上捂着嘴看她,那眼神写满笑意。
    “吃蜜了?”清风被她看的心慌,忍不住问她。
    “奴婢没吃蜜,小姐吃到“嘴”了!”雪鸢话里的揶揄令清风羞红了脸。“胡说八道些什么....”
    “适才看到欧阳大人的窗影里两个人抱着呢!若不是奴婢那一声,小姐今儿恐怕就交代了。”雪鸢说完哧哧笑出声,而后脸凑到清风面前,小声问她:“好么?”
    “......”清风下意识看了看墙壁,这里不隔音,她说这些太叫人难为情,垂着头不理她。雪鸢却没完没了,在她左左右右的问:“好么?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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