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就算等在家里,也没有加急快马,英王府上先得到消息。
高贵妃亲笔信上以家常的口吻问了问小夫妻好,提了提孩子,最后说了说高家的姑娘有了亲事,她们是怎么样的感激自己的安排。
当然,贵妃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感激。
不过她还是向英王卖了个好,就是高家的姑娘不会再纠缠他,下一批的姑娘长大,至少几年以后。
李威一看就懂,让把信送给岳繁京,岳繁京捧着信看好几遍,最后发现祖母是对的。
还京果然不错,就岳繁京来说。
她找到丈夫,而且还有一个不错的婆婆。
把信放下,像放下一腔的心事。
一连几天夫妻和美,谢姑娘懂事,这一天下雨,洗刷的庭院碧青,天气随之转冷,谢姑娘嚷着涮锅子、对诗猜谜、和想坏主意,正中岳繁京下怀,她觉得谢姑娘好生的懂事。
李威回来的时候,房中点燃百合香,可那股味道还在,英王出城一天冷雨凄风,难免表示一下醋缸打开的情形,岳繁京为表忏悔,陪他又吃了一顿。
吃的太饱,运动量太大,睡的太香。
房门被拍响时,岳繁京还在嘟囔“再吃一杯,素娟,你醉了不成?”
李威好笑,为她掖好被角起身。
在外面的那间房里,上夜丫头放进平安,平安低语几声。
不是信,是人,李威面色凛然“我就来。”
“请殿下先着外衣。”平安说完去门外等候,黑夜里他的个头已是成年人。
这里王府也分内外宅,至少李陵在的时候分的极清,英王也一样的分,可是今天的事情太重要了,平安无法让人代回话,也不能贸然的认定英王李威会今晚重视,他就自己进来。
岳繁京治家谨慎,却不拘泥。
李威进来着装,见到大红锦帐拉开一半,水红色的绫被上坐着岳繁京,捧着一碗茶水喝着,眼珠子在茶碗上骨碌碌的转动。
“哈,醉话原来不是醉?”李威笑话她,自己向衣架上取衣裳穿上。
临走时,忍不住向岳繁京面颊上一拧“我就来。”、
岳繁京放下茶碗,握住他的手“我陪你?”她的神态里犹有醉态可掬。
李威鬼使神差的答应,也许怕独自走过夜晚的路,平安?在这种时候可以不是人。
岳繁京裹的像个球,夫妻两个并肩向书房走去。
“常青这个国家最近内乱,一位皇子,一位国师争权力,都想得到我的支持,今天来的人是国师派来。”
岳繁京仰面,眸光如星“殿下向着谁?”
“我是殿下,向着乖巧听话的人。”李威打趣她。
“我知道了,谢姑娘近来很让殿下赞赏。”
李威哈哈大笑“她?算了吧。”
书房里的人听到笑声,松一口气,深夜到此,他担心过英王不见。
李威径直进来,岳繁京从耳房那里进来,书房里有床,坐在被窝里往外面听。
讨论政治的话,岳繁京听着犯困,支起的肘伏入被内时,岳繁京重新定位自己。
她在荒丘是帮到忙了,可是王妃终究不是男人,别人国家里打仗需要援兵的事情她还是睡一觉的好。
毕竟,她不是谢捣乱姑娘的思维,她是个正常人。
支起的肘伏入被内,岳繁京香甜一梦,李威自然也不走,第二天夫妻在书房里用早饭,上午的时候,岳繁京回房,谢素娟已急得抓耳挠腮。
“什么大事,我能听听吗?”
侯府的姑娘到底不会嚷嚷凡事有我。
“没听懂。”
岳繁京干脆利落的回她三个字,装作看不见谢素娟噘起的嘴。
岳繁京料理家务,谢素娟在旁边眼珠子转个不停,到下午她理直气壮提出来“出门逛逛,王妃坐了一上午。”
祁氏夸她用心,岳繁京窃笑,她自己闷了才是。
“也好,咱们去看看吧,殿下为过冬天筹粮,咱们刚好去街上的店铺看看,最缺的是什么。”
中午饭就在外面用了,辛小龙很开心。
有人知道王妃在这里,楼下过不多会儿就围上一圈,岳繁京下楼里准备向他们打招呼,就见到人堆里有一个冲过去,往地上一跪,高声尖叫“古利马哈索”
岳繁京左右看看,一脸的糊涂。
谢素娟也冲她嚷嚷“我不要你的马。”然后得意,你会说,我也会。
这是个姑娘,她涨红脸又道“王妃救命啊!”
伍婉芬听着表妹嘴里翻来覆去的嘀咕“古利马哈索,古利马哈索”轻碰她“你不是一直不想白吃饭,何不听听来人是对是错,应该如何在王妃面前进言?”
“王坏蛋哈索。”谢素娟先道。
伍婉芬掩口笑“哈索不见得就是救命吧,再说你话是抬举我丈夫,你要请他救命吗?”
“好吧,这话做不成文章。”谢素娟准备认真来听那姑娘说话,岳繁京却吩咐回去。
她凑近岳良菊,堆起一脸的笑“姑姑哈,姑姑,当街断案多神气。”
“这不是案,这姑娘是常青人,跑来求援的。”岳良菊小声的告诉她。
谢素娟紧紧跟上岳繁京,生怕把她丢下来。
岳繁京还真不肯丢她,这姑娘的想法永远别致,再说自己麾下的人。
回家去,就在门房里,带进那姑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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