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al从通风管道逃脱，他们已经对通风管道进行了一次搜索和检查，确定只有Baal带人离开的痕迹，没有其他人从那里离开，这也就说明，带走季茜的人要成功脱身，只有一个路径，那就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很快，他赶到了监控室。
和他猜测的基本上没什么出入，在季茜进入卫生间前，一个酒店保洁员推着清理车进入了卫生间，季茜和季薇进去后大约四分钟左右的样子，他又推着清洁车走了出来，他刚推着车离开不久韩智娴就去了卫生间。
“放大镜头，我看看！”宋臻立即说道。
镜头里只有保洁员的背影，但不知道为什么，望着那背影，他一颗心坠入了谷底，脸也变得煞白。
这个背影化作灰他都认识！
“副队？”旁边的同事看见他的反应，以为他是在担心季茜，不禁担心。
宋臻仍是不肯相信，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呼吸，又道：“把他经过的地方的视频部调出来，看看究竟有没有正脸！”
“是。”
这个清洁员的路线很简单，从卫生间出来之后就直接去了电梯，然后乘坐电梯下了负二层。
只见他将一袋黑色的垃圾扔到了一辆白色的七座奔驰商务车上，然后就开着车离开了停车场。
从头到尾，这人仿佛对监控探头的方向和角度都十分了然于心，又或者可以说是很敏锐，竟然程没有让任何一个探头拍到他的脸。
再加上他带着专门的清洁口罩，更是让人无从探究。
可那背影，却像是烙印在宋臻脑海里一般，与一个无比亲密、熟悉的人相重叠。
他立即拨打了邱森的电话，说道：“把之前你们追的那个车的车牌给我。”
邱森记性不错，直接在电话里回了他。
宋臻的一双眼睛就像是黏在屏幕上一般，因为屏幕里地下停车场的车挂着的正是邱森所念的那个号码的车牌。
他身体一晃，差点儿站不稳。
“老大？”邱森察觉到不对劲，立即喊道。
“邱森，”宋臻深吸了一口气，问，“我们群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今天的行动，对吗？”
“是，怎么了？”邱森知道，他问的是他建立的那个加密的群，里面只有他、夏岚、牛刚、老大和李湛。
只是他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之前我们每个人都装了定位，李湛呢？”他又问。
“李湛？他是因为傅秋伊的案子临时加进来的，我没给他加，但我后来嵌入了反向追踪的程序，只要在群里发言，就能追索到设备号，然后定位发言人所在的详细地址。”
“好，马上、立即监测李湛的位置。”
“啊？”
宋臻却没有解释，反而挂了电话，然后在群里发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宋臻：那个N，是你吧？@李湛
第618章 幕后boss？
N？李湛？
什么意思？
群里所有人都看到了这句话，但邱森和夏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倒是牛刚，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更圆更鼓，仿佛要夺眶而出，恐怖骇人。
“犟牛，什么意思！”邱森看到他的反应，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脸上的表情也被感染，变得分外凝重。
牛刚却像是被人抽走了魂一样，握着手机愣愣的回不过神来。
“你说话啊！到底是什么意思！”邱森急了。
被邱森这么一推，牛刚身体一晃，终于回过神来。
他僵硬的扭转头看向邱森，张了张嘴，最终艰难地说道：“N是……内鬼。”
“内鬼？”邱森飞快地眨着眼睛，又重复道，“内鬼？”
他的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不断的闪过“N”、“内鬼”、“是你吧”、“李湛”等字眼，搅得他觉得答案近在眼前，他却仍然摸不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恢复了语言组织的能力。
N是内鬼，李湛是N，所以……李湛是内鬼！
得到这个答案，他难以置信的看向牛刚，终于反应过来宋臻为什么要叮嘱他立刻、马上监测李湛的位置！
但——
“怎么可能？不会的！”他怒吼，满脸沉痛的表情。
办公室里其他顾问团的警察的目光立即朝他聚集过来，一个个疑惑的打量着他。
牛刚一把将他扯得坐回到座位上，沉着张脸不说话。
众人以为两人争吵，悄悄的看了他们几分钟之后，见两人没什么动静，这才收回了目光，继续专心做手头的事情。
邱森坐在座位上，颓废地低着头，用手撑着头，“怎么会是这样？老大怎么办？”
牛刚或者夏岚都可能无法明白李湛对宋臻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
尽管他不喜欢李湛，但他明白，李湛是宋臻最好、最信赖的朋友，一如自己一样。
甚至因为李湛与宋臻共事过，用生死之交和兄弟来形容更贴切，而且李湛曾经还差点儿成了宋臻的妹夫！
如果是李湛……
没道理啊，李湛怎么会？
邱森想不明白的问题，宋臻同样无法理解。
他并没有向顾问团的同事说出他的怀疑，即便他非常肯定那个背影就是李湛，因为他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
但不曾想，现实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
经过一天一夜紧张的侦查以及重重排查，最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李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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